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啟月看著眾人對她指指點點，便問小蝶：“小蝶，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嗎？”
小蝶看了一下說道：“沒有啊。”
古意走過來，伸手把冷啟月頭上的三根孔雀毛摘了下來，說道：“這裏隻有妓女才會佩戴羽毛。”
冷啟月的臉頓時就紅了，她怎麼知道啊，書上又沒說。
小蝶哼道：“隻要是美的東西都能當事物，難道平溪國有國法說隻有妓女才能佩戴羽毛嗎？”
古意愣了一下，說道：“這個到沒有，隻是以前有個名妓愛佩戴羽毛飾品，後來眾多妓女效仿，這條不成文的規矩的就定下來了。”
冷啟月說道：“凡是美麗的東西都可以拿來佩戴，無論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女為悅己者容，隻要看著順眼就行了。貴國竟然把這麼好的東西局限在妓女身上，真是浪費了一大筆財富。”
古意眼中閃過詫異，問道：“隻不過是幾根羽毛，怎麼會損失財富呢？”
冷啟月說道：“這一路我見過不少美麗的鳥兒，她們的羽毛豔麗，若是做成裝飾品賣給別的國家豈不是一筆收入？”
古意點點頭，一副深思的模樣。
冷啟月不理他，拿過羽毛，重新戴上並對周圍的人說道：“諸位，小女子並非妓女，隻是看著羽毛豔麗便拿來佩戴了。我相信，以後買不起金銀釵的百姓都會拿羽毛來裝飾儀表。我是盛朝的使者，會跟貴國談判引進羽毛的事宜，所以大家不要再輕視佩戴羽毛的女子。”
冷啟月的話就像在人群仍了一枚炸彈，他們議論紛紛，也有女子偷偷拿出藏在懷中的羽毛躍躍欲試。
冷啟月決定盡快入宮，免得橫生枝節，便進了馬車。
古意也鑽入了馬車，他笑道：“原來你是使者啊，聽說你幫狄莎國解決了種田的難題，姐姐好厲害。”
冷啟月笑了笑，說道：“舉手之勞而已。”
古意笑道：“姐姐過謙了。”
冷啟月不想說話，便掀開車簾的一角張望。外麵隨處可見賣雞鴨和蛋類的，買的人也都是窮苦之人。她看見一個乞丐用一文錢買了五個蛋，驚訝的說道：“這裏的蛋好便宜，一文錢能買五個。”
古意說道：“蛋類隨處可見，一文錢五個的是口感好一些的鵝蛋，像是雞蛋能買一小筐。”
冷啟月就納悶了，說道：“既然蛋類這麼便宜，為何還有乞丐呢？吃蛋就能吃飽了。”
古意說道：“我們這裏的人不能多吃，如果一日三餐都是吃蛋，那麼一個月後就會暴斃。所以蛋類僅僅是底層的食物，凡是有點身價的都不會去吃。”
冷啟月隻知道蛋類吃多了會造成血管硬化，卻沒想到平溪國的人這麼嬌氣，吃個蛋還會死人。
“既然蛋類這麼便宜，你們為何不運到別的國家去賣呢？狄莎國幾乎沒什麼禽類，蛋也很少，你運過去至少能以十倍價格賣出去。”
古意搖頭道：“我爹曾試過，可惜蛋類易碎，若用稻草包裹嚴密些還沒運到地方就已經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