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覓清眨眨眼,吐了吐舌頭,“爹爹我會回來看你的,提前祝爹爹新婚快樂。”

白景禦嗔笑道,“得得得,路上注意安全,記得給爹爹寫信報平安,我一會通知老瑜他們隨後便跟上你們。”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老單問道:“大人,老夫人問起來如何說?”

白景禦也上了往皇宮趕去上朝的馬車,一邊說道:“就說覓覓撒潑打滾哭的滿是鼻涕泡泡,我才放了她。”

老單:“……”

這邊馬車已經到了桓國大街,白覓清眼裏的笑意流露,嘴巴翹的老高,露出潔白的牙齒。

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放假在奶奶家住,媽媽突然來了,又要走,卻不計劃帶她,難過的要昏厥過去時,媽媽又同意帶上她。

白覓清喜滋滋地坐在馬車裏。

楊展撫了撫她的頭發,麵容溫柔的不像話,嘴角始終噙著笑意:“就知道來了便沒那般好走。”

白覓清歪著腦袋,問道:“我們去渭城?去那裏做什麼?”

楊展解釋道:“有個巧匠叫王文昭,善於機關設計,是花爺爺當年的好友,大炎人,來桓國討生活,便在這裏安了家,花爺爺想叫他去做一樣機關,我親自來請。”

主要是他想她了,知道要來桓國便匆匆自薦,先去京都看了她。

白覓清咋舌,“你確定還活著?”

楊展搖頭,“不確定,找找看吧,若能找到便事半功倍了。”

趕了六七日路程,來到渭城,白覓清和楊展對這裏還是有些熟悉的,隻是那時二人還沒有靈魂穩定回歸,想想還皆是回憶。

血燕趕著馬車,來到渭城城西拐了七八個彎才終於在一戶小庭院前停下,又對照著信箋仔細看了門牌,這才說道:“上位到了。”

楊展下車,將白覓清也抱了下來,說道:“你也下來舒展舒展。”

白覓清看到這條胡同有些偏僻,木門油漆有些剝落,門扉半掩。

血燕推門而入,白覓清跟著楊展一同進了小院。

隻見院裏蒿草及腰,隨風搖曳,幾株古樹老幹虯枝彎曲交錯,藤蔓植物猶如幕布鋪了厚厚一層。

白覓清轉頭看向楊展,“這該是許久沒人住了吧?”

楊展也是心一涼,恐是白跑一趟。

誰知身後大門口突然一道聲音,“你們找誰?”

尤昌即刻回頭說道:“哦,敢問住在這裏的可是王竹河?”

門口年輕人有些迷茫的點點頭,“什麼事?”

尤昌一愣,“敢問閣下是?”

年輕人也禮貌回道:“在下王研書,您剛剛說的是家父。”

尤昌一喜,趕忙問道;“令尊他?”

王研書說道:“家父今年春天便去了,還留了一堆家務事,今日我們回來理論,不知你們找家父有何事?”

此時又從門外進來兩名男子,待看到院中這麼多人時,皆是一愣。

隻見王研書叫他們大哥和二哥,還趕忙向他們解釋了一番,兩人隻點了點頭。

老大和老二對他們身後一位老先生說道:“金先生請。”

便將草叢向兩邊壓了壓,三兄弟一同進了屋裏。

尤昌過來說道:“上位,咱們回吧。”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