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夫人蹙了眉,“也不能全聽……她一麵之詞。”
白覓清回頭看她,夫人立刻閉了嘴。
白覓清問道:“你們幾個說,楊溫妤同學說的對嗎?”
幾人皆不說話。
白覓清拉過安安,果然安安身上都是腳印,手上還破了皮。
白覓清說道:“這下看來,便是事實 了,既然這樣,你們是不是該給安安道歉?”
呂氏拉了拉白覓清衣角輕輕搖頭,白覓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怕。
路先生趕忙打圓場,“這事國子監也有責任……”
眾人有了台階,自然願意,便紛紛說國子監以後要嚴格些之類的話。
娮娮卻說道:“不成!讓他們給安安道歉!以後再敢這樣,我還打!你們找你爹去禦前告狀,我就找我爹!我進學堂前,我爹就跟我說,若有人欺負我,就找他!”
白覓清站在娮娮身後點了點頭,“她爹是這樣說的。”
於是幾個小男孩隻能分別向安安鄭重地道了歉。
很快已經快到午時,白覓清便直接領著娮娮跟安安請了上午的假,“去宮門口接你爹下朝,然後咱們下館子去。”
娮娮拉著白覓清的手,抬頭道:“娘親,讓安安跟我一起習武可好?那樣他也不會受欺負了。”
白覓清撇嘴,“那不是你要教壞安安?帶著他一起偷懶?習武可以,分開習更好,免得被你帶壞。”
娮娮立刻說道:“我不偷懶,求求您了。”
白覓清猶豫道:“嗯,要是這樣的話,那便叫安安來一起。”
皇宮門外馬車裏,白覓清拿起娮娮的小肉拳頭,“你這拳頭能把人打成那樣?”
娮娮一臉淡然道:“我拿掃把戳的呀。”
白覓清一臉震驚,一旁的安安也連連點頭,表示他證明,確實是拿掃把戳的。
楊展聞言笑出聲。
白覓清無語地看著楊展,這股子狠勁兒是像楊展一些的,“你還笑!她可是女孩兒。”
一家人來到郊外清心閣用餐,夏沐珩最近一直不在上京,去了南方的商鋪查賬。
而正當幾人準備用餐時,來了一個讓人非常意外的熟人。
薛毅一襲公子哥兒的衣衫,看著便是風度翩翩的少年郎,一臉笑意進門來。
朗聲道:“師父,覓覓姐。”
白覓清驚詫,“你不會鑽……”
薛毅笑出聲,壓低了聲音道:“可別提,朕……我現在可是皇上,出個門不難。”
兩人相視一笑。
楊展挑眉,“皇上追到這裏?”
薛毅訕訕一笑,“我能來蹭飯嗎?順便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白覓清點頭,“拒絕皇上一起用餐的,天下恐怕還沒幾個人呢,快來。”
這種感覺,讓薛毅四年來有了一種久違的親切感,他整日坐在龍椅上,那裏就像是一個魔咒圈,不僅禁錮了他的身體,同時也封封了他的思想。
那日白覓清的一席話,才讓他找正自己的位置,開始奮發努力,而也是這時才開始感覺到,他要學的東西還有許多,他要努力的方向也很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