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需要活出自己的精氣神來，而不是畏畏縮縮地躲在別人身後尋求保護。
等範可可喝完粥，李茂芳把空著的飯盒拿出病房，扔進了垃圾桶裏。回到病房後，範可可正刷著手機。
李茂芳上前去看，那手機的頁麵停留在某寶的店鋪上，那是一家銷售考試教材的店鋪。
“這個不急，等你徹底恢複了再買也行。”李茂芳給她掖了掖被子，勸道。
範可可下了訂單，“我好得多了。這周就可以出院。等一出院，我就馬上開始看書，對了，還得報一個培訓班。”
李茂芳笑著回答，“挺好的。唐元也可以輔導你，你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讀書那會，他也是次次年級前十名的學生。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對了，學霸，就是這詞。”
楊珊拎著早飯，剛要從包裏摸出鑰匙開門。門從裏邊開了，她和範陽打了個照麵。範陽一臉的睡意，打著哈欠，穿戴整齊，顯然要出門。
“我買了早飯。吃完飯再出去吧。”楊珊對兒子說，期望範陽能回應她一聲。
母子間的冷戰持續了一段時間了，當媽的總是會先服軟。
範陽眼皮都沒抬，語氣極其不耐煩，“吃個屁。你自己吃吧。”說著，撥開楊珊，快速走下樓梯。
楊珊看著兒子消失的背影，歎著氣，進了屋子。
屋子裏照舊被範陽弄得一團亂，不是喝光的啤酒罐，就是散落的雜誌，茶幾上的煙缸裏一堆煙頭，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煙味。
她把早飯袋子放在了桌上，著手收拾起來。
範陽打車到了和哥們約好的早點鋪，遠遠地，哥們就瞄見他了，揮著手打招呼，“範陽，這邊！”
他付了車錢，幾步走過去，坐在桌子邊，“什麼事啊？約個這麼偏僻的地兒。”
坐下後，範陽才發現桌上不止有哥們，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人。哥們跟他介紹著，“這是李哥，這是興哥，都是大佬。”
那位李哥笑著謙虛，“什麼大佬？別亂說。範陽是吧？你看你吃點什麼？”
範陽照著菜單點了一通，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上，“有話就說，說完了我好回去睡覺。”
昨晚他通宵了一夜，老媽沒回家，沒人做飯，他將就了幾頓外賣，實在是吃得不順心。
至於老媽為什麼沒在家，範陽懶得想。他知道範可可出事住院了，可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去，又不是沒人照顧她。
再說了，範可可的事算不上事，從小到大她就那樣，矯情慣了。
早點端上桌後，李哥好脾氣地把盤子都往範陽麵前挪了挪，“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再聊正事。”
這家早點攤位子偏僻，可味道是真不錯。有了美食入肚，範陽的起床氣也消除了不少。幾塊油餅墊了底之後，他吃飯的速度慢起來，邊吹著粥，邊問，“叫我出來什麼事？”
哥們神秘地壓低聲音，“當然是好事。具體的我解釋不清楚，李哥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