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煙雖之前也有所耳聞傳說中的生死八卦,但從未如此直白地盯著人施法。
“你怎麼做,真的不怕把邪祟招來?”尹煙差點兒就扶額了。
“招的就是邪祟,這種並非人為案,而是鬼案。”瀾姬不管尹煙怎麼說,還是繼續維持他的陣法,“相信我,接下來多的是需要我的時候。”
“啥?靠!這什麼玩意??”尹煙沒聽懂人說的啥意思,但轉頭卻已經看見了番茄不讓寫的東西————女鬼。
“這就是邪案的關鍵。”瀾姬道。
差點沒被嚇出膽結石的尹煙:好好好,怎麼玩。
“你不能提前告訴我她要出來嗎?”
“她也沒提前告訴我她要出來。”瀾姬汗顏道。
邪祟已成,掙紮著要掙脫瀾姬之前施的縛魂鎖。
這邪祟和花魁不能說不像,隻能說一模一樣。
雖容已毀,但還是能看出生前長的花容月貌。
“小鬼,何人指使你?好好的鬼界不待,偏跑來凡間犯賤。你來凡間做個花魁對你有什麼好處?”
“啊…呃!放開我!”青麵鬼咆哮著。
“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麼?”
尹煙從未見過此場景,原以為是普普通通一個殺人案件,到現在就扯出了妖魔鬼怪來了。
女鬼不動了,她靜靜跪著,雙手扶麵。
“我本是鬼界三鬼王青麵閻羅的長女,生性頑皮好動,對一切新鮮事物充滿好奇之心。某一日,趁著父王不注意的時候,我悄悄溜出了鬼界,想要去探索外麵的世界。
臨行前,我還順手偷走了父王珍藏已久的仙丹,並借助它成功化為人形,然後逃離到了人界。然而,初來人世的我並不知曉人間險惡,隻覺得處處新奇有趣。
那天,天空中下著瓢潑大雨,我已經狂奔了整整一夜,感到筋疲力盡。就在這時,我路過一家客棧,決定先休息一下再做打算。於是,我施展鬼術將一塊小石子變成了銀兩,準備入住這家客棧。
誰知道,這間客棧裏竟然隱藏著一位“仙人”!他一眼就看穿了我使用的鬼術化形之法,但卻並未當場揭穿我。相反地,他走上前來,輕輕一揮衣袖,便將我變出來的銀子奪回到自己手中。
客棧老板見狀,正要大聲嗬斥,卻隻見那位“仙人”伸手一指,店家和其他客人瞬間全部昏倒在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讓我驚愕不已,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力?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我不禁有些驚慌失措。而接下來這位神秘仙人又會如何對待我呢?我的命運是否會因此而改變……種種疑問湧上心頭,令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他笑了,笑得燦爛,但沒人知道我內心如何想。
我隻會害怕。
我無法確定他究竟站在哪種立場之上,但僅僅隻是感受到他那無與倫比的強大氣息時,便已經讓我心生恐懼之意了。
就在這時,他竟然朝著我緩緩地伸出手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我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應——下意思地想要躲開他的手!仿佛隻要被他觸碰到一點點,就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一樣……
他一頓,摸了摸我的頭。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他溫和的語氣讓我吃驚。
“姬…姬霜雪…”我結結巴巴不知如何回應。
他很溫柔,我記得他耐心教導我不再化銀兩,然後帶我到了他處宗門。
他收我為徒,送我法典。我能力不夠,不能與他一同使劍。但我到底還是從器魂淼中淘到了一把琵琶。
弦音流轉,四季華融。
我將琵琶修到極致,不敢偷半分懶。
我的父王發現我逃了,一直在找我,但我沒有坦白,他拉著我回去了,師尊在哪?我不知道。
他找不到我了。
我想。
多年後,我修成正果,雖不及你這一擊但也夠挑戰父王,他終究是守不住我。
我回了凡間,找他,他還在。
但已經有了愛人,他對這樓的花魁一見鍾情。”
姬霜雪一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哭的梨花帶雨。
但瀾姬不解:“你說你那位師尊對花魁一見鍾情?你不是花魁!?”
尹煙沒有發現端倪,但他已經疲憊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不是花魁,真正的花魁是惡鬼,而我是鬼界公主小姐,她比不得我。”
姬霜雪繼續道:“他的心愛之人多的是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