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籬長老聽到了二籬長老的話,哈哈大笑,十分囂張:“那好吧,既然你們二長老這麼急著讓你們來送死,我也就不用再給你們時間治傷了,三籬的都給我上,不服的都給我殺!”
話音剛落,剛剛休戰沒多久的眾人立即又打到了一團。蕭若清和秦越瀾見二籬長老有大柱的保護,一時還沒有什麼危險,便也投身到戰鬥中去了。其實他們聽了這半天也沒有分清這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而且現在也根本說不清這個問題,隻是目前三籬一定要將二籬趕盡殺絕的做法讓他們實在是不能接受,便依仗著自己的落塵決和渾身上下的藥粉,在人群之中穿來穿去,迷翻了不少人,卻終究還是沒法下決心殺人。
在他們那漫天的藥粉掀翻了無數二籬和三籬的戰士之後,三籬終於下定了決心先把他們這兩個搗亂的解決掉。即使他們的輕功出眾,藥粉眾多,但是在數十個高大的漢子的圍攻和車輪戰之下,最終也沒有堅持多久,直接被砍翻在地,像上一次一樣,失去了意識。
待秦越瀾醒來之後已經是白天了,卻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個白天。依舊是一個略有潮濕的小木屋,因為陽光的照射而沒有了陰暗的感覺,卻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他叫醒了昏倒在身旁的蕭若清,兩人仔細地看了周圍之後確定這裏不是二籬,麵麵相覷,思索著不知道這善待俘虜是不是九籬的優良傳統,他們依然沒有被捆綁,小屋的門也是半掩著的,完全不像是被關押的樣子。
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卻發現門外還是有人,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在地上坐著,擺弄著手裏的一把小弓。那男孩聽到聲音,極其機警地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立刻站起身來,毫不拖泥帶水:“你們跟我來,長老說,等你們醒了就帶你們去見他。”說著就帶路向前麵走去。
蕭若清和秦越瀾對望了一眼,還是緊緊跟了上去。
三籬長老的住處卻是十分普通,在那一排沒有任何特點的木房子的中間,也有一個大漢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看樣子作用很可能和二籬的柱子一樣:震懾、守衛、保護。
三籬長老十分客氣,一臉的笑容,就仿佛之前的黑夜裏下命令格殺二籬眾人的並不是這個和藹的老者,甚至還開口問候兩位小友好,分外熟絡的樣子,不知道的人見了眼前的這一幕,說不定還會以為是舊友相見呢。
蕭秦二人十分別扭,甚至感覺怪異。還是秦越瀾先開口道:“看樣子,夜裏那場是三籬勝了。你們早已經將二籬趕盡殺絕了吧。”
三籬長老笑著搖頭,答道:“哪裏,我們在去之前就知道,那天夜裏是根本無法將二籬的那群家夥趕盡殺絕的,我也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打算。你們大可放心,二長老那個老東西現在還活得很好呢。”他的言語之間,仿佛就是家裏的長輩在和晚輩平心靜氣地聊天,這種感覺還真讓兩人不好形容。
“是我們冒昧了,可是我們始終是想不通,你們這究竟是為了什麼?紅祭的婚事隻是一個導火索吧,你們這樣重創了二籬,又有什麼好處呢?兩敗俱傷對你們整個九籬來說,都不大好吧?”秦越瀾繼續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