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特點的是他的眼睛,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葉淩天像是小學生寫作文一樣,絞盡腦汁。

他的文化水平非常有限,想到的形容詞也很有限。

尤其是目光如炬和炯炯有神這兩個詞,還是安心在一旁小聲提醒的。

“行了,別說了!”

安國耀耐心有限,再次打斷。

聽君一席話,如同莊周帶淨化。

如果花一分鍾聽葉淩天介紹自己的父親,你就會發現浪費了一分鍾。

因為葉淩天說的都是些廢話,沒一句有用的。

“小友,你說說看。”

安國耀看向葉秋的時候,目光明顯變和藹了。

葉秋也不藏著掖著,直接一語直擊要害。

“家父最大的特點便是禿頭,用他的話來說,聰明絕頂。”

此話一出,安國耀笑了笑,對葉秋的認可度再度增添了幾分。

確實,故友葉孤城頭發不多,四周鋼絲網,中間體育場。

“對對對,我爸是光頭!”

“小子,你怎麼連這都查到了?”

葉淩天趕緊補了一句,繼續裝模作樣。

他以為自己是亡羊補牢,殊不知是在丟人現眼。

現場的親朋好友們全都看出來了,這葉淩天明顯就是個“六耳獼猴”。

倒是安遠功和安心,似乎還沒有放棄。

父女倆托著幾杯紅酒,迅速的迎上去。

“好好的一場訂婚宴,怎麼整的跟審犯人似的?”

“今天大家都是來玩的,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麼緊張嘛。”

說著,父女倆將紅酒一一的遞給安國耀、葉淩天,葉秋等人。

就在安心將高腳杯遞到安然手中時,她故意使了個絆子。

很少穿高跟鞋的安然,沒注意腳下,突然一個踉蹌。

眼看著即將摔倒在地,葉淩天趕緊伸手去扶。

然而,還是葉秋的速度更快一點,他立刻托住了安然。

腳下拌蒜的安然雖然沒跌倒,但手中的紅酒全撒在了葉秋的身上。

“對不起,我給你擦擦。”

安然有些慌亂,立刻掏出了紙巾。

“沒事。”

葉秋擺擺手,直接將身上的風衣脫下,順手放在了身後的椅背上。

“老二,你這是存心添亂,是不是?”

“你們父女倆趕緊給我閃一邊去,別礙事!”

安國耀勃然大怒,厲聲的訓斥道。

安遠功和安然企圖解釋,但看安國耀非常生氣,隻能悻悻的離開。

隻不過父女倆並未走遠,而是向著葉秋身後走去。

離開的時候,還不小心將葉秋掛衣服的椅子給碰倒了。

小小的插曲之後,很快再度回到正題。

安國耀掃了一眼葉淩天,也不急著拆穿他。

“十年前,雙方定下婚約的時候,曾留有婚書。”

“你們誰能拿出婚書,我就相信誰是安然真的未婚夫。”

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作假,唯獨婚書做不了假。

安國耀以為,葉淩天這個冒牌貨應該拿不出婚書。

不曾想,不待葉秋出聲,葉淩天率先開口。

“安爺爺,當年的婚書我帶了,我現在就去車裏麵取。”

說著,葉淩天便離開了大廳,自信滿滿的去拿婚書。

看著葉淩天胸有成竹的模樣,安國耀不由得皺皺眉頭。

這家夥,難不成真有婚書?

照理說,不應該啊!

剛剛那幾個問題,他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明顯是假冒的。

為何在提到婚書之後,突然變得如此的趾高氣揚?

安國耀不禁開始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故友葉孤城已經人間蒸發十年了,葉淩天記不得他的特征,也在情理之中。

不能僅僅因為葉淩天說不上父親的名字和相貌,就一口咬定他是“六耳獼猴”。

最關鍵的還是看婚書,誰拿出十年前的婚書,誰才是真的“美猴王”!

“小友,你有婚書麼?”

很快,安國耀又將目光落到葉秋身上。

葉秋聳聳肩膀,淡定的回答道:“當然有!”

說著,他便轉過身,從椅背上提起了剛剛灑滿紅酒的風衣。

因為中途被安遠功父女倆撞倒了椅子,風衣上海沾了點灰塵。

葉秋用手撣了撣灰後,便伸到了口袋裏,準備拿出那份婚書。

不曾想,風衣的幾個口袋摸遍了,都沒有找到婚書。

“葉秋,怎麼了?”

小妮子安然站在一旁,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的婚書,好像不見了。”

葉秋又摸了好幾下,確認口袋裏沒有。

“啊?”

安然嘟起了小嘴,趕緊幫著葉秋找婚書。

剛剛她還欣喜若狂,覺得葉秋是自己未婚夫這件事,板上釘釘了。

可現在葉秋拿不出十年前的婚書,事情一下子又有了變數,變得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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