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赫連非逸再度用著灼灼的眼光直直的盯著雲翹看個不停,那眼神,那表情無不在控訴著她的不是!似是在說,為何你娘每次都是一擊即中,而你卻這麼多次了也沒擊中!

雲翹隻覺的頭頂再度有什麼飛過,而且那哇哇之聲似是叫的更急了!直接無視赫連非逸那灼灼的控訴般的眼視,老神在在的微仰頭欣賞起馬車的車頂,雖然說車頂什麼也沒有,不過雲翹覺的怎麼看這車頂都比赫連非逸此刻的眼神好看的很多!

見著雲翹這表情,這神態,赫連非逸覺的倒也是可愛至及!清潤的一笑,伸手在雲翹的額頭輕輕的彈了一下,以示對她的懲罰!

雲翹兩腮一鼓,瞪他一眼,以示抗議!

赫連非逸長手一伸,直接將她撈入懷內,驚的雲翹就差沒喊出來。赫連非逸略帶繭的手輕撫著雲翹那略帶驚意的小臉,用著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努力!”

“說什麼呢!”雲翹噌他一眼。

赫連非逸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雲翹的耳鬢,溫潤的氣息熱乎乎的噴在雲翹的耳邊及脖脛上,惹的雲翹一陣的酥軟心悸,而赫連非逸則無事一般的在她耳邊繼續低訴:“翹,我想你給我生個孩子,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

雲翹沒有說話,隻是伸手繞上他的脖脛。

車內溫情一片,車外,淩晨繼續駕著馬車,旁邊坐著燕秋。燕秋雙手托於下巴,微嘟著唇,雙眸眨巴眨巴著,似是在想著什麼。

馬車平平穩穩的一路驅回了寧王府,赫連非逸一躍下馬車,伸手將雲翹抱下。

紅袖自府裏由內而外的正走來。

“哎呀!”燕秋突然一聲驚叫,隨之隻見她一個腳步不穩,朝著淩晨的那個方向倒去。

淩晨剛好站於燕秋的一身,聽著燕秋那一聲驚叫還有燕秋那有些不穩的身子朝著自己這邊倒來,於是想了不想的,就伸手撫住了燕秋。

這一慕剛好被不遠處正朝這邊而來的紅袖看的一清二楚,紅袖甚至能看到燕秋被淩晨扶住時那臉上略帶而過的害羞及緋紅。

“燕秋謝過淩總管扶燕秋一把!”燕秋微底著頭,似是害羞狀的對著淩晨道謝。隻是那手卻依舊緊緊的抓著淩晨的手臂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

“王爺,王妃!”紅袖對著赫連非逸與雲翹一行禮,無視淩晨的存在,臉上卻帶著淡淡的感傷。

“燕秋,你怎麼了?”雲翹對著紅袖點了點頭,以示她接到紅袖的請禮,而後一臉關心的問著燕秋。

“小姐,燕秋沒事,隻是不小心扭到了腳!幸好淩總管扶燕秋一把!”說話間又有意無意的望一眼自己身邊的淩晨。

“淩晨,那你扶燕秋進去吧!”雲翹不以為意的對著淩晨說道,轉身與赫連非逸一道進了王府大門朝裏而去。

“王妃!”淩晨叫住了雲翹。

雲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淩晨:“怎麼了?”一臉不解。

淩晨微怔了一下,想說什麼張了張嘴,然後說了句:“沒事了!”

雲翹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一眼淩晨:“沒事,那就扶燕秋進去吧,順便幫她看看她的腳有沒有事!”

“哦!”淩晨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而後對著一旁的紅袖說道:“紅袖,你扶燕秋進去!”

紅袖狠瞪他一眼:“不好意思,淩總管,紅袖現在沒空!王妃是說讓你扶燕秋進去的,你還是趕緊扶她進屋,再幫她看看腳!”紅袖說著酸溜溜的話,有意無意的看一眼燕秋,再瞪一眼淩晨,一個轉身,離去。

淩晨看看紅袖那憤然離去樣子,再看看燕秋這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淩晨覺的他也不知所措了!為何他覺的紅袖似是在生他的氣?他惹到她了嗎?

見著紅袖那憤然離去,且離去之前還不忘瞪一眼淩晨的樣子,燕秋的嘴角抿了抿,露出一抹得勝的淺笑。

淩晨伸手,欲扶燕秋,然,燕秋卻對他嫣然一笑:“不用了,淩總管,燕秋自己能進去!”說罷,一拐一拐的朝裏走去。

“你想做什麼?”赫連非逸淺笑著問雲翹,總覺的雲翹與燕秋還有淩晨之間有什麼,但是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雲翹看他一眼,莞爾一笑:“過會你就知道了!”

赫連非逸聳肩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說話間,隻見淩晨正往那邊而來,而他身後的不遠處,紅袖正拉著一張臭臭的臉,似是誰欠了她多少銀兩一樣。

“淩晨,燕秋的腳怎麼樣?”雲翹很是關心燕秋的腳,見到淩晨便是問道。

“回王妃,淩晨這正拿藥去給燕秋!”淩晨在雲翹麵前晃了下手中的瓷瓶,對雲翹說道。

雲翹對著他淡淡的一笑,風淡雲輕的說道:“記得幫她上下藥,這妮子最怕痛了,上藥的時候輕著點!”說的像是無事人一般,完全沒去在意淩晨那變的越來越黑的臉,還有淩晨身後不遠處那臉越來越臭的紅袖。

“王妃,這……”淩晨有些尷尬了,那拿著藥瓶的手都有些不是自然的扭了扭,這王妃是真不懂還是太過關心燕秋過頭,以至於都忘記男女受授不親這回事了!他怎麼能幫燕秋上藥呢!

