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翹哭笑不得!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她是想說今天晚上不要再來了!他竟然可以如此扭曲她的意思!原來這人無懶起來真不是人啊!

“不要了!”雲翹輕推著他,欲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你這兩天跟個野獸似的,我到現在還疼著呢!今天晚上你去睡書房,要讓他們以為我們繼續冷戰著!不然前功盡……嗚……”

赫連非逸直接用最直接的動作堵住了雲翹那一張一合,盡讓他神魂顛倒的朱唇。一如既往的香潤柔軟,讓他愛不釋手!

“娘子,為夫不會去睡書房的,沒有溫香軟玉在懷,怎麼睡的著?等會給你上點藥!”赫連非逸雙唇緊貼著雲翹的雙唇,在她唇邊輕聲說道。

雲翹隻覺的耳根一陣一陣的發燙!

院外,紅袖站的能有多遠則有多遠,她知道,王爺與王妃已經合好如初了!

夕陽斜下,淡淡的餘光斜照在那高高聳立的樟樹上,折出淺淺的餘輝。

雨過當然會天晴,彩虹高高掛起的日子不會太遠!

紅袖淺淺的笑容落在了那枝葉茂盛的樟樹之上,希望燕秋不會有事!

禦書房,赫連非靳聽完來人的彙報之後,臉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奸笑!赫連非逸,很好,竟然敢將他的聖意當耳旁聲,竟然明白張膽的在孝其內進青樓!很好!江纖月,看你這回如何的保住你的兒子!

起身,朝著月夜宮的方向而去。

正值盛夏,花園內的百花齊放,不點不輸於百花爭豔的春天。

江纖月手執一把小剪,正在園內修剪著一盆一盆的盆栽。

“母後倒是好雅性!”赫連非靳的聲音在江纖月的身後響起。

江纖月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是微一轉頭,有意無意的年一眼赫連非靳,這會的赫連非靳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雙手別於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纖月。

“本宮除了修身養性,還真確實找不出別的事情來做了!這都得托靳兒的福!讓本宮可以如此的清逸閑雅。”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聽皇後說,母後欲讓她將鳳印交出?”赫連非逸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讓人聽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哢!”一聲,江纖月將其中一枝生長在那樹枝邊上的細丫剪下:“本來滿好的一株高貴牡丹,奈何這株雜草要來破壞!簡直就是有失這牡丹的高貴!對了,人剛說什麼?”故做沒有聽清楚赫連非靳的話語一聲,一臉清和的看著他。“哦,對了!”又似恍然間想起了赫連非靳說什麼似的:“本宮是這麼說過,這不皇後她身懷六甲,本宮為了讓她可以安心養胎,不想她太過勞累,所以本宮暫替她分擔起後宮之事!”很是一臉好心的看著赫連非靳。

赫連非靳冷冷的一抿唇,向前走進兩步,對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還真以為你是真的母後嗎?滿朝文武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朕可是一清二楚的!你如果想安安穩穩的坐著這太後的位置,朕勸你別耍什麼心樣,還有,把玉璽和兵符交回!或許朕高興了,還能饒你們母子一命!”

“哼!”江纖月冷冷的一哼,毫無愄懼的對著赫連非靳那陰戾的雙眸,不疾不徐的說道:“你這句話還真是說對了!滿朝文武,天下百姓有誰不知道赫連夜的皇後是江纖月!有誰不知道江川雪早在二十六年前便已香消玉隕?你確實該是知道本宮的身份的!本宮的身份有什麼不能言的嗎?本宮乃堂堂正正赫連夜親封的皇後!倒是你!”江纖月有意無意,一臉不屑的看著赫連非靳:“你如果不再是江纖月的嫡子這個身份,你覺的你這位置還能坐的穩嗎?本宮無所謂,你如果要說,你盡管去說,丟去身份的人不會是本宮,隻會是你,還有江川雪,抑或是……”江纖月沒再往下說,隻是用著耐人尋味的眼神不以為意的瞟著赫連非靳!

“江纖月,你當真不交出玉璽與兵符?”赫連非靳微怒的對著江纖月說道。他很清楚江纖月說的是實話,她的身份是無容置疑的:“如果朕讓你的身份成來江咱雪呢?”

“哼哼!”江纖月又是一聲冷哼,學著赫連非靳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依舊不溫不火的說道:“那你同樣也成了江川雪的兒子,一樣的,你的嫡子身份名不正言不順!赫連非靳,本宮說過,本宮在,玉璽兵符在,本宮亡,你便永遠是草雞大王!所以,你別想用威脅的話來嚇唬本宮!本宮很經嚇的,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你覺的本宮還會有所害怕嗎?”

“是嗎?”赫連非靳不以為然的淺笑:“那不知赫連非逸能否威脅到你呢?你重新用江纖月的身份進宮不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赫連非逸嗎?朕不防告訴你,赫連非逸已經犯了死罪!你可知在大孝其間,身為先帝親子的他明目張膽的上青樓,就憑這一條,朕便足以將他定為死罪了!江纖月,你是要救自己兒子的性命呢?還是用玉璽和兵符換他的命!你自己選擇吧?”

然,江纖月的臉上並沒有如赫連非靳預期一般的出現驚慌,隻見她不慌不亂的抿唇一笑:“赫連非靳,本宮也實話告訴你,如果他真在大孝其間上青樓,那你盡管處死他!不過本宮怕你沒這個機會!本宮雖然與他相處的日子不多,但是本宮比你了解他!你放心,他一定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就心不安理不得的顫坐著那龍椅吧!”

