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生(2 / 3)

白狐抬眼遠望,隻見在那片紅透的雲天之下,在這荒蕪山脈的盡頭,搖搖晃晃著竟是有著無數的身影,向著這裏走來。

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向著前方用盡了力氣般的喊道:“救救我們啊!、、、、、、、”

之後,便再無了一絲氣力。

迷迷糊糊之中,白狐隻覺得自己突然被人抬起,耳邊響起了那在熟悉不過的沙啞婆娑的聲音:“白姑娘、白姑娘、、、、、、、、”

白狐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然而就在同時,在這座山脈的那一片火紅天空下深穀的一座小院內,在那簡陋的紅草房內,突地傳出“哇”的一聲清脆的啼哭。

院內,一個滿麵褶皺、紅發蒼蒼的老人,在聞聽那一聲嬰兒的啼哭之後,卻是怒發衝冠,一隻腳死死的墮在了地上,怒不可揭地指著那間紅草房道:“孽障啊!孽障啊!”

說完,竟是拾起一旁的一根紅木棒,像是發了狂一般的撲向那間紅草房,房內突地跑出一個憂愁滿目的老婦人,一下撲到在地,將那老人死死的抱住,淚痕滿目地哭喊道:“老頭子,怎麼說她生的也是你的孫兒啊?”

老人怒斥的雙眼,一聽此言,也是淚流直下,一時頓住了身形。麵向那紅草房內,不斷傳出來的嬰兒啼哭之聲眼中的噴怒與淚水是橫相衝撞,竟是幾欲這老人痛不欲生,悲噴欲狂。

畢竟再那一間小小的紅草房內,連著的是自己傳承的一絲血脈,骨肉至親,自己又怎麼能真的下得去手。

然而這等羞辱之事,蒙羞之恥,又怎是這一生正直樸實的老人所能承受得了的那。

這老人的女兒,還未出閣,卻是神識鬼差的就為他生下了一個孫兒。這等苟合醜事,怎能不讓他怒不可揭,恨不得未曾有過這等敗壞家風之女。

然而,就在此時,那間紅草房卻是在瞬間燃氣了一團大火,嬰兒原本清脆的啼哭之聲,突地消失,隻剩熊熊的烈焰無情的將紅草房牢牢圍住。

那老婦人哭泣著向那紅草房跑去時,老人卻是一把將她拉住,咬著牙道:“如此、、、更好、、、燒了,也就省心了。”

隻是在瞬間,火勢便已到了不容控製的地步,轉眼間便將紅草房化為了一團灰燼。

可是就再兩個老人相擁傷心痛苦的時候,卻見在那火焰灰燼之處。

他們的女兒正抱著一個初生的嬰兒,卷縮在牆角的一邊。

他們那原本俊俏美麗的女兒,此時,卻是麵目憔悴狼狽已極,而她懷中的嬰兒的眼神,卻是奇異的透著些許的好奇。

然而這一切,在老人的眼中看來,那嬰兒就如同梗咽再喉間的一根魚刺,卡的難受至極。

心中那原本消失的怒氣,瞬間複漲,難以克製,手持著木棒,向著蜷縮在那一角的母女倆,狠狠的銷了下去。

原本已是疲憊不堪的母親,眼見那木棒無情的落下來,瞬間,似乎爆發出了無窮的力量,死死的將那嬰兒護在了身下,那原本柔弱的一雙細臂,此時卻如同傾注了這弱小女子一生一世的氣力,竟將那一根直如碗口粗細的硬木棒,死死的抵住了,仿佛再她的懷中,有著這天下間她最為值得嗬護的東西一樣。

而她懷中的嬰兒,那原本清純好奇的一雙眼睛,卻是在霎那間,化為深深的毒紅,如烈焰一般瞬間爆發而出,染盡了整個雙目,似乎連同周身的空氣,也一並被燒掉了起來,熱浪逼人。

老人手中的木棒瞬間,竟爆裂的燃燒了起來。老然驚慌失措間,便將木棒丟落在地,不過眨眼間,那一根木棒,便化為了一團灰燼,連同這一間紅草房一起消失在了無情的烈焰之下。

老人驚的連連後退,手指著那嬰兒慌張地道:“妖孽!妖孽!”說完,拉起已是癱坐在地上的老婦人,慌慌張張的奔出了院落。

隻不過片刻,一眾赤焰護隊,便湧進了院內,那如火焰般鍛造而出的衛兵,手持長刀,對著那委作再地上的女子,威嚴喝道:“交出孩子”

“不、、、不要、、、啊”

那嘶聲力竭的喊聲,淒婉哀轉,寸寸撕心。

眼望著這一個個威嚴無比的兵衛,那淚水已是如雨點般汲汲落下。

矗立再一旁的兩位老人眼見如此,也不禁淚滴如落,心如刀絞。

此時整個山穀都已被喜悅所侵染,此刻卻唯獨淡忘了這裏,許是這悲傷來得太突然、、、太突然了吧!

那兵衛已是一把從那女子手中將嬰兒搶了過來。

然而在這如火焰一般在燃燒著的深穀深處,在那些延綿山脈的盡頭,一座古洞內,一個須發的老者,突然站立起身,睜開雙目,目露火赤之色,緩身由那古洞深處走出,凝望著遠處那個古老的種族所在的那一片火紅之地。接著又抬起頭看了一眼洞口上方那顆金色梧桐樹上開出的那一朵赤金耀眼的金色巨花,隱隱的在那耀目絕世的花朵之上,可見正有一顆金色的異物生成。之後卻是很不自然的長長歎息了一聲。

隨後老者左手捏訣,口中默念一聲,自那古洞內,呼地傳來幾聲低鳴,隻不過片刻,便自內裏走出一隻金紅色似狼一般的異獸,赫然,這正是上古傳說中的火靈獸之一金睛狼獸。

老者隨手拍了拍金睛狼獸的頭,輕聲言道:“過了這許多年,你的性子怎麼還是這般焦躁,要知道,在這世上,不論是人是獸,若想活的長久,都要學著溫順些才可。”說著一指遠處那隱約可見的紅色村鎮繼續道:“就像那孩子,雖是天命不凡,應運而生之人,卻是不懂得收斂些,弄得這才剛一出生,便是有了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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