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流:“?”
夙洛溪:“……”嗬。
夙洛溪的唇角微微一彎,對於這個稱呼似乎有些難以言喻的喜歡。
“既然這隻妖有主,那在下不能奪人所愛。”陸流看不透他,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顏慕卻搖了搖頭,“非也。我更喜歡看別人折辱他。”
陸流這下更看不透他,又猜不透他的實力究竟如何,隻能按兵不動,將這個燙手的問題丟回給顏慕。“他是不聽話麼?”
“嗯,很不聽話,”顏慕手指不耐煩地敲著桌麵,撐著頭看向了陸流,“你有辦法麼?”
他目光往下一轉,落在了地麵上躺著的匕首上。眉角一抽,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的溪哥哥果然不乖,隨身還藏著刀。
陸流一揚眉,“用攝魂鈴啊,再不濟就打一頓。”
顏慕了然地點了點頭,從床榻上走過來,手掌一彎便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他握著匕首緩步踱步走到了陸流的麵前。
陸流本欲往後一退,卻發現自己的身形完全不能動彈。此時此刻他才反應過來,麵前這個人的法術有多高深。
顏慕掃了一眼陸流,眉頭微微一蹙,轉頭看向了蛇鱗若隱若現地夙洛溪,後者此時正難受著,汗水打濕了發尾,狼狽地硬撐著。
他突然心情大好,揮手解開了陸流的禁製,“我今日心情好,滾吧。”
陸流見他沒有想要殺了自己的念頭,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過於詭異,不像妖也不像是一個邪修。
陸流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紅衣男人又開口道:“攝魂鈴留下。”
他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攝魂鈴放在了桌上,確定他沒有別的吩咐的時候捏了一個不嫻熟的法訣跑沒影了——甚至忘了此處是他的地方。
*
顏慕在夙洛溪的身邊坐下,一把攬過了他柔軟的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狼狽不已的人,嘴角露出一個心情舒暢的笑。
夙洛溪心中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他便看著顏慕用靈力搖動起了桌上的攝魂鈴。
“嗯……”
夙洛溪下意識地抱緊了顏慕,頭疼欲裂,幾乎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難受地窩在顏慕的懷裏。
這一副任人宰割的脆弱模樣明顯地取悅了顏慕,他收緊了纏在夙洛溪腰間的手,語氣帶上了愉悅。“溪哥哥,不聽話的妖寵,真的會受到懲罰的。”
攝魂鈴還在響動著,夙洛溪連話都說不出口,眼眸帶著破碎的怒氣,卻不敢盯著顏慕看。他知道自己越反抗,顏慕就越喜歡。
巨大的蛇尾落在地麵上,軟趴趴地沒有任何的力氣。
夙洛溪幾乎整個人都暈厥過去,他趴在顏慕的身上,靈魂受挫比拔他的鱗片還要生不如死。
顏慕抬手抹了抹夙洛溪疼出來的眼淚,眸光帶著濃鬱的怨恨。
“夙洛溪,我受到的傷害,會千倍百倍地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