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三皇子從沉思中緩過神來,看向了對麵的客人,略微致歉,又向客人繼續殷勤地勸酒,幾句話便將話題完全轉移開,開始談論風花雪月之類,神色之間仿佛完全忘記了剛剛知道的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在剛才的過程中,蕭若清和秦越瀾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言談行動有什麼不妥,看著對麵的兩個主人神色如常地繼續殷勤招待,此時也就拋開了之前發生的那些老黃曆,和三皇子、孔辰溪一起聊了起來。
酒過三巡,孔辰溪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言談之間無意之中卻透露出了一些對自己叔叔孔侍郎的擔憂。天氣很冷,孔侍郎卻不知為何總是腿腳酸痛抽筋,用了很多方法都沒有什麼用處。蕭若清自然是個熱心人,直接便提出立刻要去孔侍郎府上去為老人家看看,順便可以離開這個讓他食之無味的鬼宴會。孔辰溪微笑著斜了他一眼,直接起身走了過來,一把扯了秦越瀾到自己身邊,看著蕭若清,說道:
“小清,我知道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不過,告訴你,想得美。我來請教小瀾,才不問你。”說完,便拉著秦越瀾回到了他和三皇子的那一桌。
三皇子聞言也笑了起來,寵溺地看著孔辰溪的行為,又和剛剛落座的秦越瀾寒暄了兩句,便提著之前他和孔辰溪一直喝著的那壺酒,來到了蕭若清的桌邊,和他一起坐了下來。
這下子,蕭若清可像是突然成了熱鍋上的甲殼蟲一般,陷入了完全徹底地不自在,尤其是三皇子還很喜歡湊到他的耳朵旁邊來說話,讓他的耳朵不可控製地熱熱的,身上卻全是雞皮疙瘩。
孔辰溪仔細地打量著他們兩兄弟,然後便開始打趣秦越瀾,說道:
“小瀾,你和小清,明明是兄弟兩個,為什麼性子卻差了這麼多?你看小清,總是和大家能夠聊得來,你卻總是這樣,冷冷地,在一邊,也不愛說話。這到底為什麼?”
蕭若清聽到了孔辰溪拋出的這個話題,也笑眯眯地看向了秦越瀾,等待著他的回答。可是,十分了解那木頭臉的性子的他,應該早就知道,秦越瀾是不會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的,如今,他就隻在那裏隨便品嚐幾口紅燒兔肉,慢條斯理地放下了筷子,還喝了一小口的美酒,才轉頭看向了孔辰溪,問道:“辰溪,孔叔父的腿腳,詳細的情況,能和我說說嗎?”
蕭若清豎了半天耳朵,卻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再看看這樣的情景,尤其是錯愕的孔辰溪,情不自禁地掩口狂笑,想著,果然,木頭臉如今已經升級了,居然學會無視別人了。秦越瀾這樣的話一出口,孔辰溪也是哭笑不得,隻能在那裏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越瀾,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而三皇子則再次湊到了蕭若清的耳邊,用他那低低的、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你們兄弟的性子,果然是差很多啊。”
蕭若清身上又是一陣發冷,連忙端起酒杯,掩飾好自己心中滿滿的厭惡,向三皇子敬了一杯酒,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而三皇子也不以為忤,眯著眼睛,輕笑著,和蕭若清幹了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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