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的眼神讓皇後心裏一陣的發毛,不解他這眼神是為何意。

赫連非靳在看到赫連夜用著那眼神看著皇後,心裏也是一陣打鼓,父皇這眼神是何意?為什麼有一種讓人覺的高深莫側,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皇後心裏更是毛毛的,剛才那宮女明明和她說了,那傳話的太監可是和他說了那妃子身懷不孕一事的,可是為何他卻隻字不提?“皇上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皇後盡量的不讓自己露出什麼不當之處來,微笑著看著赫連夜。

赫連夜將視線從皇後身上轉向赫連非靳,對著赫連非靳柔和的笑:“靳兒,身上的傷好的怎麼樣了?可還有什麼不妥之處?”眼神之中盡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疼愛,與以往的眼神並無不妥之處。

“謝父皇關心!”赫連非靳對著赫連夜春風般的一笑:“兒臣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太醫將兒臣照顧的很好!父皇不須為兒臣多掛心的!”

“嗯!”赫連夜一點頭:“那就好!朕禦書房還有好些奏折未看完,就不吵著你們母子相敘了!”說罷一個轉身欲朝門外而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再轉來身來,對著皇後說道:“皇後,對定青無故在宮裏失蹤這事怎麼看待?朕總覺的這事很是蹊蹺!定青這麼大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的不見了呢!”說完後意猶未盡般的看著皇後,等著他的回答。

皇後心下一沉,臉上閃過什麼卻也是消刻即逝的,用著很是鎮定的表情看著赫連夜:“皇上為何這麼問呢?那日臣妾的心思全都在靳兒的身上,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趙公公的事情!不過對於趙公公這突然之間消失的舉動,臣妾也甚是疑惑!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赫連夜抿了下唇:“算了,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呢!朕也不過隻是隨口問問!皇後別往心裏去!靳兒,你陪著你母後多聊會,朕回禦書房了!”說完轉身離去。

見著赫連夜那離去的影子,皇後心裏甚為疑惑,不知他為何突然之間就這麼問她有關趙定青的事了?是無意間的問道還是有意試探?皇後一時間失神了。

“母後?”赫連非靳輕聲一喚。

隨著赫連非靳的輕喚,皇後回過神來:“靳兒,想說什麼?”

赫連非逸細看一會,淡淡的開口:“趙定青失蹤之事與母後有關嗎?”

皇後嘴角微微的顫:“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赫連非靳一點頭,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門外,赫連夜的臉上再次現出一股悖然的怒氣,眼神之中盡是不可置信,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定青失蹤一事會與皇後有關!他的皇後到底還對他隱瞞著多少事情啊!看來,他必須要對他的皇後好好的徹查一翻了!甩袖,輕步離開!

寧王府。

雲翹正站在院中看著那仆人們忙碌披著彩球,掛著燈籠,貼著對聯!雖然忙碌,卻也不亦樂乎!明兒就是大過年了,突然之間想到了赫連非逸,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可安好?那些賊寇有被擊退沒?明天的大年,他們又會是怎麼過的?心不由自主的不知飛向哪,隻知道,她的一顆心都係在了赫連非逸身上。

燕秋在雲翹的臥房門上貼著喜福。

雲翹在院中稍站了一會,便起步欲朝著書房而去,卻在經過院門時,見著一角落裏紅袖正與一男子正在輕聲的談著話。隻見那男子在紅袖的耳邊一陣細說,因為隔著較遠,雲翹根本不能聽到那人在紅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隻能隱約的見到紅袖在聽了那人說的後,似乎臉上露了郵點點淺笑。雲翹有些狐疑了,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對紅袖說了些什麼。

一會的功夫,似乎是說完了一般,隻見那人對著紅袖作了個禮,然後轉身離去了。而紅袖也在這時轉過身來朝院內而來,在見到雲翹時,紅袖微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王妃!”紅袖疾步朝著雲翹而來,在走到離雲翹僅五步之遙時,對著雲翹一行禮。

雲翹淺笑著點了下頭:“那人誰啊?”眼角斜了下剛才那陌生人與紅袖咬耳朵時站的地方,漫不經心的問道。

紅袖湊近雲翹的耳朵也是一陣輕聲嘀咕。

雲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馬上被燦爛的笑容代替,雙眸之中更是充滿了光芒:“DOOD!”雲翹一聲大讚。

“什麼的?”紅袖一頭霧水的看著雲翹,不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哦!”雲翹一個回神,對著紅袖嫣然一笑:“就是很好!紅袖,你確定?”這可是個天大的消息了!赫連夜的妃子竟然出牆了!一個從未被赫連夜寵幸過的妃子竟然懷孕了,不過卻被人發現吊死在自己的寢宮之內,這不是明擺著殺人滅口嘛!

