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也就算了,不是朱老師的眼中刺。但是薛瑾可就撞在了他的槍口上,他還想著找個機會和教務主任反映情況。
他看著楊老師,又看看薛瑾,笑得很想和藹些,可惜還是陰惻惻地,“薛瑾啊,就算成績好,也不代表可以隨便逃課吧?楊老師,你可是班主任,這個情況,你是不是要去解釋解釋?”
對於這時常找茬挑刺的老同事,楊老師是煩得不行,表麵上卻不能撕破臉,“這不是有特殊情況嘛。薛瑾同學上學的時候感覺不太舒服,怕感冒了傳染給其他同學,就自己去了診所,恰好手機又沒電了。這不是他用別人的電話通知了我一聲,我趕緊去把他給接回來了嗎?”
朱老師才不相信姓楊的一番鬼話。對方說得眼不眨,臉不紅地,煞有介事,可是他身後的薛瑾,氣色倒真的有點萎靡。
朱老師徘徊在信與不信之間。他正猶豫著,上課鈴聲響了,正好也趕回來的林昕從身後推著薛瑾,“走了走了,上課了。”
薛瑾也順著她的力氣向教室跑去。
林昕剛才也沒在座位上。朱老師想到了,忙說,“那林昕呢?林昕去哪兒了?我說楊老師,你這樣偏袒學生可不行。學生是要接受教育的,不能一味地慣著,這對他們來說,有害無益啊。”
楊老師佯裝沒聽見,哼哼哈哈了幾聲。
朱老師氣得臉都紅了,楊老師則一攤手,聳肩,“您沒問題了吧?沒問題了那我就回辦公室去了,還有一大堆事要做。”
薛瑾和林昕剛坐到位子上,英語老師就進了來,手裏抱著上一次小測試的卷子,叫了英語課代表發給各人。
趁著發卷子時鬧哄哄的環境,薛瑾小聲說,“你跑得夠快的。”
林昕說,“我初中的時候還拿過獎呢。”
一堂課就在點評試卷中過去了。下課鈴聲響起後,英語老師拖了一會兒堂,把幾個本來想馬上飛奔出門覓食的學生鬱悶到不行。
等英語老師一走,教室裏的人就跟刑滿釋放人員一樣,唯恐被落下。林昕和薛瑾倒是不慌不忙地等著,反正這會兒大家都在樓道上堵著,小吃街的人也多,說不定還沒座位。
陳影早就過來,在他們旁邊的座位坐下,瞪著眼,“你們去哪了?”
薛瑾說,“早上不舒服,去輸液了。”
林昕說,“家裏有點事,回去了一趟。”
陳影就放過了他們。雖然她知道他們都沒說實話,可是她不在乎。朋友之間,哪能所有秘密都分享呢?
她隻需要確定他們之間的友情還是存在的,就行。
照樣是三人一起去吃飯,還是那家米線店。陳影對於愛吃的東西很執著,天天重複都行。
其餘兩人則是對食物沒要求,隻要能入口,不暗黑,就行。
吃飯的時候,林昕問,“那你今晚,還去補習班嗎?”
薛瑾的手頓了頓,“會去。”他將筷子上的米線卷成卷,“不然我爸媽會罵我的。”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