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也很配合,趕忙將糖葫蘆藏進了衣兜裏,也不顧粘住了他的衣袖。
白覓清睨著娮娮嘴邊粉紅色的冰糖漬一陣無語。
回去的路上,楊展看著自己粉嘟嘟的女兒,說道:“四歲時,爹爹已經開始認字了,三字經全能默寫下來了。”
娮娮歎了口氣,“事實證明,我可能隨我娘了。”
白覓清躺槍,直接睨著她說道:“我四歲……”白覓清想了想可能她在幼兒園裏玩泥巴的身影,說道:“我四歲會唱歌了。”
娮娮嘁醫生,“您可別瞎說,我問瑞芙嬤嬤了,她說您小時候也背不下來。”
“……”白覓清這啞巴虧吃的。
楊展笑著看她們母女爭論,哪個他都舍不得擠兌,所以哪個都不幫。
最後隻能勸解開說道:“夏沐珩今日讓我幫他把安安安排進國子監讀書,我在想要不在裏麵設立一個女子啟蒙班,讓娮娮也一並去讀書。”
此話一出,將母女兩個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兩人異常同步的開心點頭,“好啊?”
白覓清開心很正常,可娮娮竟然也這般開心,白覓清問道:“你為何開心?”
娮娮大眼睛彎彎,“因為安安也會去呀?”
白覓清恍然,有小夥伴嘛,可不就開心了,“也好,安安性子穩妥又安靜,讓他帶帶你。”
娮娮開開心心應下。
回去白覓清便開始給她準備上學要用的一應用具。
權力是個好東西,楊展雷厲風行,很快國子監便開啟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女子啟蒙班。
許多老儒是不同意的,咱也不知道楊展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在短短十日便班級設施以及女先生全部都準備妥當。
第一日白覓清親自送她去了國子監,白覓清讓她親自選了一個小丫鬟,小丫鬟才六歲,機靈又有責任心,娮娮叫她書兒。
白覓清看著兩人一同進了國子監,才不放心地緩緩上了馬車準備回去補個美容覺。
她前腳剛回家,韻月後腳便跟了回來。
白覓清露出茫然的表情,“不是讓你偷偷跟著小姐嗎?”
韻月訕訕地站在門口支支吾吾。
白覓清:“麻利點說。”
韻月立刻不再支支吾吾,立直身子稟報:“小姐打架了。”
白覓清倒吸一口涼氣,一連串問題問了出來:“為何?如何了?可傷著了?先生讓你回來找我?”
韻月說:“小姐沒受傷,先生暫時不知道,就是小姐把其他孩子打了,我讓殤七在那兒看著,先回來跟您打聲招呼。”
白覓清扶額,送去還沒半個時辰呢,就打架了。
白覓清美容覺是睡不成了,這一大清早的,趕忙又備好車來到了國子監。
剛去,旁邊一個夫人已經腳下生風的走在了她前頭,進去便指著娮娮罵道:“丫頭片子來什麼國子監?一個商賈的卑賤兒子,一個野丫頭,合起夥來把我兒子打成這樣,路先生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讓我家老爺告到禦前!”
路先生是安安的先生,他早在十日前便已經入了學,娮娮是女子班建好,今日才入學。
這裏孩子都金貴,誰身邊都跟著下人,可國子監有規定,可以跟著,不能聽小主子們指揮在學校惹是生非一旦發現,立刻退學。
所以發生事後,他們隻能回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