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時,葉淩天去而複返,並且手裏麵還拿著一個信封。
幾分鍾前,他還唯唯諾諾,畏畏縮縮。
幾分鍾後,他昂首挺胸,氣勢十足。
“安爺爺,這就是婚書。”
說著,葉淩天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安國耀。
安國耀拆下來一看,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因為這份婚書上麵,確實有他當初的親筆簽名。
這就意味著,這份婚書是真的!
“咳咳咳······”
安國耀嘴角抽了抽,眉頭越皺越深。
什麼情況?
從先前的表現來看,葉秋才是當年的故友之子。
可是從這份婚書來看,葉淩天更像是葉孤城的兒子。
安國耀大腦一片混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隻能看向葉秋,詢問道:“小友,你的婚書可曾找到?”
葉秋搖搖頭,努力的回憶著:“我記得帶來的,怎麼沒了呢?”
一旁的安遠功和安心瞅準機會,開始落井下石說風涼話。
“你究竟是沒找到,還是根本沒有?”
“好家夥,你心機真是夠深的,我們都被你騙了!”
“你事先調查好葉淩天父親的個人信息,差點以假亂真!”
安心故意往葉秋的身上潑髒水,開始瘋狂的帶節奏。
“可不是嘛,得虧淩天手裏有婚書,不然大家夥都上當了!”
“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葉孤城的兒子,為了能攀上安家,你竟連祖宗都不認了!”
“你這盤棋下的夠大的,真是細思極恐,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終歸還是露餡了!”
安遠功也沒有閑著,緊跟著附和道。
剛剛葉秋還一頭霧水,努力回憶自己的婚書去了哪裏。
現在父女倆跳出來冷嘲熱諷,他立刻就回想起來了。
就在五分鍾前,安遠功和安心主動遞來紅酒,緩和氣氛。
好巧不巧的是,安然將紅酒潑在了他的身上。
他將風衣脫在了椅背上後,又好巧不巧的被父女倆撞倒了。
想必就是在那個時候,安遠功和安心順手牽羊,偷走了他的婚書。
然後葉淩天再假借到車裏拿婚書之名,從他們的手中接過偷來的婚書。
好一招狸貓換太子,真是妙啊!
“嗬······”
葉秋皮笑肉不笑道:“你們倆剛剛偷我婚書,真以為我不知道?”
安遠功和安心凶相畢露:“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們什麼時候偷你婚書了?”
葉秋聳聳肩繼續道:“你倆故意撞倒椅子,然後順手偷走婚書,交到那家夥的手中,我沒說錯吧?”
父女倆並不承認:“捉賊拿贓,捉奸捉雙,你說我們偷你婚書,請拿出證據!不然我們有權告你誹謗!”
葉秋氣極反笑,反問道:“你倆難道不知道,這大廳裏有攝像頭?”
這話一出,安國耀和安然都一臉懵,婚書和攝像頭有什麼關係?
倒是安遠功和安心一臉從容,沒有任何的慌張:“有攝像頭怎麼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見他們不到黃河心不死,葉秋收斂起笑容,繼續道:“隻需調一下監控,就知道你倆偷沒偷了!”
這話一出,安國耀迅速的反應過來,對著安遠峰招招手:“你趕緊查一下監控,看看是不是如葉小友所說。”
安遠峰沒有任何的怠慢,趕緊行動,然而三分鍾後,他一臉陰沉的走了回來:“監控壞了,什麼都沒有拍到。”
“什麼?”
“監控壞了?”
“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時候掉鏈子?”
安國耀下意識的攥緊拳頭,臉色越來越難看。
雖然他也覺得葉秋更像是故友之子,可畢竟婚書在葉淩天手裏。
現在監控被損壞,又查不到攝像,根本無法證明婚書是葉秋的。
“怎麼會這樣?”
安然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美眸中再度噙滿了淚珠。
“唉······”
“真是可惜啊,監控怎麼壞了?”
安遠功表麵上像是在惋惜,實際上心裏麵在偷笑。
剛剛他們離開大廳後,父女倆分工明確。
安心負責將偷來的婚書,交給葉淩天。
安遠功則是悄悄的潛入配電室,毀壞監控。
“安爺爺,其實情況已經很明了。”
“婚書在我手中,我才是安然妹妹的未婚夫。”
葉淩天主動向前兩步,想要去攥安然的小手。
“你不是!”
安然迅速躲開,氣呼呼的嬌喝道。
葉淩天有些不滿:“安爺爺,你看這······”
安國耀遲疑了幾秒鍾後,開口道:“今天這事太過蹊蹺,我得好好捋一捋。”
可就在此時,葉秋冷不丁的出聲:“不用再捋了,我有比婚書更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