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失職,還請殿下治罪!”

“哼!”赫連非靳猛一甩袖:“失職!你確實很失職!很令本宮失望!如果不是本宮的人事先發現了陸九重的異樣,先赫連非逸一步下手!你覺的你現下還能站在這裏與本宮對話!”赫連非靳雙眸陰森森的審著周通。

“下官辦事不力!”

“本宮讓你緝拿個程至宗,你卻被人先你一步劫走那玉佩!本宮讓你安排人假意行刺,你卻讓人刺傷本宮!本宮讓你追查瑞王妃殞之事,你卻到如今沒個下文!這次你更是讓陸九重差點將本宮之事和盤托出!周通,你告訴本宮,這一件兩件的事情,你哪一件辦的讓本宮心滿意足!呃!”赫連非靳陰沉著臉一件一件的與周通算著總帳!

周通隻覺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著,太子殿下所言極是,這幾件事,他確實沒有一件是辦的十分漂亮的!最讓他心驚膽戰的便是赫連非靳被刺傷一事,至今都讓他心有餘悸。“下官無能,請殿下降罪!”

“本宮不希望下一次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你最好別再讓本宮失望!否則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赫連非靳怒視著周通說道。

“是!”周通直應聲:“還有,殿下,綠翠姑娘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未與下官有聯絡了!”經赫連非靳一提瑞王妃的死,這才想起綠翠似乎自張靜儀死後便再沒與他有過聯係了:“莫非……”

“不是莫非,而是肯定!”赫連非靳直接打斷周通的話:“你覺的赫連非離會容的下綠翠?他不是已經將所有的罪都推到綠翠身上了嗎?如果綠翠還在生,你覺的有可能嗎?周通,本宮對你是越來越失望了!滾回你自己府上,好好的反省去,別再讓本宮見到你!”赫連非靳對周通是徹底的怒了!

“下官先告退!”周通吊著心退出!

“呯!”赫連非靳一掌拍掉了桌上所有的擺物,就連桌子也是一陣輕晃。赫連非逸,本宮不會放過你的!你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的!赫連非靳的雙眸之中盡是陰險的狠戾。

綠水雅閣

嫣紅與姹紫一進門,便被其他姑娘圍了個水泄不通。

“快說,快說,請你們去幫忙的那神秘人到底是誰?”

“對,對!快說,那丫頭片子的嘴可緊了,誰都橇不開她的嘴角,就是不說她們家主子是誰!”

“對,那丫頭就連鳳凰娘的麵子也不賣,就是不說她是誰家的婢女!惹的我們心癢難耐!”

“不就是寧王妃羅!”嫣紅與姹紫相覷一笑,輕鬆的一聳肩對著眾姐妹說道。

“噗!”金鳳凰很沒有風度的直將嘴裏的溫茶噴出。

“鳳凰娘,你怎麼了?”見著金鳳凰這麼無雅的動作,眾姐妹一臉的不解。

金鳳凰一個起身,走到那姑娘麵前,狠狠的用手指搓著她的額頭:“你將我金鳳凰的話當耳旁風了嗎?心癢難耐!青碧!”

“誒!鳳凰娘!”青碧笑意盈盈的走至金鳳凰身邊。

“給我好好的盯著她!別讓她丟了我金鳳凰的臉,綠水雅閣的麵!”金鳳凰怒瞪那姑娘一眼,一個轉身。

青碧與那姑娘對視一眼,一臉的無辜!

“還有!明天那丫頭拿銀票來的時候,加倍!”走出五步的金鳳凰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個轉身對著嫣紅與姹紫說道:“她問我借的是兩個人,兩倍!否則以後別想我的姑娘為她做事!”

這下傻眼的不止是青碧與被她訓的那姑娘了,連嫣紅姹紫與其他眾姑娘都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無言以對了!這鳳凰娘何時變的視財如命了?不對,不對!鳳凰娘向來都是視財如命的!可是,鳳凰娘不是向來都是信守承諾的嗎?為何這一聽到寧王妃就要銀票加倍了呢?莫非知道人家寧王有權有勢,趁機再杠一筆?鳳凰娘,你真是好奸哦!我們佩服你!眾姐妹臉上的表情由不解轉向佩服!

眾姑娘依舊一臉膜拜佩服的看著她們的鳳凰娘,唯在一旁擦著桌麵的趙定青在聽到嫣紅說那次來借人的是寧王府的人時,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異樣!那日來借人的丫頭是寧王府的,那也就是說那日他在街上遇到的女子,她口是的主子小姐便是寧王妃了!如果自己真是宮裏之人,而且還是皇帝的貼身太監,那麼寧王妃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何要騙自己說他是綠水雅閣的鴇公?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寧王?為何他想到寧王的時候,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來,今晚還在再跑一趟皇宮了!還有剛才鳳凰娘的反應也是讓他不解!為何她在聽到寧王妃時,臉上一閃而過微怒?或許別人對於那一閃而過的表情根本沒注意到,但是他卻看的一清二楚!鳳凰娘不是與寧王妃是舊識嗎?在不知道她的身份時可以相談甚歡,為何知道了她的身份,卻好似一改常態似的?

