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進屋打量著屋裏的設施,還有避暑的風扇裝置,心中滿意,又去看了看她們玩的馬吊。

白覓清問道:“是不是還未用飯?”

楊展回頭,嘴角噙著笑意:“不急,先去拜見一下府上長輩,成親時都未敬茶。”

白覓清趕忙從桌上拿了兩塊桓國特色糕點喂給他吃,“先墊墊。”又倒了楊展平日裏愛喝的紅茶。

這才帶著她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夫君往老夫人院子裏去。

若按規矩,楊展應該先遞帖子,再去拜見老夫人和長輩,然後才是長輩將她請去。

可白家祖上布衣出身,老夫人隨和,從不計較這些。

不僅如此,當白覓清和楊展來到老夫人屋裏時,才發現各個長輩都已經在堂內坐著喝茶。

眾人皆齊刷刷的看向二人,老夫人已經備好了茶。

白覓清心中一暖,長輩們這是備好茶,認女婿呢,趕忙就帶著楊展一個一個敬茶,改口叫人。

各位長輩伯娘嫂嫂、叔伯表弟表妹、侄兒侄女一大家,別說楊展看著發暈,她到現在都看著發暈。

有些人還叫不上來,生怕叫錯了輩分,大伯娘很貼心的一一介紹著。

楊展備了許多禮,白覓清詫異的是,竟然從老到小,人人有份,她都備不了這麼齊全。

用過飯,下午白覓清又領他去了一趟清河王府,這邊人員就簡單了些,隻有王爺王妃舅舅、舅母,戰戰和念念了。

楊展隻住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晨便走,他是有事要去桓國邊境渭城,多行了百裏地來到都京,隻為看一眼白覓清。

天邊似藍似金的幾點星子,在青色的天空中若隱若現,柔和的、細細地微閃著,就像此刻白覓清眼眶中的瞳仁般,盈盈透著水波。

白覓清不舍他走,可爹爹和祖母擔心她有孕,那邊又在打仗,所以想讓她在桓國養胎,這樣是最安全的。

白覓清咬著唇,小手拉著楊展的一小撮衣角,緊緊地舍不得撒手。

白景禦歎了口氣,過來將她領回簷下,好言相勸道:“等你坐完月子,爹爹親自把你送回去可好?”

楊展看著她那副委屈模樣,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仿佛將天下苦膽都抿在了舌尖上,隨即還隻能吞下,任由它們在肚子裏翻騰。

拜別過轉身往馬車上走去,可已經踩了兩節腳凳的腳突然頓住,又轉過身下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白覓清身邊拉起她的小手。

他好似輕鬆不少的語氣,轉頭對白景禦說道:“嶽父大人,我帶覓覓回去吧,我自會看好她,看不好,提頭來見!”

白景禦眉毛一凝,“何須這般,隻是……”隨即一點頭,“也罷,我瞧你倆這模樣連飯都吃不下。”

楊展行過禮,拉著哭臉兒變笑臉兒的小孕婦就往馬車上走,對一旁的瑞芙說道:“瑞芙韻月殤七,你們回去即刻收好夫人行禮,隨後再跟來。”

幾人領命,楊展將白覓清送上馬車,隨即自己也上了車。

白覓清掀開簾子,笑眯眯地看著白景禦。

白景禦一臉無語道:“你是真連頭都不帶回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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