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嗔笑一聲,“夫人您跟隨將軍在外多年,對這些不了解也正常,這種事在咱們貴圈裏,實屬正常,哪有讓爺們兒做主的?即使爺們想,可為了清名也會說不想,這就要看當家主母有沒有這個眼力見兒了,您不聲不響地給將軍安排好了內宅,他隻會覺得您賢惠是個頂好的妻子。”
“換句話說,您若不安排,將軍自不會說什麼,隻不過心裏不太滿意而已。”
“其實抬幾個姨娘又何妨?隻要主母還是您,她們便翻不了個兒,還能給家裏添子添孫,這孩子們依然得叫你母親才是。”
“重點是,將軍府和王家自此不也沾親帶故了嗎?上京城呐就是這樣盤根錯節起來的。”
這一頓話說的白覓清隻能嗬嗬的笑著點頭,“那個謝謝您的科普,我還是得問過我家將軍,畢竟他那性子與旁人不同,眼光還高,所以……”
媒婆淺淺一笑,“無妨,事兒成了最好,若不成,情義還是在的,這種事肯定還是得兩家都高興。”
白覓清讓人將媒婆送走,“不是王夫人遞了牌子嗎?怎麼來了個媒婆?”
瑞芙回道:“是王夫人遞的牌子,誰知道人家是找了媒婆來想說親。”
白覓清無語,“往後這種媒婆擋外頭去,就說我善妒!”
瑞芙趕忙接話,“這話可不能亂說,您善妒的名聲一出去,還不得被上京城的長舌婦們戳著脊梁骨罵?那些個酸儒們更是要編排您了,編排您還不算,連將軍也要一並編排了。”
白覓清一撇嘴,“那怎麼辦?”
瑞芙也沉默了。
楊展著一襲深紫色長袍,墨發被墨玉冠束起,長長地發尾垂及腰間,幹練又貴氣,跨門檻進來,剛在外麵便早已聽到她們主仆的談話,於是接話道,“誰編排割了他舌頭。”
白覓清翻了個白眼,正要吐槽,好不容易從東廠裏出來,成了將軍,又把名聲搞臭。
可抬眸看見自家夫君如此好看,立時改了口,“沒關係,不行我就收了。”
楊展微微眯起鳳眸,“你重說一遍?”
白覓清眉眼彎彎,眼眸中總是亮晶晶的,過去拉過他修長的大手攥在自己兩隻小手裏,說道:“收了專門在外麵找個宅子放裏麵養著就是,誰呆不住想走,給她們筆銀子就讓她們走。”
“這樣既堵了他們的嘴,又能不打擾我們生活。”
楊展垂眸睨著她,“麻煩,不必為此事煩憂,往後直接拒絕,就說夫君嫌她們醜。”
白覓清一撅嘴,“那人家要送好看的來呢?美人天下何其多?”
楊展表情無異,“醜和美,不該是我說了算嗎?”
白覓清一愣,“沒毛病。”
楊展拉過她,“帶你去外麵吃晚飯。”
白覓清立刻開心,“等一下,我換個衣裳。”
換好衣服白覓清出門便看見楊展身上還抱著個娮娮,父女兩不知說著什麼,娮娮一直咯咯咯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