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慕慌亂地踏進了池水裏，可池水穿過了他的身體，他觸碰不到夙洛溪。
血水化作帶著怨言的靈力鑽進了夙洛溪的身體裏麵，顏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將這些靈力吸入自己的體內，哪怕疼的自己將身體蜷縮扭曲成一團。
顏慕伸出手，想要抱住他，可眼前的景象又一次變化。
山洞之中的池水盡數消失，麵前的夙洛溪也不見了。山洞裏麵透著陽光，外界還能聽到瀑布的流水聲。
顏慕轉過身，夙洛溪正坐在身後的那一方冰冷的石床上，身上黝黑的戾氣纏繞在自己身旁，白皙的臉上爬滿了赤色的魔紋。
顏慕目光幽深地落在了夙洛溪的身上，他記起了這個地方。
夙洛溪坐著的石床上還殘留著二人的氣息，他們曾經在此處做過荒唐又瘋狂的事。
顏慕緩步走到了夙洛溪的身前，緩緩蹲下身來，手指輕顫地覆在了夙洛溪的手上——他碰到了冰冷的指尖，帶著萬年不化的冷意。
顏慕瞳孔一縮，瞪大了雙眸，震驚地抬起了頭。
石床上的人輕顫著眼瞼微微睜開了眼睛，黝黑的眼瞳之中帶著迷茫和疑惑看向了覆在自己手背上帶著溫熱的手。
“顏慕……？”
他的聲音裏麵帶著不確信，片刻後又自言自語道，“你怎麼可能會再出現到我的身邊……”
他抽出了手，輕輕摩挲著顏慕的臉頰，語氣帶著顫抖，“他們都說是我殺了你，我去找回命運之石看過回溯，你當時也認為他是我麼？”
顏慕沒有說話，他當時真的認為是夙洛溪。可重生之後想過很多疑點，他知不是他。
夙洛溪冰冷的唇親吻著顏慕的眉心，眼角，一路流連到唇邊，灼熱的呼吸傾吐在顏慕的臉上，狠狠地吻上了那一雙唇。
既然是自己的夢魘，荒唐一回又如何。
他貼緊了顏慕雙手纏上了他的腰，兩個人的身上的衣衫滑落，露出毫無血色的肌膚。兩個人扭打於石床上，淩亂的衣衫散落了一地。
顏慕目光落在夙洛溪冰冷的身軀上，蹙著眉帶著心疼，“你做了什麼？為何變成了這般？”
夙洛溪趴在顏慕的身上，撐著身體，一根手指抵著他的唇不許他說話，“親我。”
顏慕沉默著沒有動作，他收緊了手臂。這樣的夙洛溪他已經許久不曾看到。
重生之後夙洛溪大抵是為了給自己順毛，做什麼都順著自己的心意，特別是在這種事情上，更多的是被迫迎合他的動作——他溫順得似乎毫無脾氣。
可，顏慕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他想要的，是夙洛溪自願的。
夙洛溪捏了捏顏慕的臉頰，笑罵道：“現實之中你也是這副表情，怎麼入了夢也是如此，倒好像是我欺負了你。”
可每次下不了床的人是他，腰疼的也是他。
他咬了咬顏慕的唇，帶著懲罰的意味。
顏慕目光一暗，伸出手扶住了夙洛溪的腰，雙腿用力，兩個人的位置交換。
他摸著夙洛溪紅潤的眼尾，加深了兩個人的吻。
兩道身軀糾纏，在瀑布之下看的並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