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洛溪笑，“那是給你用的。”
顏慕耳根瞬間便紅了，轉過身不再看夙洛溪，“好。”
他了解夙洛溪，也知道他在這種事情上有時候會喜歡聽一些葷話，偶爾還會暴露自己的喜好，讓顏慕怎麼狠怎麼來。
所以他知道夙洛溪這麼說，大抵是比較喜歡的。
夙洛溪嘴上吐槽著他的技術，可每次最歡的還是他。
*
夙洛溪坐在椅子上，手邊擺著一杯已經涼了的茶水，在他身邊的不遠處還停著趙昭的屍體。他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趙氏，將手中的箱子往前輕輕一推。
他去附近好幾座城池才換了足夠多的黃金，就算是腰疼也親自給她當天下午就送來。
趙氏看到他真的將錢送來的時候，臉上樂開了花，忙不迭地將箱子打開，拿出其中的一根放在了自己的口中，搖了搖。
她手中抓著一根金條，“顏公子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夙洛溪眼尾露出一個似笑非笑，“你想見他？”
顏慕說太冷，自己的書冊還沒有看完，便沒有跟著他一起來，一個人窩在家裏。
夙洛溪隻覺得顏慕沒有跟在他身後，他才能更好的施展自己的手段。
趙氏沒有察覺到他目光之中的殺意，點了點頭。顏慕的氣質比夙洛溪好太多，夙洛溪身上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讓人總覺得很危險。
夙洛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夙洛溪撐著頭，揮手將身後的房門關上，“你想的很對，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趙氏心下一驚，抱著手中的黃金就準備往門外跑去——可是大門被關上，憑借她的力氣，根本打不開。
夙洛溪不是來給她送東西的，是來殺了她的！
夙洛溪嘴角溢出一個冷笑，“你和趙昭本應該平安度過此生的，可惜了——”
他尾音拖得很長，聽上去有些慵懶。
外麵的風雪還沒有停，夙洛溪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大氅。
一條黢黑的小蛇纏上了趙氏的身體，懶洋洋地吐著蛇信子，小腦袋一垂一垂的，看上去都要睡著了。
趙氏穩下心神來，吞咽了一下，轉過身來，“你現在不會殺了我的。”
夙洛溪有些敬佩她的心理素質來，哪怕知道自己是妖也是這樣一副冷靜的模樣。“你說的沒錯。”
他如今的確是答應顏慕，所以並不會親手殺了她。
他看了一眼掛在他脖子上的小蛇，道，“你和它結蛇契，我就不殺你。”
和一個還沒有化形的妖成親，多少有些侮辱人。
趙氏一咬牙，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
夙洛溪直接笑出了聲。有些人為了活命，麵子裏子都不要了，哪怕自己的另一半是一條蛇也能接受。
換做是他，必定不會答應。
夙洛溪搓了搓冰冷的指尖，走到趙氏的身邊，聲音淡淡的，“你好好享受這最後一個安穩的冬日吧。”
反正送給他王兄了，死活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夙洛溪推開了門，外麵的冰冷的風雪糊住了他的眉眼。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嘴角一彎。
任何一個覬覦顏慕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