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慕從翟卿那邊隻是打聽到了這一點消息就馬上派人出去打聽九天神女隕落的具體地方是在何處。
魔尊自然是不敢怠慢,派了很多人去,生怕得罪了顏慕。
最後顏慕還是不滿意,魔尊隻好頂著顏慕的壓力,親自出去打探。
靈朔這兩日來的格外勤快,他那個膽小的父親並不敢前來,隻能讓靈朔當一個傳話筒。
他實際上和顏慕的關係並不深,那時在神族之時也是通過夙洛溪引薦,故而相識。
顏慕畢竟是神族,他對神族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偏偏這個仙君並沒有因為他是魔族太子就對他帶上了異樣的眼光。
更何況上一次逼宮他父親,還是顏慕幫自己的解圍。
不過到底也許久沒有看到過顏慕,自從上一次他成為邪神出現在邪神宮,帶著周身的煞氣讓人心悸之後,靈朔便少有和他打交道的時候。
靈朔將魔尊的消息傳給了顏慕後,轉了轉杯子,問起了另一件事:“聽羅刹說,你前幾日又差一點親自殺了夙洛溪。”
“你不是愛他麼?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靈朔很是不能理解顏慕這種可以將自己的愛人逼上絕路的行為。
如今他和顏慕打交道的次數多了,顏慕身上的那種戾氣也收斂了不少,他也敢在顏慕麵前說上一些話。
顏慕眼眸裏麵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如今他找人在自己的寢宮外麵設下了無數層結界,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在出現那一日的情況。
顏慕顯得有些痛苦,握著杯子的手指泛著青筋,“我不知道。”
第二次了,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了第二次。
邪神的力量若不是他親自解封,是不會控製他的心境的——除非,他現在的力量並不足以壓製邪神血脈從而將他完全吞噬。
可是若真的將他吞噬,他此時也不會和靈朔還能這麼保持理智的說話。
靈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目光落在了顏慕的身上,“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哪裏奇怪?”顏慕仔細回憶了一下,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不妥的地方。
靈朔幫他回憶,“你這幾日見過什麼人,遇到過什麼事情麼?羅刹,修羅,小青,可否有什麼異常?”
“魔族之中有一本禁書,可以操控心神不穩的邪神,”靈朔瞅著顏慕的臉色,“慕寒大人沒有告訴過你麼?”
顏慕:“……”
他這幾日見過的人可多了,花神翟卿,魔族靈燁,慕寒——
還有師尊。
他最後一個見的人是他的師尊。
可是師尊怎麼會害他。
靈朔看著顏慕臉上晦明變化的臉色,慌忙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顏慕回神,看著靈朔有些焦急的臉色,微微搖了搖頭。這事頗為蹊蹺,既然他說能控製邪神的法術是魔族的禁術,他的師尊是神族,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師尊。
但是花神翟卿有些可疑。
他們不熟,他卻可疑,竟然親自來邪神宮提點他。
翟卿與靈燁廝混在一起,若是他們二人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顏慕也並不能察覺出來。
顏慕盯著手中的茶麵,“此術不是魔族中人還能修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