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相待

赫連非逸回到府上的時候,雲翹正坐在椅子上,前麵的桌上擺著一張若大的宣紙,而她正聚精會神的在那宣紙上繪著畫。

芙蓉出水圖已經繪了一半,翠綠色的荷葉,猶如一把把張開的扇子,粉紅公的花苞,婷婷玉立,搖曳生姿,飽滿的蓮蓬,盛開的荷花,盡是一片好風光。

見著赫連非逸,雲翹隻是若有似無的瞥了他一眼,繼而繼續手中的畫,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赫連非逸拉過一張椅子,在雲翹身後坐下,沒有說話,拿過她手中的筆放於一旁,再將她摟近懷內,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雙手緊緊的環上她的纖腰,臉頰貼上她的臉頰,沒有說話,隻是與她耳鬢廝磨,有一下沒有一下摩挲著她那細膩光潔的臉頰。

雲翹的心微微一顫,被他緊緊抱著的身子更是微僵了一下,他這是怎麼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對她如此的粗魯,好似在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這會又恢複到了他一如既往的溫柔?

都說女人的心猶如海底針,還以捉摸,難道說男人的心抑是如此?

“你真想就這麼禁固我一輩子?”雲翹故做平淡的不去對視他的雙眸。

赫連非逸放開那環著雲翹纖腰的雙臂,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雙眸對視上自己的眸光。

當四目前相對時,雲翹能清楚的在赫連非逸那柔情脈脈脈的眸中,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是如此的清晰。而赫連非逸亦是如此,他的身影是如此清晰的印在了雲翹那剪剪的秋瞳之中。

雲翹的心重重的被擊了下。

赫連非逸依舊沒有說話,仍舊一手抬著她的下巴,用他那略帶薄繭的另一手輕輕的雲翹的臉龐上來回的摩挲著。久久不願離去,那眸光更是在細琢著一件絕世寶物一般。

“你別這樣!”雲翹被他看的有些不太自然,伸手撥掉那在她臉上輕輕摩挲著的手。

赫連非逸卻不給她逃離的機會,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撫上她的玉脛,讓她繼續與自己對視,溫潤的氣息撲在雲翹的臉上,帶著他那特有的淡淡的男性氣息在雲翹的鼻尖環繞。雲翹隻覺的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快軟了,他的身上總有那麼一種讓她無法抗拒的魔力一般。

雲翹輕拒著他的身子,想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卻奈何赫連非逸根本不讓她有這個能力,索性的,一隻大掌將雲翹的兩隻如玉般的小手往身後扣住,另一隻大掌抬起雲翹的下巴,讓她不敢逃離自己的眼眸,對視好一會,他才緩緩的說道:“翹,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雲翹張嘴,想說什麼。

“你說,不管任何事,你都會與我同共進退,不離不棄!你說過,我不是一個人,你永遠都會在我身邊!如今這話還算數嗎?”赫連非逸滿含期待的看著雲翹。

雲翹又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想赫連非逸放開了那扣著她的腰與抬著她下巴的手,轉身拿起桌上的毛笑,在另外一張宣紙上龍飛鳳舞般的徑自寫起了字來。

當雲翹看清楚赫連非逸在那宣紙上所寫的字,雲翹的眼眶開始打轉,那首歌她才不過隻是唱了一遍而已,而他卻竟然一字不漏的記下,隻是卻梢改了幾個字:

“你陪我療傷口,看最美的星空。

在王府中牽手,我的愛為你顫抖。

離開多少風雨後,我戀上你的味。

你是夜的星鬥,我真愛的所有。

是你給的誘惑,我才有了快樂。

在渴望的天空,有美麗的月色。

是你給的快樂,我風幹了寂寞。

在幸福的天空,你是我的所有。”

雲翹用手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隻是雙眸之中那隱隱打轉的淚珠卻已將她此刻的激動的心情盡顯的一覽無遺。

他是如此一個高傲的人,但是在她麵前,他卻也不過隻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他極盡一切的溫柔給她,他極盡一切的寵她,愛她!就連她當眾甩了他兩個耳光,他也沒說什麼!雖然說那一切都是做戲給人看!然後,卻也是將他那高傲的自尊給踩在了腳下!

他的憤怒,她可以理解!

赫連非逸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一手撫去她那順頰而下的青淚。溫潤帶著寵溺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知道那晚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你說過,有任何事情,我們一起麵前!不許有事瞞著我!我們是夫妻,不是外人!告訴我,嗯!”

雲翹猛的點頭,隻是眸光卻有些不放心的轉向了格子窗外。

“我讓紅袖守著,這裏不會有任何人踏進來!”赫連非逸輕撫著她的發際:“你是否早知道府上有內奸!所以這些天才會故意借此事與我大鬧?”

雲翹雙手撫上赫連非逸那棱角分明的俊臉,會心的笑了。

“我不放心母後一人在宮內,你知道的,赫連非靳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所以你想借此與我鬧翻,好進宮?”

