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娘娘和孟嬤嬤對視一眼,茵娘娘眼尾微紅,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眉間帶了些許溫怒:“好孩子慢些吃,你身邊不是有兩個丫鬟嗎?怎的餓成這般模樣?”
沈覓清咽下口中包子,“她們每日忙,而且我想來茵娘娘這邊蹭吃蹭喝。”
茵娘娘破涕為笑,這孩子。
原主從未跟茵娘娘抱怨過自己的生活,想來是個堅強的,沈覓清很喜歡她的性子,隻是這古代害人,庶出便要替嫡出跳火坑,沈府從未把她當過家人看待。
沈覓清隻想隨後帶著自己姨娘去外麵瀟灑的生活。旁的若是不惹她,她便也懶得計較,若敢擋了她的道兒,便別怪她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沈覓清準備告辭,茵娘娘叫住她,“那日便瞧你衣衫襤褸卻沒人管,我讓孟嬤嬤昨日照著你的體量改了幾件衣裳,都是芸兒臨走前留下的衣裳,還未來得及穿過,你可莫要嫌棄。”
沈覓清有些不好意思,確實她這幾日隻顧逃命,且也不知楊展用她身子做了什麼,髒兮兮的顧不上換。
鼻頭一酸,勾出一抹笑來:“謝謝茵娘娘,覓兒哪裏會嫌棄?隻會萬般欣喜。”
沈覓清換了一身水色衣裙,雖款式老舊了些,卻也極其好看。
她再不敢耽擱,提步往外走去,途中突然一陣肚子痛使她擰了眉。
……
這廂楊展處理著手中事物,近日隻忙於和那狡猾丫頭周旋,積壓了許多公務。
南習坐在一旁,“也不知您最近忙什麼,連我都找不到您。”
楊展往後靠了靠身子:“遇見一些棘手的事兒,和你說了也無用。”一個外臣能做什麼?
想起那女人,楊展蹙了眉,說道:“查查徐一舟,徐嬪的哥哥,若是個堪用的安排在金吾衛,若是個廢物丟了便是。”
南習挑眉,“準備動金吾衛?”
楊展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方宇那條狗是時候該動動了,咱家暫且舍不得用自己的人,先試試徐一舟,你別親自安排,讓胡峰去。”
南習點頭,“知曉。”他和楊展關係密切,自是不能親自安排此事。
楊展看了看時辰,開始趕人,“行了,趕緊去忙,今日見了咱家就當不認識,繞著走。”
繞著走?南習莫名其妙的準備告辭。
此時隔壁卻一陣騷亂,楊展和南習一同出門,“怎麼回事?”
進到卷宗閣內,才看見一根馬麻繩吊著卷宗,地上一盆墨汁……
再看地上跪著隻穿了裏衣的小太監,小太監一看到楊展趕忙撲在地上瑟瑟發抖,將事情交代了清楚。
心裏一陣暗罵這該死的東西,詭詐!奸險!別讓他逮住!
殤七過來稟報:“大人!卷宗都在,沒有丟。”
楊展深吸一口氣,這隻滑不溜手的小狐狸昨夜竟然就在他的隔壁?昨日他風塵仆仆趕回來,一心隻想先將她捉住,好生教訓一頓,當時一看屋內沒人便亂了神,淨沒有細細感受身邊多了一道呼吸。
嗬,楊展低笑,他竟被她氣的亂了心神!
南習:“這小賊好生機靈。”
“既然沒丟卷宗,便不是奔著卷宗而來,那他圖謀什麼?萬不能大意,好好查查可丟了其他。”
殤七領命去查,結果什麼都沒丟。
南習狐疑:“一個賊,什麼都沒偷?”
楊展捏了捏眉心,歎氣,“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