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覓清一聳肩,:“那你此刻為何出言句句帶著攻勢?還不是懶得裝小白兔了?”
薛瑤憋紅了臉,她還從未和人吵過架,剛剛隻想刺激刺激她,哪曾想這個女人如此氣人。
暮雲說道:“你這賤人敢如此頂撞公主?”
韻月上前便是一巴掌,暮雲立刻躲避,卻還是有些晚了,結結實實挨了韻月一巴掌。
韻月厲聲道:“誰給你的膽子如此罵我們夫人?別說你個下賤坯子的宮女,就公主又如何?在楊家軍,你算哪門子公主?”
薛瑤眼角瞥見假山後的衣角,立刻紅了眼眶,委委屈屈的聲音,聽起來好不可憐,“夫人莫要動怒,暮雲直腸子,不是那個意思,莫要誤會才是。”
白覓清一個白眼險些翻到後腦勺去,這姐是又來跟她玩兒茶藝了嗎?
隻聽耳畔一道蒼老且洪亮的聲音響起,“直腸子也不能從嘴裏往外拉不是?”
白覓清噗的一聲笑出來,有這般口才的必定是她最敬重的花爺爺了。
花年背著手朝這邊走來,睥了一眼欲哭無淚的薛瑤,說道:“韻月丫頭說的不錯,九王帳下的公主,就不必來我楊家軍耀武揚威了吧?還是老夫找人給你這丫頭通通腸子?”
“免得她老往上漾。”
白覓清悄悄衝花年豎了豎大拇指,花年衝她眨了眨眼。
跟在花年身後的楊展將這些全部看在眼裏,卻並沒有沒有多說一句話。
白覓清看到楊展,開心不已。
而楊展此刻卻突然開了口,說道:“尤昌給德瑤公主找間舒服的院子。”
尤昌鼻孔一撐,不甚樂意,還白了薛瑤一眼。
楊展聲音中夾雜了一絲不悅:“尤昌!”
尤昌不情不願地說道:“來吧?之前在宮裏老奴還敬你是公主,在這您便別擺那譜了,沒意義。”
暮雲剛要罵他,薛瑤將她攔下,隻柔聲道:“公公誤會了,德瑤無意刁難。”
尤昌生氣道:“無意刁難?那咱家這耳朵剛剛恐是出問題了。”
薛瑤餘光掃了一眼楊展,緊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楊展微微皺了眉,卻並未多說一句話,他隻是失憶,不是失腦,醒來以後的種種都透著古怪,他亦從來都不是容易衝動之人。
他剛剛聽到薛瑤句句逼人的話也著實吃了一驚,她何時這般膽大了?在他眼裏隻會哭哭啼啼的薛瑤,好似哪裏與以往不同了。
他要好好查查,將事情重新捋一遍。
去了小院,薛瑤坐在榻上,緊緊握拳,指甲幾乎掐進肉裏去,別人容不下她,為了楊展她可以忍受,可白覓清懟她,楊展竟然沒有護著自己,隻是旁觀,這讓她很受傷。
暮雲更是直接開始罵白覓清,“那個賤蹄子什麼身份?一點臉麵都不要,還來咱們跟前兒充大個兒來了,她是個什麼東西她?”
“一個棄妃,她爹還落了罪,若先皇在,她那就應該是罪奴,賤奴,還不如普通奴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