雲翹點了點頭。

卻不想赫連非逸抬手在她臀上輕打了一下,一臉正色的說道:“你覺的赫連非靳會如此輕易的讓你進宮與母後作伴?”

“不會!”雲翹如實搖頭回答。

赫連非逸將她抱入懷:“翹,你向來都精明,為何這次這般糊塗?就連上次我們一起被他打入大牢,你都不曾慌亂,在殿堂之上更是風彩盡現!為何這次這般糊塗呢?你知不知道,這幾日我簡直度日如年一般?母後的安危固然重要,但是你卻是我一生不可或缺的,如果你不在我身邊,你覺的我還能食之有味?答應我,以後不管有任何事,都不要對我有所隱瞞,任何事情,我們一起麵對,共同進退!好嗎?”赫連非逸下巴擱在雲翹的頭頂,雙臂緊緊的將她圏在自己懷裏。

雲翹在赫連非逸的懷中直點頭!他說的對,任何事情,他們都要一起麵對,共同進退!關心則亂!隻是這次卻是亂了方寸。

“知道嗎?本來這次出現在你床上是青妃,而文靜則是出現在赫連非離的床上的!”雲翹窩在他的懷中,淡淡的說道。

“這才是赫連非靳最終的目的?他是想對付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那來請我去母後寢宮的太監和祥公公告訴我的!文玉慧在母後那拖住我,再將青妃送至你床上。然後赫連非靳再來一個甕中捉鱉,將你捉奸在床!”

“所以你讓燕秋爬上我的床!”赫連非逸此刻已全然的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有些怒,但卻又無法對雲翹發火,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如果不這麼做,如何讓赫連非靳相信呢?隻是苦了燕秋!”害她現在被千人所指,有家歸不得!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

“我讓淩晨暗中保護著她!”赫連非逸似是看出了雲翹心中所慮一般。

雲翹抬頭,用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赫連非逸,直看的赫連非逸心中毛毛的,好半晌,雲翹才對著他壞壞的說道:“誒,你說燕秋為你可是名節盡失了,你是不是到時得給人家一個交待?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

赫連非逸猛的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四目對視,眸光之中一片如你願的壞意,對著雲翹抿唇一笑:“你不說我還沒在意,你這麼一說,我倒覺的確實挺有必要的!”放開那勾著雲翹下巴的手,改作輕撫上自己的下巴,一臉的思考狀:“你說,怎麼樣的安排才是對她最好的交待呢?不如……”

“赫、連、非、逸……”雲翹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一字一字從牙縫之中擠出,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擰上的把:“你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要是敢有第二個女人,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我要的不多,就想一生一世一雙手,我可不想與別人共用一個男了!男人與衣服不與別人共用!”

一生一世一雙人!其實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然,赫連非逸卻似是有心捉弄雲翹一般,故意一臉無辜的對著她說道:“這不是你說的,要給他一個交待的,我隻是順著你的意而已!怎麼這會又成了我的不是了?”一臉的憋屈樣,誰讓你這幾天這般折磨我的!

“我要給她一個交待,沒說是要你給她一個身份!”雲翹怒視著他!

“那你說該怎麼給她一個交待?”赫連非逸一臉淺笑,不溫不怒的對著雲翹說道。

“不知道,到時候再說!現在連她在哪裏都還不知道!”雲翹搖頭,真不知道她這一步走的到底是對還是錯!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了什麼,用著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赫連非逸,笑而不語。

“怎麼了?”赫連非逸被她看的有些極不自然,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在他的手無意間撫過自己的下巴時,才發現,原來他的下巴竟不知不覺中已經有點點紮人的胡渣了,原來,這幾天他好像真是都沒怎麼理會過自己,這幾天每天都將她囚在了床上,三天沒讓她下床。

想到這,目光才落在了雲翹的脖頸間,這才發現,那裏盡是他的傑作,雖然她已經選了一件領子梢高的衣服,但卻仍然遮掩不掉他留下的那斑斑的痕跡。

伸手將她的衣袖高高挽起,隻見她那如藕般的玉臂上無一處完好,盡是斑斑點點。

眸中閃過一絲心疼,將她的衣袖放下,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她耳邊輕聲輕訴:“我這幾天是不是很粗魯?”

雲翹掄拳在他胸膛之上輕輕的捶,怒噌:“你自己說呢!”從來他都是很溫柔的,然而這三天,他卻跟個發瘋的野獸沒什麼兩樣!到現在,她渾身還酸著!

赫連非逸對著她清柔一笑:“那今天晚上我恢複以往的溫柔!”

聽罷,雲翹的身子渾身一怔!他說什麼來著!今天晚上他恢複溫柔!她到現在這腰還直不起來,他竟然還來!於是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不要!”

這一說完,雲翹後悔了,果不其然,隻見赫連非逸一臉壞壞的,痞痞的看著她,半笑不笑的說道:“翹,原來你喜歡我粗魯一點?沒關係,隻要娘子喜歡,為夫一定滿足你,你要溫柔為夫就溫柔,你要粗魯一點,為夫一定不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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