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街上人群已經摩肩接踵,翹首等待著京城最有名的四大名鋪開門。
滿京城的百姓在昨日夜裏,都收到了四大名鋪的返利活動通告,買一送一,這猶如是天上掉餡餅,那名酒、名車、絲綢、奢華珠寶,那一樣在平日裏都是價格昂貴的物件,今日卻是買一送一,任何人都不想錯失良機!
五色春負手站立在酒樓頂層,瞧著底下烏泱泱的人群,神情平靜,是否成事,就在今日一舉了。
“主子,一切準備就緒!人已經隱藏在人群當中!”青峰和黑鷹站在五色春的身後,稟報道。
“好,行動!”五色春一聲令下。
隨即,四大名鋪的商門整齊劃一地被打開,等待的人群爭先恐後地湧進鋪子裏。
此刻,隱藏在人群中的暗衛盯準了目標,朝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迅速地圍堵過去,這中年男人就是十二年前的仇家,如今是戶部尚書李崇書。
而影衛則是已經快速地,將一個油頭粉麵的半百男人,堵在了一條死巷子裏,這半百男人就是當年夥同李崇書的兵部尚書趙曲。
“你們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挾持本官!”趙曲厲聲嗬斥。
影衛們一身黑色,隻將眼睛露出,不動聲色,幹淨利索地拿起手中的利劍,刺向趙曲。
劍影劃過,一聲慘叫響徹天空。
五色春巍然站立在酒樓頂層,眼神犀利,看著人群裏的圍殺行動,如同看雄鷹抓小雞。
就在暗衛們將李崇書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一隊身穿緋紅色大理寺服裝的官差,氣勢如虹地從人群中穿過,即將逼近暗衛。
“不好!”五色春戴上帷帽,騰空而起,身形如飛,輕盈地落在仇敵麵前。
“狗官!拿命來!”她閃電般出劍,直刺李崇書的心髒部位。
風馳電掣間,大理寺少卿嬰封,從天而降,片片緋紅,猶如墜落的梅花般妖嬈魅惑,他一掌瞬間推開李崇書。
五色春的劍勢如破竹,狠狠地刺入了嬰封的肩部,鮮血飛灑而出。
她並不想傷害無辜,但劍已出鞘,勢不可擋。
嬰封咬牙捂著流血的肩膀:“你快走!”
他已在昨日收到密報,春兒進京了!雖然現在的她戴著帷帽,但自己永遠記得她婀娜多姿的身形。
五色春默不作聲,拔出利劍,冷眼瞧了嬰封一眼,飛躍起身,消失在原地,暗衛們也隨之消失,不知去向。
“丫頭還是那麼的狠辣絕情,一點也沒變!嗬!”嬰封捂著被拔出劍的傷口,血流依舊如注。
這一切發生在電石火光間。
“頭!頭,你受傷了!”大理寺差役洪立,見到鮮血染紅了半身的嬰封,驚叫道,“快趴到我背上,我即刻送你去太醫院!”
“洪立,我暈血,你接住我... ...。”嬰封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洪立咂舌,慌忙扶住:“頭,頭!你暈血,還選擇做大理寺少卿,小弟真是心服口服!怪不得,每次見你審訊犯人,都是以理服人,而不是刀劍伺候。小弟這就送你去太醫院!”
“快!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太醫院,頭受傷了!”
一隊大理寺官差背著自己受傷的頭,穿出人群,急速向太醫院而去。
五色春繞了半個京城,確定沒有人跟蹤,才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的庭院,摘下帷帽。
青峰和黑鷹沒有暴露身份,撤離得快,早已恭候多時。
“主子!”
“黑鷹,你先說!”五色春負手站立,神情冷若冰霜,自己暗渡陳倉的計劃,竟然被嬰封破環了。
黑鷹單膝跪地:“主子,影衛斬斷了趙曲的一條手臂,他全身傷口有四十處,被人救走時,已經奄奄一息。”
“不錯,兵部尚書斷了一條手臂,他的官算是做到頭了。”五色春揚起嫣紅的嘴角,清冷的小臉上,終於顯露出一絲少女般的迷人氣質。
“主子,屬下沒有完成任務,請您責罰!”青峰跪地請罪。
五色春眼波流轉,暗衛任務失敗,是因為嬰封出現的太及時,太巧合了就事出有妖,她沉聲開口:“暗衛這次任務失敗,可以將功折過,將嬰封在帝都山的細作找出來,帶回京城,速去速回!”
“是,主子!”青峰領命而去。
“黑鷹,你帶領影衛繼續留意京中動向,尤其是李崇書。這次打草驚蛇,他必定會嚴密防範。”五色春下達影衛的命令,果斷嚴肅。
“是,主子!”黑鷹悄然無聲地消失在原地。
五色春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側身躺在搖搖椅上,閉目養神。
微風拂過她如錦如緞的烏發,是那般的溫馨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