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羅刹還是來晚了一步，輪到陸流的麵前之時，他已經斷了氣，甚至連靈魂都被麵前這個人給震碎了。
明顯不想讓她知道些什麼。
羅刹氣急地踩了兩腳陸流的臉。“這是大人點名指姓說要帶回去的，你怎麼能——”
“我怎麼不能？”夙洛溪打斷她的話，斜了她一眼，將手中血跡斑駁的劍隨手一扔。
她是顏慕成為邪神之後所擁有的魔偶，夙洛溪從內心深處討厭這兩個魔偶——他不允許顏慕的身邊有人能比他還更親近些。
羅刹感受到他眼中的殺意，站在屍體上愣了一下，肉嘟嘟的腳丫一蹦，飛跟在夙洛溪的身邊。她在顏慕身邊都沒有這麼大的壓力。
夙洛溪微微停下腳步，看向了遠處的屋頂，屋頂上除了滴落的血珠，什麼也沒有。
他蹙眉。剛剛分明是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顏慕在哪兒？”
羅刹驚訝於他直呼顏慕的大名，卻沒有點名。“山莊外麵，守著你的肉身。”
“嗯。”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羅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為什麼知道大人要留下陸流的命卻還是要殺了他？”
“髒。”夙洛溪言簡意賅地回答。
“他的雙手沒必要沾滿鮮血。”
“啊？”羅刹隻覺得每一個字都聽得懂，湊在一起卻並不能理解夙洛溪說的話。
夙洛溪卻再也沒有回答她。
*
顏慕看到夙洛溪故意將陸流的頭擰下來時，心裏莫名其妙地湧起一股不適，轉身直接了。
樹下，修羅還站著，羅刹剛剛回去，夙洛溪撐著頭坐起來——
夙洛溪甫一睜開眼就看到顏慕從外麵回來，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顏慕目光落在了他白淨的手上，臉色更難看。
他二話不說地抓過了夙洛溪的手就往外麵走，用法術直接讓他閉上嘴。根本沒有給他一次開口說話的機會。
夙洛溪被拉了個一個踉蹌，鬆垮的衣衫滑落。他動了動唇卻發現想說話而不能，隻能瞪了一眼顏慕，嗚咽了兩聲。
顏慕直接拉著他走到了不遠處的河邊，粗暴地將夙洛溪踹進了冰冷的水裏。
他語氣冷漠，眼神更是想要將夙洛溪活剝了。“洗幹淨。”
夙洛溪從水裏探出一個頭，很是疑惑：“？”顏慕這到底是發什麼瘋？
——難不成他真的看到了？
“溪、哥、哥，”顏慕的話幾乎是從唇縫裏麵擠出來的，“你又誆我？”
他氣的不是夙洛溪身上重新出現的靈力，而是他答應過他再也不濫殺無辜——更何況，他身上纏繞的靈氣來自於魔族。
他隻氣夙洛溪手中沾滿鮮血。
夙洛溪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他解開嘴上的禁製。他現在是一個啞巴，顏慕說什麼都是對的，他完全是百口莫辯。
但是顏慕很明顯並不想讓他說話。
他下了水，將人撈進了自己的懷裏，冰冷的唇貼上去，不管不顧地將夙洛溪身上緊貼的衣衫撕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