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清略微顫抖,總覺得今天晚上有些不對勁,看著三皇子那溫和得體的笑容,卻總是莫名地有些心慌。於是,他趕緊看向了對麵的孔辰溪和秦越瀾,問道:“辰溪?要不要我們現在就給孔叔父開個什麼保養的方子試一試,等到改天我們登門拜訪,再為孔叔父仔細看看?”
孔辰溪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是十分開心,感謝了一番,一百個同意蕭若清先寫個方子給孔侍郎試試。蕭若清聽到孔辰溪的答應,自然是在心裏萬般感激,立刻起身,跑到了對麵孔辰溪和秦越瀾的那一桌,拿來了堆在角落裏的筆墨紙硯,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就寫出了一個穩定的溫補的方子,又和秦越瀾原地研究了半天,才將這藥方交給了孔辰溪,還細細地叮囑著眾多需要注意的事項。將那個三皇子完全無視地孤伶伶地留在了對麵的小桌邊。
蕭若清寫完了藥方,才回頭看向了三皇子,直接說道:“三殿下,今日天色已晚,我和小瀾就想先告辭了。三殿下政務繁忙,我們也不便繼續打擾,改日必定再次登門拜訪。”
三皇子就獨自坐在對麵的小幾旁邊,深深地盯著他看,卻又不說話,這讓蕭若清的心裏略微有些發毛,不過,想想自己身上四處眾多的隱藏藥粉,便又安下了心,心想你能奈我何。就在此時,三皇子卻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間露出了一種極其神秘的微笑,他明明是在笑著,眉眼唇角都是彎彎的,卻讓蕭若清感到了一種陰森森的恐怖。三皇子開口留客道:“今日的確是很晚了,要不然,你和小瀾今夜就留在府裏算了,偌大個府邸,也沒有多少人,空置的房間卻是不少。”
蕭若清聽了這話,趕緊揮手拒絕,開什麼玩笑,躲還躲不及,哪裏還能留在這虎穴狼窩裏。可能是蕭若清那不假思索地直接揮手的動作,可能是他這一晚上都避之猶恐不及的態度,反正,如今的三皇子臉色更加地黑了起來,一副立即便是要發作的樣子,完全沒有了之前一直掛在臉上的好好先生的溫和笑容。
蕭若清也不想就這樣和他撕破臉,何況自己的確有些理虧,便連忙走上前去和三皇子作揖道歉道:“三殿下,多謝您的好意。不是在下不識抬舉,隻是我擔心家裏還有客人,那李氏父子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去沈家小院,而且,貿然就在這裏打擾,也不大好。還請三殿下莫怪。”
三皇子看著蕭若清這小心翼翼賠小心的樣子,有氣也生不起來,又或者是出於其它的什麼原因,站起身來走到蕭若清的麵前,一把扶起了他,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今晚就讓辰溪順便送你們回去好了。不過可要說好了,下次你們再來這裏,到時候我們一定把酒言歡、一醉方休,否則便不準回去。”
蕭若清看著三皇子如今還是轉變了態度,和他那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心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答應下次再來。而一旁的孔辰溪和蕭若清看著這兩人之間的種種變化,最後也放下了心。孔辰溪借機開口對秦越瀾說道:“小瀾,和我去後麵的庫房看一眼,看看能不能找些立時就能用的藥材,我晚上就回去給叔叔送去。讓小清和三殿下在這裏再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