“那好!江纖月,你等著為赫連非逸收屍吧!看在他以前屢建奇功有份上,朕會給他一個全屍!你知道,赫連非離已經被處了死罪,所以從今往後,便沒人再能威脅到朕的江山,朕的龍椅了!”赫連非靳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江纖月,賊笑著轉身離去。

翌日,朝堂。

赫連非靳龍袍在身,一臉威嚴的坐於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雙眸萬般淩厲的掃視著朝下的群臣。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赫連非逸身上。

“寧王,可否告訴之朕,昨兒,你去了何地方?”赫連非靳冷森的聲音在朝堂之上響起。

赫連非逸以著赫連非靳微一鞠身,不緩不慢的回道:“臣昨兒去了綠水雅閣!”

“唏!”赫連非逸的話剛一說完,隻聽見朝堂上的群臣紛紛對他投去了異樣的眼光,綠水雅閣,那可是人人都知道的青樓!如今這還是大孝期間,皇上可是聖言有令的,大孝其間,禁止一切大小官員出入風塵青樓的,違令都那可是大罪,寧王身為皇室王爺,身份高貴,又是先皇親子,如今卻自己以身帶頭親入青樓,這可是要定死罪的!莫非是寧王與王妃已經鬧的如此不可開交的地步?寧王雖然性情冷清,可眾人所知,從來都是潔身自愛的,如今卻自下青樓,而且還在這朝堂之上親口承認!這……這……眾臣均是大惑不解!

赫連非靳冷冷的一抿唇,視線在赫連非逸的身上停留了好一半會:“廷尉!寧王在大孝期間步入青樓,該定何罪?”

廷尉趕緊列身出位,戰戰兢兢的看一眼赫連非逸,這寧王膽子也忒大了點吧!前兩天瑞王才撞在了刀口之上,這下寧又出來!如今這世道怎麼就這麼的不讓人安生啊!這皇上登基才多久啊,這怎麼整的一波一波啊!當初先皇在位之時,雖說也有小風小浪的,可還不至於如此的一波緊接一波啊!他當個遷尉容易嗎?為何總是要他得罪一個又一個,而且還個個都是身份不簡單之人!

廷尉雖心裏大有埋怨,卻也不敢表露在臉上,對著赫連非靳恭恭敬敬的一拘禮:“回皇上,這……這大孝期間逛青樓,按罪論死!”廷尉硬著頭皮說道。他也不想這樣啊,可是,他當個廷尉容易嗎!

赫連非靳臉上揚起一抹冷笑,森森的射向赫連非逸:“寧王可有聽清楚廷尉的話,你還有何話可說?”

然,卻隻見赫連非逸不慌不忙的對著赫連非靳拱了拱了手,冷冷清清的道:“清楚,廷尉說大孝期逛青樓,按罪論死!”

“來人!將赫連非逸押下!”赫連非靳一聲大喝。

“慢著!”赫連非逸亦一聲大喝,雙眸直視著赫連非靳:“敢問皇上,臣所犯何罪!竟然在皇上在大堂之上要將臣押下!”

“赫連非逸,你大膽!”赫連非靳悖然大怒,更甚者從那鑾座上:“噌”下站了起來,雙眸如利刀一般的直射向赫連非逸。“你在大孝其間進出青樓,剛才你亦親口承認,你竟然在此大言不慚的敢問朕,你犯何罪!”

赫連非逸依舊不慍不怒,一臉的冷清:“回皇上,廷尉剛才所說的是大孝期間逛青樓,按罪論死!臣敢問皇上,這與臣有何關?”

赫連非靳臉上的怒意更濃,眸間的戾氣更重,直直的審視著赫連非逸:“眾臣剛才全都聽到你親口承認去了青樓,你還敢在此大言不慚!”

“回皇上,臣何時親口承認去青樓了?”赫連非逸依舊一臉無辜的看著赫連非靳。

“綠水雅閣是什麼?你問問在堂的每一個大臣,誰不知道綠水雅閣是青樓!”赫連非靳伸手一個一個的指過在堂的每一個大臣,最後再將手指定格在赫連非逸的身上。

赫連非逸了然的一點頭,轉身麵向其他眾臣,冷冷的一抿唇:“是嗎?在堂的每一個大人都知道綠水雅閣是青樓?那是否在堂的每一個大人都去過綠水雅閣?”

在朝的每一個大臣聽著赫連非逸如是一說,個個臉色呈肥皂色!按著寧王這話,誰還敢說綠水雅閣是青樓啊!這要是誰承認了綠水雅閣是青樓,這不明擺著承認自己也去過綠水雅閣了,這朝庭可是有明文規定的,朝庭官員除非公務在朝,否則明禁上青樓的!

這可怎麼辦?不說,那是得罪皇帝,可是死罪!說了,那便是承認自己上過青樓,那可是活罪難逃!這不管說還是不說,都是裏外不是人了!

一時之間朝堂陷入了無限的寂靜,靜的就連一顆珠子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朝堂之上一時之間,誰也不敢出一聲氣,唯有各自能聽到自己那很不勻稱的呼吸聲。

赫連非靳雙眸冷冽的如一把利劍一般的直射著赫連非逸,而赫連非逸則是一臉冷淡如無事人一般的直視著赫連非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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