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雲翹直接將水裏的玉足伸出,甩了他一腳的水。“這裏麵又是什麼?”

赫連非逸在雲翹身上嗅了兩下:“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呃?能打開?雲翹側仔細一看,隻見那繡包的邊上用幾個微小的不易顯見的口子,雲翹小收翼翼的將那細口打開,裏麵是一塊白色的綢布,伸出兩個手指,將那錦帛掂出,雲翹突然之間臉上一陣潮紅飛過,羞澀的低下了頭。他怎麼把這麼私密的東西每日隨身佩帶著!但是轉念一想,心裏又是一陣曖曖的感覺,沒想到他竟是這麼有細心更是有心!

重新將那錦帛放回繡包裏,再將那繡包的口子合上,雙眸微垂,臉上的緋紅還未退去:“這……你每天都帶著?”

赫連非逸在她脖頸間輕咬一下:“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禮,當然要每天都帶著!”

雲翹柔柔的一笑,原來男人的心也可以這麼細,原來幸福竟如此的簡單。

“要不要再下去玩玩?”抱著雲翹,嘴角朝著溪水呶了呶,然後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雲翹,那眸光灼灼盡煥情絲。

“好啊!”雲翹唇角揚起一抹捉弄的壞笑。

“撲通!”赫連非逸還未回過神來,人已掉入溪水之中:“哈哈哈……”雲翹在石墩上笑的彎了腰!

“啊!”一聲驚叫打斷二人了愜意。隨著聲音,二人朝著那聲音的發出地望去。隻見一女子正長發垂肩,香肩外露的在離雲翹他們不到十米之遙的溪水之中,顯然赫連非逸的落水驚到了她。

赫連非逸很是自覺的一個轉身,不去看那僅著一件兜衣的不遠處的女子,對著雲翹做了個回去收拾你的動作,而後自那溪水裏朝著雲翹走上來:“回去了!”掃興!這是赫連非逸此刻唯一的想法,本來還想對著她潑水再將她也拉下水了,這下好了,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雲翹在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時,秀眉微皺了下,巧合還是有意?

“品柔見過來王爺,見過王妃!”品柔將自己的身子再往水裏沉下了點,僅留下巴以上的部分在水麵之上,一臉的懦怯加一臉的差愧,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見著赫連非逸背對著自己,於是怯怯的遊至邊上,躲在一片蘆葦後,弱弱的怯怯的穿著自己的衣服。

雲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精光,看了眼渾身濕淋淋的赫連非逸,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衣擺角還有滴著水珠,發際也在滴著水珠。

赫連非逸瞪一眼雲翹,隨即眼神在看到她手是那繡包之時緩和不少,還好這繡包沒有落水,不然她送他的第一份生辰禮物豈不是毀了!輕輕的捏了下雲翹的俏鼻:“看在它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回去補償!”

啊?雲翹憧在了原地!什麼叫回去補償?又是誰補償給誰?

這時,那邊品柔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垂著一頭濕答答的秀發朝著雲翹與赫連非逸走來,對著二人一行禮:“品柔不知王爺與王妃在此!打擾了王爺與王妃的雅興,是品柔的過錯!品柔……”一臉的苦楚,有些不知所措,更有些緊張的看著雲翹與赫連非逸,生怕他們一個生氣就降罪自己,一直微側著身子,不敢起身。

赫連非逸看也不看她一眼,背對著她,看著雲翹。

雲翹倒是很好奇品柔在這裏的出現,對著她半笑不笑的說道:“品姑娘不必多禮,是我們無禮了,還望品姑娘莫怪!”也不知道赫連非逸有沒看到她的身子!這女子最重視的便是名節了,該不會是赫連非逸看了她就要他負責吧?她可沒那麼大肚的,她的男人可隻能有她一個。“品姑娘怎麼會在這裏的?”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光天化日的僅著一件兜衣在這溪水之中,似乎不太說的過去的!雲翹倒是很是聽聽她是怎麼說的!昨兒個才在縣衙之內見過她衣衫淩亂的樣子,今兒就在這裏看著她衣不遮體的樣子了!而且她不是才死了老父嗎,淩晨今日還在幫她處理解決著她喪父的事,她不僅沒有為父守陵,怎麼還有心情到這個地方來洗澡?雲翹對這品柔的行徑大大的打了個問號,直覺的這品柔真的很有問題。

品柔垂了垂自己的眼瞼,一臉的委屈,眸光之中更是半隱著呼之欲出的玉珠,癟了癟嘴,品柔一臉苦鬱的說道:“品柔是個不潔之人,雖然昨日沒有被陸九重得手,但是品柔覺的自己一身的肮髒,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將自己徹底的清洗一翻。不想讓自己的身上有不潔的味,品柔知道這裏的溪水清澈,更是無人來往,本想在這裏將自己好好的洗洗全身的汙晦的,卻沒想到打擾了王爺與王妃的雅興,品柔罪不可恕!還請王爺降罪!”那半側著的身子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她沒有說請王妃降罪,而是說請王爺降罪!這話讓雲翹一陣的哭笑不得,她這算不算是此地無銀?明明是自己在問她的話,赫連非逸連眼角都沒瞄她一眼,到現在都還背對著她,而她竟然對著自己說讓赫連非逸降罪!嗬嗬!看來真是有備而來啊!雲翹似笑非笑的看著品柔,眸光之中多了一份寒芒。

品柔依舊微側著身子,就算雲翹說了不必多禮了,但她依舊側著身子沒有起身的意思,似是赫連非逸不開口,她便不敢起身。

“嗯?”見著品柔這樣子,雲翹對著麵向她的赫連非逸眨巴兩下眼睛,示意你惹的禍自己搞定!

