洛向南陷入深深的沉思,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一堆想不清理還亂的疑問。
最終,她決定等丁業回來後,就馬上建立自己的侍衛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因為,這暗地裏隱藏著的凶手,今天第一次謀害不成,說不定就會有第二次。
於是,在丁業還沒回京都之前,洛向南覺得閉門不出最為妥當,反正,目前店鋪也沒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處理。
此時,元家府邸,元家家主的書房內正燭火閃爍。
一襲全身黑衣的蒙麵人,跪在地上,向元家家主稟報:“家主,任務失敗!那個女人被丞相大人救了!請家主責罰!”
忽明忽暗的燭火,映著元東銀陰晴不定的臉,顯得詭異而窒息。
他板著臉,神色忐忑:“蕭謹如何會救了她?”
隻見蒙麵人回道:“屬下不知!但依屬下所見,丞相似乎是倉促而來!”
元東銀陰沉著臉:“倉促而來?也就是說,他是路過才順手救的!你有沒有暴露行蹤?”
蒙麵人拱手道:“屬下沒有被他發現!”
元東銀這才放鬆了些,若是被丞相發現,自己如何脫身又是個難上加難的問題。
他無奈地揚了揚手:“如此絕佳的機會,你竟然錯失!你去自領三十鞭作為懲戒!”
此次暗殺計劃被蕭謹打亂,本該這時,那個女人身死或者重傷,自己就可以乘機而入地拿到絲綢製造技術,現在,卻沒有絲毫收獲,還打草驚蛇了。
他的眉頭緊皺,目光晦暗不明。
想起二皇子的警告,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元家不能在他的手上敗落。
於是,他決定明天去肖家登門一趟,自己的女兒現在是肖家的新媳,而肖言鬆是戶部尚書,又與皇貴妃走得近,實屬應該多走動交流,說不定肖言鬆有更好的計策。
誰知第二天元東銀還未踏入肖家門檻,便在院門外聽到了自個女兒的河東獅吼:
“肖律!你說你為什麼要替那個鄉下女人說話!就一麵之緣,你就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嗎?你個沒良心的,我都嫁給你三年了,還抵不上那女人一麵!我沒法活了!”
肖律沒想到雲客來酒樓的事,還是傳進了母老虎的耳朵裏。
他十分無奈,但又不甘心被元氏斥罵,便反駁道:“元氏!我肖某乃是謙謙君子,豈會朝三暮四!你如此看低我,真是豈有此理!你不可理喻!”
隻見元氏雙手叉腰,麵色凶狠:“謙謙君子?我呸!沒有我元家,你肖家早就鋃鐺入獄了,你早流放八千裏了!你有何臉麵站在這裏跟我說話!”
她氣憤地一骨碌道出往事,隻知道三年前的自己帶著無與倫比的嫁妝和銀票,奉父命嫁入肖家,那些巨額銀票都填補了肖家的窟窿。
聽到這裏,院外的元東銀急忙走進院裏,咳嗽出聲,打斷了自個女兒的肆意妄言。
肖律見是嶽丈到,不好再與元氏計較,便略微施禮道:“小婿見過嶽丈!”
鄭氏也停止了謾罵,拿出繡帕擦擦口沫橫飛後的嘴角,牽強一笑:“父親,您怎麼來了?您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