“怎麼了?”雲翹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淩晨。

“王妃,淩晨覺的這藥還是讓紅袖送去給燕秋的好些,還有讓紅袖給她上藥更方便些!”淩晨微低著頭,對著雲翹輕聲的說道。

“可是紅袖又不懂醫術,怎麼知道燕秋傷的怎麼樣?”雲翹一臉你是醫者,自然你方便一點的表情看著淩晨:“放心吧,我最了解燕秋了,你對她好,她一定會雙倍對你好的!到時候讓燕秋給你做兩套夏裝,這眼見著天是一天比一天熱了,也該是時候換夏裝了,燕秋的女紅可是很巧的!”雲翹自顧自的說道,完全無視淩晨那儼然已成蠟燭色的苦瓜臉。

“這……”淩晨真覺的自己現在是進退兩難了。

“行了,別這了那的了,趕緊去看看燕秋吧,省的她痛苦難受!”說的就像是淩晨與燕秋的關係怎麼樣的!

淩晨還想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訕訕的駑了嘴,然後悻悻的朝著燕秋的房間而去。過去時,與離他不遠處的紅袖打了個照麵,隻見紅袖對他又是憤憤的一瞪眼,那眼神裏瞪出的神情太複雜了,複雜的連淩晨根本就分不清楚紅袖要傳給他的竟然是什麼意思。

自始自終沒有說話的赫連非逸將淩晨與紅袖之間的表情盡收於眼底,輕輕的扣了下雲翹的額頭:“你最近太空了是不是?就這麼捉弄他們?”

雲翹回他一媚笑:“你不覺的該給他們加一把火嗎?不然這兩個人都不會開竅的!”

“扣扣扣!”淩晨在燕秋的房門外輕輕的扣著門:“燕秋姑娘,我給你送藥來了!”

房內的燕秋,趕緊交自己的左腿一彎,僅用著右腿一條腿,一蹦一蹦的蹦到門邊,將門打開,對著淩晨甜甜的一笑:“淩總管,請進!”邊說邊對淩晨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淩晨微怔了一下,思襯半會,猶豫了一會,才悻悻邁進燕秋的房內。

“燕秋姑娘,這是藥,治你的扭傷的,你隻要將它抹在你扭傷的腳上,早晚各一次,十日之後便可全愈!”淩晨將手中的藥瓶遞給燕秋,告訴著她使用方法。

燕秋接過淩晨遞過來的瓷瓶,對著他回以一抹感謝的輕笑:“謝淩總管!淩總管你坐會,燕秋去給你倒茶!”燕秋撐著單腳想一蹦一蹦的去為淩晨倒茶,卻不想一個不支力,斜斜的倒了過去。

淩晨見況趕緊一個上前,伸手扶住燕秋,對著燕秋輕聲說道:“你小心點,腳受傷了,就少走動吧,一隻腳又怎麼能方便呢!還是先歇著吧,等你腳好了,方便的時候再給我倒茶也行!”

燕秋倒去的時候剛好是在六十度角的時候被淩晨扶住的,於是在門外的紅袖透過格子窗的影子看來,那簡直就是二人你情我願,燕秋對淩晨投懷送抱,淩晨對燕秋來者不拒,而且那看樣子還是倆人含情脈脈的相互對望著,淩晨的嘴還動了動,燕秋更是癡情脈脈的仰望著淩晨,就等著淩晨一親芳澤了!

紅袖那叫一個憤怒!雙眸著火一般的直盯著房內的二人!對淩晨更是那叫一個憤恨!淩晨,你這該死的臭男人!不就送瓶藥嘛,至於送的將燕秋抱入懷中嘛!憤恨的紅袖緊握著雙拳,牙一咬,直直的衝著燕秋的房間而去。

“嘭!”門被人狠狠的踹開。

“淩晨,我紅袖真是輕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紅袖用著無比憤怒加藐視的眼神怒瞪著淩晨。

“紅袖!”對於紅袖出現在自己麵前,淩晨是有些意想不到的,隨即馬上想到了自己的手還扶著燕秋,於是一個鬆手,放開了那扶著燕秋的手。“紅袖,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這樣的!”

“嘭!”又是一聲什麼倒地的聲音!

“啊!”燕秋的聲音自下而上傳來。

隨著聲音,二人同時向著那聲音望去,隻見燕秋正跌坐在地上,自然,那聲啊聲是傳自燕秋之口。

燕秋撫了撫自己那有些跌痛的屁股,對著紅袖笑意盈盈的說道:“紅袖姐姐,你早點這樣嘛,那就不用燕秋又是扭腳又是單腳蹦了,這下好了,還這麼狠狠的一摔,痛死我了!好了,我不打擾你們了,這房間先讓給你們吧,我去和小姐說,我已經完成任何了!”說罷也不看二人一眼,雙腳著地的朝外走去,走的那叫一個飛快,哪似是扭傷腳的人!

紅袖與淩晨對視一望!她剛才說什麼來著,她說她要去和王妃說,她完成任何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他們覺的有一種被人捉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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