赫連非逸一個轉身,眸光萬分淩厲的射向依舊微側著身子的品柔:“那你繼續洗吧,相信這裏能將你洗淨的!本王與王妃不打擾你!還你安靜!”

嘎!雲翹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對著品柔很是大方的說道:“品姑娘,我們不打擾你了!這裏真的挺適合你的!你繼續!”說罷嘴角一抖,轉身離去。

赫連非逸一個彎腰,一手拿起雲翹的繡花鞋,一手拿起祙子,踩著:“淅淅”做響的長靴,追上雲翹的步子,二人離去。因此誰也看到品柔嘴角邊露出的那一抹泛著奸光的冷笑!

“哎,剛才有沒有看到?”路上,雲翹輕撞一下赫連非逸的手肘處,一臉壞笑的問道。其實她知道,赫連非逸定然是不會去看的。“聽說,你們這裏的女子如果被男子看到了身子,那男子是要對她們負責的!”

“你腳不疼嗎?”赫連非逸答非所問。

“嗯?”雲翹一陣的莫名其妙,這才覺的她的腳好像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好像有一股微微的刺痛!低頭望去,這才發現自己是赤腳走在了地上,而且這地上細小的石子到處都是,怪不得覺的這麼擱腳的。“鞋子給我!”伸手去拿赫連非逸手上的鞋襪。

“坐下!”赫連非逸指了指邊上的一個樹墩,輕聲的說道。

雲翹倒也聽話,上前兩步,一彎腰,直直的在那樹墩上坐下。

赫連非逸在她身邊蹲下,拿過她的一隻腳,扯過自己的衣擺,將她腳底的小石子拭去,再為她套上襪子穿上鞋子,再拿過另一隻腳,做著同樣的動作。動作之熟練讓雲翹都覺的他是否以前有過經驗!

兩隻鞋子穿好,雲翹坐在樹墩上倒沒有起身的意思,雙手往下巴上一托,支在自己的膝蓋上。

“想什麼?”赫連非逸在她麵前蹲下,伸手拿過她那支著下巴上的小手,輕輕的把玩著,一臉的柔情蜜意。

由著他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我在想,我們明天回都,她應該會來,而且還會要求和我們一起回都!”

赫連非逸微皺了下眉頭:“然後呢?”

雲翹抬眸看著他:“你不是應該對她負責嗎?”

“啊!”手被赫連非逸捏了一把:“幹嘛!”雲翹瞪他一眼。

“不應該是陸九重對她負責嗎?”如果陸九重能活過來的話,赫連非逸回瞪一眼雲翹:“明天如果她來了,還真得要帶她回都!”

雲翹細想一會:“確實要帶她回去!”

“不問為什麼?”輕撫下她的發端。

“為什麼?”雲翹故作一臉不解,眨巴著雙眸很給他麵子的問道。

赫連非逸抿唇一笑:“明知故問!明天回去想騎馬還是馬車?”

“騎馬吧!不過馬車還是要備的!畢竟嫣紅與姹紫姑娘也是同行的!”雲翹一個起身。

次日,朝陽初升,淩晨已經帶著眾營兵在朝陽未起時便已早早的上路了,雲翹便是一覺睡到朝陽初升,才在赫連非逸的懷裏懶懶的醒來!

嫣紅與姹紫踩著踏板上了馬車,依舊是紅袖為她們駕著馬車,二人對著紅袖會心的一笑,紅袖回以她們一笑,這些天的相處,紅袖與嫣紅姹紫相處也甚是好,在這二人身上卻未有那尋常青樓女子的風塵味,雖然她們也會做風塵女子慣有的動作,但是卻也不見是的那種輕浮的樣子,也有別懼一格的韻味。

消失了好幾天的沈浪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雲翹他們麵前,見著這猶如從天而降般的沈浪,雲翹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話可說!不過沈浪倒是對著赫連非逸與雲翹神秘一笑,然後一躍上馬,與那嫣紅與姹紫的馬車並駕齊驅。

赫連非逸與雲翹共騎一馬,雲翹坐在前端,赫連非逸雙手將她環在自己的臂彎內,握著她的手拿著韁繩,很是悠哉的騎馬上路。

一行人悠悠哉哉,慢慢幽幽的向前行著。

“王爺!王妃!”品柔的聲音自他們的身後傳來。

雲翹與赫連非逸對視一笑。

“品柔姑娘,還有何事嗎?”雲翹故作一臉不解的由上而下的看著品柔:“是否你父親的事還未辦妥?我們王爺已經交待了縣衙的衙役了,讓他們幫著你善理你父親的後事了!”特地加重了我們王爺四個字

“通!”品柔在雲翹與赫連非逸麵前跪了下來:“品柔謝過王爺與王妃,家父的事已經處理妥當,家父也已入土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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