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赫連非逸正朝著這邊而來,一下朝,就匆匆的直回府,腳下邁著急疾的大步。
那被風吹起的芙蓉圖正好落在了他的臉上,將畫拿下,卻隻見畫中,一點墨汁將那完美的蓮花圖毀之盡矣。
赫連非逸眉頭一皺,她這是在告訴他什麼嗎?告訴他,他如今就似這畫,已經被一點墨汁虧了?
拿過畫,朝著雲翹那邊而去。
燕秋背上背著自己的行裝,正朝著這邊而來。在看到赫連非逸的那一刻,燕秋似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快速的朝著赫連非逸小跑而來。
“翹……”
“王爺!”
赫連非逸的聲音被燕秋的聲音蓋過,隻見燕秋對著赫連非逸:“通”的一聲跪下,一臉的哭腔道:“王爺,燕秋求您,不要讓我離開王府!燕秋不求別的,隻求今後能留在王爺身邊服侍王爺!求您不要讓燕秋離府!”邊說邊對著赫連非逸不斷磕頭。
“離府?誰準你離府的!”赫連非逸雙眸一片陰戾,說話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來他此刻心裏在想什麼。
聽著赫連非逸如此一說,淩晨心裏怔了一下,不讓燕秋離府?王爺想做什麼?
身後的紅袖亦是為之一怔,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一早,淩晨帶著王妃與燕秋回來的時候,臉色很是不好,而王妃與燕秋之間更是不同尋常。本想問淩晨什麼事情,淩晨卻讓她駕車去宮外等王爺下朝。但是現在,看著這情勢,還有燕秋這行頭,紅袖能感覺的出,似是燕秋做了對不起王妃的事,王妃欲趕她出府。
雲翹倏的一個轉身,目不轉睛的盯著赫連非逸,突然對著他揚起了一抹諷笑:“是我要趕她出府!怎麼,舍不得還是另有打算?既然回來了,我們也該將話說說清楚了!”
“先回屋,要下雨了!”赫連非逸伸手去拉雲翹的手,卻被雲翹嫌惡一般的避開。
“不用!有何話在這裏說完就行!我還是剛才那話,我們的情份到此結束!我……楚雲翹沒有與人共用一個男人的惡習!所以,王爺,有何話請你長話短說,你很忙,雲翹也很忙,為了不影響大家的……”
“你給本王回屋!”雲翹的話還未說完,隻見整個人便已被赫連非逸淩空抱起:“淩晨,這裏交由你處理,本王不想再看到不該看到的人!”
“赫連非逸,你放我下來,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告訴你,我們兩個之間完了,再也不可能了!”雲翹捶拳掄著赫連非逸的胸膛用著差不多連整個王府都可以聽到的聲音對著赫連非逸怒吼!
“你沒話說,本王有話要與你說!”赫連非逸陰沉著臉對著雲翹冷冷的說道:“看來真是本王將你寵上天了,是不是!你抓著一點就沒完沒了的!本王告訴你,沒人可以對本王說完了,不可能!就連你也一樣!”
“嘩啦啦!”若大的雨在傾刻之下從天而降,伴隨著傾盆大雨,是那:“隆隆”的雷聲。
不消眨眼的功夫,二人均是渾身的濕透。那雨甚至打的讓人睜不開雙眸。
燕秋依舊跪在地上,由著那傾盆的大雨澆著她。
“燕秋,你走吧!如果王爺出來時你還在府上,我想你連出這個大門的機會都不會有了!從今往後,你也別再出現在我們麵前!”淩晨對著燕秋甩袖說道。
“淩總管!”燕秋叫住欲離開的淩晨,對著淩晨連磕三個頭:“是燕秋對不起小姐,對不起王爺!燕秋無臉再見小姐,隻是燕秋真的不放心小姐,小姐她……”燕秋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了,也分不清她那流的到底是後悔的淚水還是不甘的淚水。
“燕秋,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王妃的事!”依舊還是一頭霧水的紅袖,猛的一把拎起燕秋的衣領,對著她怒喝。
紅袖是個練家子,燕秋手無縛雞,最多也就是拿拿繡花針,再加之確實擔心雲翹,自然的,紅袖用不了多少力,便被她如拎小雞一起的拎起。
見著燕秋不說,紅袖雙手繼續拎著燕秋,對著淩晨大吼:“淩晨,你說,她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王爺,對不起王妃的事!我肯定,絕對不是小事!”
“哎!”淩晨憤然的甩袖:“她爬上了王爺的床!”
“什麼!”紅袖一臉鐵表,無比憤怒的死瞪著燕秋,那揪著燕秋領口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那雙眸之中透露出來的寒芒,足以將燕秋殺死。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哢哢作響!恨的上下牙齒直打架!
“啪!”終於,紅袖忍俊不住了,狠狠的甩了燕秋一個巴掌。隻見燕秋的臉上瞬間的出現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嘴角剛滲出的血漬一眨間的功夫,便被那從頭頂流下的雨水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