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便看見一位老嫗,口氣焦急卻又和善,因為他多麼希望是這家人救走了上位。
“大娘,您可見過一個這麼高的男子,長的極其英俊,受了重傷。”
老嫗將罐裏的鹹菜壓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說道:“走了,朝北方向。”
血燕心中一喜,險些將老嫗抱起來親兩口,趕緊摸了摸衣領裏,拿出些銀子交給她,“多謝大娘。”
老嫗順勢便將銀子丟回了血燕手裏,“不稀罕拿走。”
血燕笑著道,“隨後一定來重禮相謝。”
匆忙帶著人便往北方向奔去。
老嫗麵無表情繼續做著手中的事。
但沒過多久,又一波人前來,一腳踢開門便進了屋裏,用刀挑開被子,櫃子將不大的院子搜了個遍。
“都督,沒有。”
蕭靖子臉色有些蒼白,那日的戰鬥,他也吃了些虧,若不看著他們死,他怎能放心?折了他那麼多精英,他倆必須死!
蕭靖子抬了抬手,黑衣人立馬將屋裏的一個老嫗一個中年婦女押了出來。
蕭靖子問:“說吧,來過什麼陌生人。”
中年婦女立刻磕頭說道:“有個男人受了傷,來這裏休養了一日,天一亮便走了。”
蕭靖子問:“去了哪裏?”
婦女還沒說話,老嫗回答:“隻看見往東去了,看著像是快要死了,我媳婦還說多留幾日養養再走,那人古怪不聽,執意要走。”
蕭靖子起身往外走去,黑衣人刷刷刷的跟了出去,隻留婆媳二人跪在院中。
媳婦趕忙攙扶著老嫗站起來,“娘~”
老嫗打斷她的話,“去做飯吧,晌午你漢子回來,還做不熟,仔細你的皮,今日莫要再做鹹了。”
中年婦女立刻閉了嘴往廚房走去。
蕭靖子走出數十米耳朵仍然能聽到婆媳之間對話,沒再多疑,直奔東方回雍州的必經之地。
而血燕帶著人已經往北麵走去。
楊展有些吃力,他已經從獵戶家出來一夜兩日,因受了極重的內傷,腳程有些慢,心中卻有些焦急,不知上京那便如何了,他為何受了如此重內傷?又為何孤身出現在這裏?
帶著滿滿的問號,楊展一路下山,沿著小溪繼續往前走,終於在中午出了山,卻在山腳下看見一女子正在采集野露。
楊展遠遠便認出是誰,腳下步子快了些許,走至女子麵前才道;“雲夢?你為何在此?”
薛瑤身邊的心腹宮女雲夢,驚然回頭,手裏的籃子瞬間跌坐,撒了一地剛剛采摘的野露,“掌……掌印大人?”
楊展挑眉,“公主呢?”
雲夢腳步輕輕往後挪,吞了口口水回道:“公……公主在那邊馬車裏,路過這裏,讓奴婢來采些野露回去製胭脂。”
楊展說道:“帶我去尋她。”
雲夢驚詫:“您,您要去尋公主?”
楊展蹙了眉,“怎麼她也受傷了?”
雲夢搖頭,“那到沒有。”
楊展問道:“是我帶你們來這裏的?來這裏做什麼?”
雲夢心中震驚,大著膽子看看了楊展一眼,
楊展眯眼掃向她,嚇得雲夢往後連連退步,緊張到語無倫次,說:“您,您等一下,我去稟報公主。”
說罷腳下輕點,迅速飛身往後,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