紅袖很肯定的點了下頭:“確定!”

雲翹的唇角翹起了一個彎彎的弧度:“那皇帝現在是怎麼反應?”

“悖然大怒!怒氣衝衝的朝著瑩秀宮的方向而去了!”

雲翹微微側低了頭,秀眉淺淺的擰了下,一臉的沉思,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晦亂赫連夜的後宮!赫連非靳?赫連非離?還是另有其人?赫連夜,又會怎麼來處理這件事?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赫連夜,你一個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被人戴綠帽,到底是什麼滋味!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就算赫連夜再怎麼憤怒,他也不可能把這事的大辦的,他隻能啞巴吃黃連,要麼對外宣稱瑩妃病逝或爆斃,要麼早早了事,反正誰也不會在意一個被人冷落的妃子的死活。說句難聽的,這瑩妃到底是誰,或許都已經沒人知道了!

赫連夜,你還真是作孽啊,既然你眼裏心裏都隻有皇後,你幹嘛還要讓這麼多的人進宮呢!為了充盈自己的後宮,為了自己的門麵,真不知道這後宮之中還有多少人在不知不覺中寞寞死去,無人知曉。

“紅袖,赫連非離那邊有什麼發現沒?”雲翹低側著頭問著紅袖。

經雲翹這麼一問,紅袖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帶著淡淡的困惑:“今兒一早,卯時的時候他是從外回到瑞王府!”

“卯時才回?”雲翹微皺了下秀眉,那麼也就是說他是在卯時之前出府的他這麼早他出去幹什麼?他這幾天不是應該在做著戲,沉浸在張靜儀遇害的悲傷裏嗎?那這麼早的他出去幹什麼了?“知道他去哪了嗎?”

紅袖搖了搖頭:“紅袖失職,未能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府,去的哪?”

雲翹擺了擺手:“算了,也不能怪你!這赫連非離的心思真是讓人難以捉摸,他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到時打的什麼主思?”雲翹輕聲的自言自語著。“紅袖,宮裏那邊,你也讓人多留意著,看看這事皇帝到底打什麼意思!”交待著紅袖。

紅袖一點頭:“知道了,王妃!”

雲翹在王府內過的頭一個年,是紅袖與燕秋陪著她守的歲。守歲之時,雲翹遙望著赫連非逸出征在那的漠涼的方向,她知道,遠在漠涼的赫連非逸定是與她一樣。也確實,遠征在漠涼邊外的赫連非逸那會也正遙望著寧王府所處的方向。

趙定青的守歲當然是與顏韻與汐兒在綠水雅閣後的獨院裏度過的!而金鳳凰則是與綠水雅閣的眾姑娘一起守過的!隻是在守歲之時,金鳳凰對著皇宮的方向一陣的傻愣。

這個守歲心不在嫣的人有三個。

其一當然是赫連夜,雖然與皇後一起守歲,然,那心卻已對皇後產生了細小的懷疑。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與他朝夕相處的枕邊人,越來越令他捉摸不透了!他不知道她還瞞了他什麼事。

其二那就是皇後了,皇後心不在嫣是因為對於赫連夜的心思,她有些迷糊了,她不知道赫連夜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紀婉瑩出牆一事,他卻隻字未提。他隻字未提,她也不能提起。於是對於紀婉瑩的死,她以紀婉瑩不能忍受後宮的孤寂而自縊,簡簡單單的了了事。

其三心不在嫣的便是赫連非靳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紀婉瑩突然之間就自己上吊了,不知道是自縊還是被他人威逼的,還有赫連夜的態度也讓他摸不著邊際!

守歲過的最安心的那莫過於赫連非離了,自從解決了紀婉瑩後,那別提他的心情叫一個好了!見著他那樂的還哼著不知道是什麼調的小曲的樣子,楚予梅那是一陣的莫名其妙,就算埋了張靜儀,他也用不著樂成這個樣子吧?楚予梅怎麼會知道,赫連非離樂的是因為他又解決了一個背叛他的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父皇後宮的嬪妃!

這一個守歲之日,各人揣著各自的心思,在各自的家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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