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心中疑惑不少,然,江纖月臉上卻也沒有露出一點的不妥之色,依舊是一臉的慈笑,對著文玉慧很是和善的說道:“皇後真是有心了,本宮有如是兒媳,甚是欣慰!”

“臣媳有一事不明,不知母後可否為臣媳解之?”文玉慧對著身後的樂平及小祥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退下,而後一臉謅笑的看著江纖月說道。

江纖月見此,亦對著其他的宮女揮了揮手,樂平和小祥子及其他宮女紛紛退出宮外。

江纖月麵不改色,依舊一臉和善:“皇後有何不解?”

“母後見著那把銀剪真不覺的眼熟嗎?臣媳聽以前的一個老宮女曾提起過一個織喬的妃子,不知母後可有覺的耳熟?”文玉慧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纖月。

織喬?江纖月的腦是閃過一抹嬌小的倩影,赫連夜的後宮裏確實有一個名叫織喬的女子,被封為織妃,隻是赫連夜從來沒正眼看過她。她倒也是安安份份的做著她的織妃,不嫉不妒,好像那樣不被聖恩眷顧還是她莫大的榮幸。隻是這文玉慧為何要無緣無故的提起織喬?

不動聲色的,江纖月對著文玉慧回以一抹淺笑,不慌不忙的說道:“織妃,本宮自然記得,不知皇後又是如何識得織妃的?”

文玉慧挺著肚子,一手撫腰,一手撫肚肚尖,自椅子上起身,走至江纖月的身邊,湊近她的耳根,森森然的說道:“母後,知道皇上為何對您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嗎?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知道是你害死了他的生母織妃,母後,如果你想安安穩穩的坐穩你這太後的位置,你不覺的你該把玉璽拿出來嗎?或許這樣,皇上還會念在你的養育之恩的份上,讓你安安穩穩的坐著這太後之位!”

江纖月的身子微怔了一下!赫連非靳是織喬的兒子?他不是江川雪生的?這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文玉慧又是怎麼知道的?莫非川雪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赫連非靳給殺了?赫連非靳,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竟然可以弑父殺母!

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不過江纖月的臉上倒也沒有過度的驚恐,她還得感謝文玉慧將這麼重要的信息告訴了她,想著依舊麵不改色的對著文玉慧說道:“是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可是你覺的他會因此與本宮扯破臉皮嗎?本宮這個正宮的位置難道不比他那低賤的生母來的高貴嗎?隻要他是本宮的兒子,他便是嫡子,否則他可就是庶出了!你覺的他會這麼傻嗎?既然你也說了,他已經知道了他的生母是本宮害死的,你覺的本宮還會不防他一手嗎?本宮要是把這玉璽給了他,你覺的本宮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隻要這玉璽一天在本宮的手上,本宮就可以安安穩穩的穩坐這後宮之首的位置!皇後,你如今身懷有孕,不宜太過操勞,從今往後,這後宮之事由本宮掌管,本宮會和靳兒說,鳳印,明天交於本宮手上!”江千月一臉正色的對著文玉慧說道。

“你……”文玉慧怎麼也沒想到,江纖月聽到她這麼說不但不驚慌失措,甚至還借此收回了她的鳳印!沒有鳳印,她這後宮之首當的豈不名正言不順!

“母後,皇上說了,您初入皇宮,對這宮內甚是不適,臣媳又豈能逆皇上之聖意,讓母後勞累呢?所以,為了母後好,也為了以示皇上與臣媳對母後的一片孝心,這後宮之事還是由臣媳掌管著較為妥當!母後,你說呢?”文玉慧一臉的似笑非笑,故意咬重了初入皇宮這四字,看著江纖月的回複。

本以為江纖月臉色會有所驚變的,卻不想她依舊臉不變,笑依然的對著文玉慧說道:“靳兒休體諒本宮傷愈初回宮,一片孝心本宮心領!不過本宮自然也不能讓皇後太過操累不是,皇後現下最重要的便是養胎!你也累了,回去歇下吧!”江纖月下了逐客令!

“臣媳告退!”文玉慧很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江纖月一行禮。

禦書房,蘇傾傾雙膝跪地,跪於赫連非靳的麵前。

赫連非靳臉上掛著淺笑:“瑞王妃,這又是所謂何事?”

“臣婦今兒來求見皇上,乃是為蘇大人一家求情,希望皇上網開一麵,饒過蘇家!”蘇傾傾滿含淚水的對著赫連非靳訖求道。

赫連非靳冷冷的一揚嘴:“瑞王妃,蘇業所犯之罪可條條都是死罪,且是罪連九族的!朕已念在他曾經的功勞之上,網開一麵,朕雖是天子,可也得為朕的臣民,臣的百姓負責!如果朕不處置蘇業,朕如何向百姓交待?”

蘇傾傾一時之間無話可說了,怔在了原地,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瑞王妃有功夫在這裏為蘇業求情,不如想想用什麼辦法救出赫連非離!朕是一國之君,不是誰想見就可以見的!朕看在你如今還是皇室成員的份上,不再計較你的失態,來人,送瑞王妃回府!”

赫連非靳很是怒火!蘇傾傾,你以為你答應與朕的交換條件,朕就會將你放在心上了!朕從來不做無用之事!

蘇傾傾無奈,雖想救蘇家,卻無能為力!是啊,赫連非靳說的對,她如今已是赫連非離的王妃,已不再是蘇家的女兒了!她更是肚子裏孩子的娘,爺爺犯的條條是死罪,就算用她的條也換不回蘇家上下幾十條性命啊!爺爺,奶奶,爹,娘!傾兒無能,救不了你們!你們安心上路,傾兒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自己活的更好,不讓你們擔心!你們放心,傾兒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傾兒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們安心上路!

赫連非離那日在牢房裏的話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他說,他以前做了不少錯誤的事,如今他想改邪歸正,卻再已沒有機會!他說,如果從一開始,他便安安份份的做著他的瑞王爺,不對那本就不屬於他的位置有非份之想,或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了!他說,他如今唯一想的便是她可以平平安安的活著,好好的帶大他們的孩子。他說,如果可以讓他重新選擇,他一定會站在赫連非逸這邊,至少赫連非逸從來沒想過要害他。他說,讓她不要答應赫連非靳的任何要求,也不要為赫連非靳做什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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