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從未聽說六殿下有娶親。”
“哼,我們情投意合私定終身,怎麼杜將軍有意見?”
“沒意見,但是現在六殿下昏迷不醒,需要靜養,還望艾淺姑娘見諒。”
“你!”
“他日殿下醒來,我自當通知姑娘,切勿急躁。”
“杜元耀!你還以為我怕了你不成?不過一個……”
“送客。”
杜元耀垂眼看著緊閉雙眼的青年,“之章,你看,那小姑娘倒是擔心你。你啊,總是這樣能收買人心……”
“爹。”王東王捕快一臉鬱悶的回到王府,蔫蔫的跟王楠王老先生招呼了一聲。
“怎麼了?案子沒有進展?”
“……嗯……娘呢?”
“唉……作孽啊……”王楠看向煙霧繚繞的後院。
那裏原來是王娟(蝶妃)的閨房,現在,整間屋子因為緊閉著窗門而顯得陰沉沉的。屋子一角的桌子上,點著兩隻白蠟。微弱的火光中,隱隱映照出來的,是一個寫著王娟之名的牌位和一副惟妙惟肖的畫卷。
畫中的女子正值青春歲月,一張粉麵笑的春暖花開,但是在屋子昏暗的氛圍下,笑的甜蜜的王娟似是帶出一絲詭異。
“娟兒,你到了下麵啊,千萬要記得投個好胎,下一世,再也不要和這些權貴扯上關係……我的娟兒啊……”一名身軀佝僂的老婦舉著香神神叨叨的念叨著。
這名老婦,正是王東的娘親。半月前,即使王家與太子一行同流合汙,卻還是接到了王娟身隕的噩耗。從此,京都幾代富貴的王家進入了低落期。明麵上的生意被各種收購排擠,暗地裏的官途商路也被各種阻斷。更加令人打擊的是,王母從此變得瘋瘋癲癲,不甚清醒。
“走吧,我們去別處說說話……”刑部侍郎王楠半月間老得幾乎讓人認不出。
“嗯。”王東也緊隨其後,這個後院,是他們王家的傷心處。
“你案子有什麼進展了嗎?”王楠習慣性的敲著桌子,這是他思考的習慣性動作。
“沒……賊人輕功很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況且,他……”王東喝了口水,“他像是知道京都各家富戶的作息時間一樣。總是能夠挑著主人醉酒不省人事的時候入室行竊。”
“那附近的百姓呢?沒有人看到線索?”
“唉……說來,這賊所偷之人都是有那麼點為富不仁的,附近的百姓對於這件事情倒是喜聞樂見,私下裏還把這人傳成‘義盜’,很是尊重。”
“看來,這案子是結不下了……”
“爹,您怎麼這麼說?”王東最不喜歡看到犯罪的人逍遙法外,畢竟犯法就是犯法,任你有怎樣的理由也不能抹殺事實。
“眾望所歸啊……”這個孩子啊,還是那樣的正直而天真,可是,我已經護不了你多久了啊……
“醒醒……”少年略微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唔……”勉強睜開眼睛的少女聲音迷茫。
“來,我買了好吃的。”
“可,可我吃不下……”
“乖,多少吃一點,然後才有力氣。我今天看到她了哦。”誘哄的聲音。
“誰?她?真是她嗎?你沒有看錯?”虛弱的聲音有些激動。
“自然沒錯,我看的很清楚呢。”
“啊……太好了……”
“那快吃點東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