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這是路邊的野菜呢?”靈朔忍不住白了一眼,“此術修煉極其苛刻,就是憑借我現在的本事,連上麵的一個字都看不明白,更別說神族的人。”
他也是聽說有這樣的一本功法,具體到底是什麼他自然也是沒有見過。別說他,就是他父尊必定也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此功法已經失傳了。
“若真想找到這個東西,恐怕隻有命運之石或許還能窺探一二。”
靈朔隻是給了他一個提示,倒是讓顏慕想起一些別的事情來。他在夙洛溪的幻夢裏看到過他跪在命運之石哀求的樣子。
他“嗯”了一聲算是認可了這句話。
“太子殿下——不好了殿下,外麵來了好多妖族!”
一隻小魔物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邪神宮,跪在靈朔的麵前,臉上十分焦急。
魔族和妖族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不過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魔尊不在,他們怎麼就在這個時候前來挑釁。
邪神雖然在魔族,但是一般不會管這些事情。
靈朔剛想開口讓顏慕搭把手,就看到顏慕微微別過了眼睛,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靈朔無語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小魔物跪在地上,“殿下,他們說要是不把妖族太子殿下交出去,誓不罷休。”
靈朔輕咳一聲,“大人,好像是衝著你來的。”
“是你父尊搶回來的。”顏慕頭也沒回,手中把玩著手邊的花朵,好像一點和自己都沒有關係。
小魔物聽著兩個人的話,猶豫著開口:“那個領頭的點名了要大人您去,說讓您把夙公子和……和黎落一起帶去。”
顏慕:“……”
他成為邪神之前正好把人家家裏的寶物捏碎了,上輩子夙洛溪雖然同樣被自己擄了過來,可後來他回去之後就成了妖王,想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所以妖族的人才會有人來尋找他。
撇開那些爭權奪位,妖族對於血脈的認同比魔族要高上許多,夙洛溪是太子,又有獨一無二的血脈,還和邪神親近,妖族之中推崇他當妖王的應該不少。
不然這些妖族才不會認可一個算計著殺了妖王而奪權的妖。
靈朔冷哼一聲,“他好大的麵子。來者是誰啊?”
小魔物瞅著顏慕的臉色,發現他神色淡淡,一點都不在乎這件事一樣,他略微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原封不動地將原話告訴了顏慕:“回大人,她說她是,夙公子的母妃。”
“嗬。”
顏慕聽罷發出一聲冷笑,難怪會擺出這樣大的架子。當年夙洛溪帶他回妖族之後,這位所謂的“母妃”就一直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婆婆的模樣,常常折磨顏慕。
那時他一心想要搞好夙洛溪家人的關係,逆來順受。
可眼下,她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顏慕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衫,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氣息,像一副溫文如玉、人畜無害的公子哥。
“那,就去拜見一下這位‘母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