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嶄新的銀鈴不見了,隻剩下地板上咕嚕咕嚕轉的破鈴鐺。床上一灘血跡,又腥又難聞。
“你打算從哪先下手。”尹煙拿手蹭了蹭案台上的血跡,奇怪的是,血跡並不是舊血、陳血,看起來剛剛灑落。血腥味也不如床上的重。
“奇怪,和祁鳳描述的不一樣。”瀾姬沉思了,“這屋內擺設一定在剛才被調動了。”
“誰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調動屋內陳設,偷走花魁屍身?”瀾姬道。答案不言而喻。
“是在這青樓內最熟悉設施的人!”尹煙也幾乎是和瀾姬同時脫口而出。
“你去把那樓內老鳩叫來,”瀾姬定神道,“我再研究一會罷。”
“行……”
…………………
屋內所有設備都研究完之後,瀾姬也毫無收獲,案子太玄,他也知這必是妖魔作祟,但無能為力。
忽然間,尹煙領著老鳩走進屋內,老鳩滿臉愁容地看著四周,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陰森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栗。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那灘血跡上,眉頭緊鎖。他抬頭看向瀾姬,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卻都無言以對。
“她本是我們店頭牌,昨晚卻…”老鳩開口遺憾道,“昨晚我們都息了,留她一人和丫鬟在房中,卻不想…哎…多好一姑娘,已經有了錢給自己贖身了…”
花魁攢了錢給自己贖身。
屋內的設施陳舊不堪,仿佛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一些設備甚至已經破損,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栗。屋內的光線也顯得有些暗淡,讓人無法看清每一個角落。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聲和設備的嘎吱聲在回蕩。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帶起了一陣灰塵,讓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就在這時,瀾姬站了起來,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莫名的煩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老鳩,兩人的眼神再次交彙。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聲和設備的嘎吱聲在回蕩。
“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一下?”瀾姬打破了沉默,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疲憊感。
“案子沒有結完…毫無破綻。”尹煙思索道。
老鳩又一聲歎息,走出了房門。
夜幕降臨,案發樓內一片陰暗,設施陳舊,陰風陣陣。這裏仿佛是一個被遺忘的世界,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陰暗和冷清。讓人不禁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和無助。
嘎吱—————
屋內的門發著有聲無力的歎息聲。瀾姬又陷入了深層的思索。尹煙望著此人,二人的世界產生了深深的隔閡。他竟想瀾姬思想同路了…
突然,瀾姬起身。
“這樓的建地有蹊蹺!”他幾乎是喊道。把尹煙嚇了一跳。
“此樓設地為生門也亦是為了生意大好,但花魁的房間…是此地坤八申未死門門。”
也怪妖邪作祟。
“凶手絕對在房裏設了暗層,不然又怎的能瞬間偷了花魁屍身?”
“你是說…房裏有暗格,可它又在哪?“
瀾姬深深看著尹煙:“你可信我?”
“我身為大官,不可草菅人命。我信你。”
“好,此地為邪祟所為,我們隻用找出這個房間的死門。”
瀾姬跪坐地上,拿出了蝶刃。
“你這是做甚?!”
“放血,引邪。”
鮮嫩白皙的手臂被劃破,鮮血溢出。瀾姬手一攆,在地上作起八卦圖。
“若出死門不須論,無災出外命難存,土居八門最為惡,隻宜采獵送妖魂……解因,百因必有果沁憐菲菲不識火。破!”
瀾姬定指。
地上的八卦圖已經完全。
“在坤宮。”
尹煙立馬向西望去,此時邪祟已成,氣候大變。屋內冷到要結冰的程度,所有暖光變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