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晟已經帶著三萬精兵衝了出去,呐喊聲在峽穀中來回穿梭,令大地震撼。
蕭靖子不愧是黃亓老爺子的閉門徒弟,立刻調整心態,下令指揮著軍隊擺陣,邊打邊緩撤,整個陣型像鐵桶一般。
連晟帶著士兵衝鋒,楊展立刻換馬,帶著一支早已等候多時的兵隊突圍,身後還有一支馮將軍的隊伍趕來三麵夾擊,將蕭靖子逼入了峽穀山峰。
楊展收手,眾人隻圍不打,裏麵布置了不少的陷阱山石,自是不能貿然進去。
兩邊山壁光禿禿的,連根草都算稀奇,若沒有糧草,必定得困死在裏麵。
蕭靖子隻道是自己查清楚狀況,不曾想竟然入了楊展設的局,為免招搖他隻帶了百十來高手和五千將士。
現在外麵圍著幾萬人,自是知道自己今日插翅難飛。
黃沙被風席卷,揚起的灰粉掃過蕭靖子的臉頰,他半眯著一雙淬了毒的眼睛,靜靜地思考。
他倒是臨危不亂有大將風範,可下麵的士兵已經失去了那份冷靜。
若再不想出法子,隻怕局麵更加難以控製。
楊展也不著急就慢慢地等著,直到夜幕降臨,峽穀裏突然衝出千名士兵,連晟帶人應戰。
峽穀上百餘暗衛和蕭靖子從峽穀另一麵斷臂一般的陡峭壁上,攀著繩子往下吊。
楊展這邊接到消息,立刻帶人前去圍堵,此時人已經下來二十多個。
暗茗的暗衛帶著一千精英留下攔截,楊展親自帶著人前去追。
而這邊馬車裏,白覓清為花年添了新茶,花年喝了兩口茶將糕點吞下去,才說道:“姌姌帶的什麼糕點,險些粘了老夫的牙。”
白覓清在馬車裏說道:“花爺爺,這是姌姌特意給我帶來的糕點,您的都在您的食盒裏,您不吃,非要吃我的。”
馬車外長相嬌小的少女抿嘴和一旁另一名少女相視一笑,繼續守在馬車旁。
她們便是華年身邊的丫鬟,姌姌和姩姩,武功不低,都和韻月不分上下。
花年咂了咂嘴,抖掉胡子上的碎渣,又喝了兩口茶。
白覓清問道:“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花年瞪她,“老夫說不讓你來不讓你來,你非來,跟屁蟲似的,這是戰場,是你鬧著玩的地方嗎?”
白覓清趕緊摸了摸小腹,“您這洪亮的大嗓門嚇著……嗯了。”
花年:“少來!”
白覓清得意地說道:“我也是有功勞的。”
花年瞥了她一眼,“讓韻月去找人家打架?”
白覓清立刻挺胸抬頭,義正言辭道:“您別小瞧,這叫什麼?這叫爭風吃醋,為啥要爭風吃醋?就是為了給楊展一個維護她的機會!”
白覓清兩手一拍,攤開在兩邊,“這一圍護可不得了……”
花年揮了揮手,眉心蹙起,“得得得,你可真是太妙了,趕緊吃,你餓著無所謂,別餓著我重孫兒。”
白覓清被打斷也不氣餒,塞了一塊糕點繼續巴巴。
馬車裏傳來花年的罵聲,“閉嘴!吃你的。”
“花爺爺,什麼時候就打完了?”
“不得讓展哥兒報了上次蕭狗陰他的仇?”
“還是花爺爺會罵人。”
“誰罵他了?他自己做了蕭家的狗,簡稱蕭狗。”
“甚是有理。”
“吃也堵不上你嘴,別煩老夫,老夫瞧瞧下一步如何?還有你那糕點沫子莫要噴到老夫的輿圖上,不然讓姌姌和姩姩叉你出去。”
“她倆才不會。”
“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