皇宮,月夜宮,禦書房。

赫連夜端坐在龍頭椅上,背靠在椅背上,一手拿著一茶杯,清香四溢的觀音茶香隨著騰騰上升的熱氣四處飄香著,飄進他的鼻端。另一手拿著杯蓋,輕磕著杯沿,目光凝聚在那杯底散開的觀音茶之上。

嫋嫋的熱氣慢慢散去,直到熱茶成了溫茶,赫連夜才將那杯蓋放下,將茶杯放於嘴邊,猛灌一口!是的,是用灌的,而不是抿茶,幾乎整杯茶除了杯底的那茶葉之外,所有的茶水都被他一口慣入了口中!一個起身。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貼身的太監趕緊跟上,塵佛一甩。

“不用跟上了,朕去皇後那!”赫連夜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對著那太監說道。

“是!”太監原地站立,對著赫連夜恭敬的應道。

赫連夜人還未到月夜宮與皇後的正宮,便遠遠的聞到了一股雲霧的味道!眉頭微皺了一下,月兒最不喜歡喝的茶便是雲霧,怎麼這宮裏還會有雲霧的味道?

不露聲色,赫連夜雙手別於身後,大步的朝著裏麵而去:“月兒!”一腳剛踏進門坎,另一腳還未邁進去,赫連夜又被裏麵的人給微怔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臉上剛揚起的淺笑,在見到麗妃時,渾然瀲去,換上一臉的陰怒!

“臣妾見過皇上!”麗妃正坐在椅上,見著赫連夜大步而來,於是起身,對著赫連夜行禮。“臣妾過來給皇後姐姐請安!”

赫連夜無視麗妃的行禮,直接朝著皇後走去。

“臣妾見過皇上!”皇後對著他也是一行禮。

“月兒不必多禮!”赫連夜淺笑著將皇後扶起。

“皇上怎麼過來了?臣妾正與妹妹一起品茶,眼見著二仲春就快過,三季月就來了!這天也是一天比一天的曖了!臣妾正與妹妹切商著,也該讓刺繡坊們為皇上及後宮的妃子們添換添換春衣了!”皇後一臉笑意的拿過宮女遞上來的茶杯,端至赫連夜麵前。

赫連夜接過皇後遞上的茶杯,眸光斜掃一下麗妃:“月兒是後宮之首,一國之母,這些事你拿主意便是,與不相幹的人商切做什麼?”

“皇上!”皇上輕扯一下赫連夜的衣襟,示意他別這麼無視麗妃:“麗妃妹妹隻是過來與臣妾請安的!”

“臣妾不打擾皇上與皇後姐姐,臣妾先行告退!”麗妃對著赫連夜與皇後一側身,隻是要轉身經過皇後之時,對著她投去一抹二人心知肚明的厲光。

“皇上,為什麼總是這麼爭對麗妃妹妹呢?”皇後一臉深明大義的看著赫連夜。

“你就當朕的胸襟沒你這麼寬好了!”赫連夜沒好氣的對著皇後說道,說完了,又覺的是自己語氣不妥,於是對著皇後放軟了語調:“算了,不說她了!月兒,你是後宮之首,朕知道你向來大肚,能容人,可是也別將自己逼的太累了!春衣的事,你決定便好!朕這段時間政務繁多,朕也知道是冷落了你……”

“皇上!”皇後淺淡一笑,打斷了赫連夜的話:“皇上是一國之君,政務繁多,臣妾自是能理解的!臣妾又豈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皇上勤政愛民,臣妾引以為傲,更是靳兒學習的榜樣!臣妾定是會全心全力的支持皇上的!隻是皇上勤政之時也別忘了自個兒的身體!”皇後溫柔大方的對著赫連夜說道,眸中盡是斬之不盡的賢良淑德!

赫連夜對著她柔和一笑:“朕之福氣!不過今晚朕估計又得在禦書房了,關於這次漠涼縣令陸九重監守自盜,知法犯法一事,大臣們上了很多的折子,朕必須仔細妥善處理!”赫連夜說了一個很合理很又很際實的理由!

皇後輕輕一點頭:“臣妾知道!皇上政事要緊!臣妾的職責便是輔助皇上治好後宮,讓皇上無後顧之憂!”

赫連夜輕柔一笑:“皇後真是深明大義!朕先回禦書房了!”

“臣妾恭送皇上!”皇後對著赫連夜側身福了福禮。

赫連夜轉身離去,離去之前眸光直掃向了那杯放在桌上的雲霧。

入夜,亥時三刻時分,已近二月底,月兒隻剩了一條細縫,高掛於正空之中,隱隱投下暗淡的月光。

一抹黑色的人影快帶的閃過,直朝著麗妃的木蘭殿而去。

木蘭殿,下人們在這個時候都已入睡,麗妃獨自坐於雕花的桃木椅上,手中把玩著一串碧珠,等著某人的到來。

“皇後果然守時啊,說過子時之前來找本宮的,真是一相差一刻都不來啊!”皇後的人影未至,麗妃倒是先開口了!

麗妃的話才落,隻見皇後已然出現在了麗妃麵前,一身深藍色的錦服在那暗淡的黑夜之中,倒也看不出什麼顏色來!

“說!找本宮何事!”皇後很是不悅的盯著麗妃:“本宮沒這閑功夫與你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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