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異獸似是通靈一般,雙目突地溢出金色如火一般的光芒,順著老者所指的方向,眺望遠處的那一處村鎮,隨後,竟也是跟著微微歎息了一聲。
老者撫了撫這金睛獸背上的長毛,然後縱身跨上道:“若不把他請道這山上來,隻怕那裏將是多不安寧啊!”
金睛獸聞言,四蹄向後微曲,然後縱身一躍,便從這壁立千仞的岩壁上直跳了下來。
腳下烈火如騰雲般烈烈燃燒,駕著金睛獸與老者,向著遠處的村鎮內那一座悲涼的院落,狂奔而去。
那一隊赤焰衛隊正要從這小院中離去,卻突地自半空中奔來一團烈焰,眨眼間便已是到了他們的眼前。
在一見那火焰騰雲之上的一人一獸,這一隊衛兵不由的肅然齊聲道:“先知長者。”口氣中充滿了驚奇之意,因為眼前的這位老者,就算是這裏的整個族人,親眼得見的也是屈指可數。他們隻是在傳聞中聞聽在這深穀之內住有一位半人半神的長者,天文地理,四海異誌俱都通曉,更有預知未來之神鬼莫測神通。
這被稱為先知長者的老者,自那金睛獸身上,躍下,竟直走到那懷抱嬰兒的兵衛身前道:“這孩子乃天命之人,並非什麼妖孽,就先交由我來處理吧?”
說完,已是伸手從那兵衛懷中,一把將那嬰兒攬了過來,伸手拍了拍嬰兒頭顱。將嬰兒那已如赤焰般燃燒起來的雙眼遮住道:“你們都退下吧。”
隨後對著懷中的嬰兒道:“過了這許多年之久,你的脾氣未曾減弱,到還是越發的大了啊!”
那嬰兒似聽懂了這老者的言語一般,那紅赤的雙眼,慢慢的又轉為了清澈的純淨,睜著園園的雙目好奇的望著四周,幹淨的沒有絲毫的雜質。透明而純白。
這先知老者在這穀中的威望居高有如神抵一般,就連這裏的族長,長老、祭司等俱都要對之恭敬而仰望。更不用說這些兵衛了,那裏還有什麼異議,當下這一隊衛隊便悄然退去了。
先知老者,懷抱著嬰兒,來到那女子身前道:“這孩子,命相非凡,絕非常人能比,隻是這一出生就惹來眾多麻煩,未免日後再生不必要之煩憂,不如交有我先代為撫養吧。?”
這女子,神態已是有些木然,像是失了魂一般。
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在說什麼。心知若是將孩子留在身邊,必將引來無數非議與麻煩,到不如交有這先知老者來撫養的好。
先知見如此,心中不忍,待到她身前,輕言道:“此子應天運而生,於後世乃是至關重要之人,隻是連累到你受此不清不白之罪,當真是苦了你!”
隨即看看一旁的兩個老人道:“自己的孩子如何,相信你們應當是心底清楚的,這天下之大,有眾多之事皆是不可按常理來看待的,多數的時候我們所能做到的最好就是相信我們身邊的人,不管這在現在看起來有多麼困難,你們是要相信自己的孩子的,因為時間,時間的剝離,終會讓一切水落石出。”
說完,看著那女子略帶感激的眼神,又道:“你且看一下你手上的那一串火珠,乃是上古五帝之一的炎帝所用之物,名曰:“火雲珠”,仔細看下,是否少了些什麼?”
女子聞聽此言,心中一驚,似乎猛然想起了些什麼,不由的將右手上的那串燦如火紅的玉珠拿了下來,這一看之下,心中更是一驚,那原本一十三粒的血紅玉珠,怎地它偏偏就少了一粒那?
莫非,莫非、、、、、、
隻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心中的疑問不由的驚起,似乎於茫然間看到一絲的希望,遂抬起頭望向先知老者,想要問一個答案.
可是,抬起頭看時。
那先知老者已是懷抱著嬰兒,坐著金睛異獸,遠遠的離去了。那裏還有人在?
那一顆心,忽地再次一沉到底。而母子連心的血脈親情更是讓這位初為人母的女子,心若流血,仿佛叫人生生的從身上撕扯下一塊肉去。
那剛剛似乎複蘇的一點點希望,此時,卻是又沒了生機。
而一旁的兩個老人,望著先知老者遠去的身影,深深的跪拜在地。
良久之後,兩位老人終是將他們的女兒扶了起來,三人抱在一起失聲痛哭起來。
這世間的苦楚是如此的繁多,其中的內裏根由,卻是又有幾人能真的了解呢?多數之時,它都需要我們的心寬容些,在寬容些。因為這世間的黑白常顛倒,誰能自問都能看個清清楚楚呢?而時間卻多數都會在我們暴躁的將事情的搞的更砸的時候,告訴我們,其實你當時的理解是錯的!
你錯了。你真的是錯了。
小院之外的整個紅色的山穀,卻是被一股狂熱的壓抑了數百年的熱情期盼所充斥著、、、、、、、
此時,這裏就仿佛是一團熾熱燃燒起來的火焰,帶著狂野和燥熱,似乎要席卷整個碧海雲天一般。
遠處,就在白狐與鳳雛到下的那座山脈之上,一道人影遠遠的望著山脈那端似乎將天際也燃燒起來的深穀之處,伸手拍了拍肩上的鷹雉。
隨後隻見鷹雉那一雙犀利的雙眼掃過那片紅色山穀之後。便立即,淩空而起,直插雲霄,一聲長嘯過後,便展開雙翅,全速向著帝都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