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轉過身,殤九趕忙上前拿過信,呈給他。

楊展當麵打開,一目三行快速掃過,又將信還回,“告訴公主,咱家看完了,以後莫要再擾,離咱家遠一點。”轉身便進了大門。

心中卻開始沉思,她怎會知曉蔣女使?不由得,眼光深了深。

進屋後,“咱家不在這住了,今晚收拾一下去別院。”

尤昌:“掌印大人,之前奴才殺蔣女使時,見過的人唯有小姐,她此刻人在桓國,除此之外再無他人生還,消息是從哪裏走漏的?”

楊展挑眉:“咱家去給你查查?”

尤昌抿嘴一笑,還有些嬌羞,“不敢不敢,奴才去查。”

……

雪後,那綿綿的白雪像雲朵覆蓋大地,將世界裝點,瓊枝玉葉、粉妝玉砌、浩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豐年之氣象。

今日也是白覓清的大日子,她的十五歲生辰,祖母前些日子便和大伯娘一同張羅給她選在今日辦及笄禮,之前進了宮,若不是逃出來,可能這輩子都過不了這及笄禮了。

祖母很是重視,所以都京貴圈,許多人都收到了請帖,都京中有人能收到白景禦辦事的請帖,可謂是一樁美事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很年輕,前途可謂,所以有請帖的人腰杆都有些微微挺直,這說明他跟權臣白景禦和清河王府都能說的上話的。

一時間京中盛傳,當年白景禦和清河王府的傳言再次滿天飛,之前人人不敢提,此刻倒是大大方方對外說明了白覓清的來曆,清河王府的寵愛,白景禦的重視,都京中,白覓清的名字和身世可謂是已經成為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話說她爹和她娘的這段經曆,都京倒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清河王跟白景禦鬧了十幾年的不對付,突然間摒棄前嫌,這樣下來,兩府皆水漲船高,就連桓國皇帝都聽說了此事。

白府今日收到賀禮,都快擠不下不說,就連皇上也高興,賞賜了許多東西下來,清河王能跟自己的寵臣丞相握手言和,他心中雖有顧慮,麵子工程卻不能少。

客人們都在大廳裏熱鬧,而白覓清身旁卻是一群小蘿卜,戰戰帶著念念粘在她身邊,還有她的侄兒白鶴一今年六歲,白璃兒和鶴一是龍鳳胎的妹妹。

白覓清給他們一人一個屬相小玩偶,便將他們收為自己麾下,一有空就來粘著她。

白覓清一把抱起戰戰這個小胖墩兒,“戰戰你吃什麼了?好重!”

戰戰不好意思的笑,露出來的小乳牙還有一顆蟲牙,“我是男人,就得重些才好。”

白鶴一在一旁聽著,突然將他從白覓清懷裏拉出來,自己鑽進白覓清懷裏,“小姑姑,你抱抱我,我比他重。”

白覓清用吃奶的勁兒將他抱起來,別說還真挺重,這下更好了,三個人都要抱,戰戰推鶴一,念念也往她腿上爬。

隻有璃兒懂事些隻站在一旁笑……

白覓清突然喊:“立正!”

四個小蘿卜趕忙對齊站好。

“稍息。”

小朋友們稍息。

白覓清一拍手,“好,接下來我要講故事,想聽的人排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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