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想做第五個(1 / 3)

誰也不想做第五個

十日後。

赫連非離自那日被那鬼火這麼一嚇,倒是給嚇出了病來!

十日過去了,依舊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知所謂!更甚者還上吐下瀉,氣喘猛咳。

自那日起,赫連非離也再沒上過朝,因病告朝。

對於赫連非離的病情,赫連夜也未放於心是,赫連非離說身子不適,不能上朝,他理也不理就直接準了!倒是赫連非靳,赫連夜親自下令,因傷不用上朝,好生在東宮養傷。

於是,這些天每天的朝堂之上都不見太子赫連非靳與瑞王赫連非離!唯寧王赫連非逸每日準是上朝!

瑞王府。

赫連非離昏錯沉沉的側靠在床背上,腦子有些大,眼皮有些重。

太醫在一旁為他診著,張靜儀與楚予梅在一旁候著。

太醫一臉的嚴肅,眉頭緊皺。

“太醫,王爺這是怎麼了?”張靜儀輕步至太醫身邊,聲音問道。

楚予梅也趕緊上前一步,一臉急切的看著太醫:“是啊,太醫,王爺這是怎麼了?都好幾天了,也沒見著好轉!”

赫連非離有些困難的將頭轉向太醫,輕咳幾下,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太醫,本王這是怎麼了?不僅有些喘不過氣來,還總是覺著渾身泛力,見冷!”

“王爺本是驚嚇過度!如今又寒邪入體!畏寒肢冷,上吐下瀉,渾身泛力,咳嗽喘促!”太醫一本正經的說道!

“寒邪入體?”赫連非離重複這幾個字,驚嚇過度倒是真的,那日本想隻是去亂葬崗查下那刺客的身份的,卻沒想到屍體未找著,卻遇著了鬼!可是怎麼就寒邪入體的?

“太醫,你給開個方子吧!”張靜儀一臉的愁容,對著太醫半祈求的說道。

“臣開個溫潤的調理方子,王妃讓人跟臣去抓藥吧!”太醫對著張靜儀道。

“綠翠,隨太醫去抓藥!”張靜儀喚了喚隨身的綠翠。

“是,小姐!”綠翠應答!

太醫拿著藥箱退下了,綠翠也跟著太醫去抓藥了!

赫連非離對著張靜儀與楚予梅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也一起離開!

見狀,張靜儀與楚予梅互瞪一眼,轉身離開。

“站住!”一出院子,張靜儀對著楚予梅一聲大喝!

楚予梅站定身子,對著張靜儀回轉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王妃有何吩咐?”

“啪!”一個耳光直接甩在了楚予梅的臉上:“本妃說的話,你是當耳旁風了是吧?讓你別癡心妄想的,這下好了,王爺不但驚嚇過度,還寒邪入體了!你該當何罪!”張靜儀滿臉質問的怒視著楚予梅。

“啪!”楚予梅一個巴掌回了過去:“張靜儀,你也最好給我記清楚了!別以為你是王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的!你記住了,下次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十倍還回你!”

“你……”張靜儀一手撫著那被楚予梅打的臉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楚予梅,她竟然敢回手!

楚予梅雙手一叉腰,身子板一挺,對視著張靜儀:“我是皇上聖旨親下的王爺側妃,你放聰明點的,就別再沒事找事!如此大家相安無事!如果你再找茬,別怪我揭了你!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過這囂張的日子!”如今她已得到赫連非離的寵愛,還有綠翠那反主的人在背地裏幫著她,要除掉張靜儀還不時不以待。

“你……”張靜儀氣的臉一陣脹紅,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一手拿著藥包,剛踏入院門的綠翠,一見著張靜儀那被氣的跟個豬肝似的臉,心下倒是一陣痛快,但卻也什麼也未表現出來,倒是一臉急切的走到張靜儀麵前,關心的問道。

“啪!”無氣可出的張靜儀將氣出在了綠翠身上,反手甩了綠翠一個耳刮子:“怎麼現在才回來!不知道王爺等著要喝藥!還不趕緊去熬了!”

綠翠一手輕輕的撫著那被張靜儀猛甩耳光的右臉,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張靜儀,我再忍你幾天!很快,你便會跪著來求我!

斂下臉上的狠戾,對著張靜儀一臉求饒:“小姐恕罪!奴婢這就去煎藥!”

房內,赫連非離側靠著床頭,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太醫說他驚嚇過度,他無可否認,可是寒邪入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一丫環應聲而入。

“本王這段日子的膳食可有寒涼之物?”

“奴婢不知!”丫環搖頭:“奴婢這就去叫後廚總管,付總管!”

“嗯!”赫連非離點頭。“還有,去請曾太醫過來!”

“是!”丫環退出。

“扣扣扣”傳來扣門聲。

“進!”

綠翠推門而入,手端藥碗:“王爺,這是王妃吩咐奴婢熬的藥,王爺稱熱喝吧!”怯怯的將藥遞到赫連非離麵前。

赫連非離看一眼綠翠一眼,沒有立即接過她手中的藥碗。

“扣扣扣”又傳來扣門聲。

“進!”

“王爺,您找小的?”後廚付總管一臉恭敬的站於赫連非離麵前。

“本王這段日子的膳食裏可以加進一些性寒的食材?”赫連非離雙眸緊緊的直盯著付總管。

付總管細想一會,搖頭:“沒有啊!小的一直都很留意王爺的膳食的,再說這寒冬臘月的,小的怎麼會加入性寒的食物呢!”

“王爺,曾太醫來了!”剛才那丫環領著曾太醫而來。

“王爺,找臣有何事?”曾太醫對著赫連非離微微的躬身問道:“王爺的藥臣已開了方子了,王爺隻需按時服用即可!”

“你!”赫連非離伸手指了下付總管:“將這兩個月來的膳譜給太醫!”

“啊!”付總管愣了下,這兩個月來的膳譜,這……強人所難吧!這哪有什麼膳譜啊!

“啊什麼啊!”赫連非離怒喝!

“回王爺,這……沒有膳譜啊!”付總管一臉的為難。“不過小的對天發誓,真的沒有在王爺的膳食裏加過性寒的食材!”

真是一頭蠢驢!綠翠心中一翻的不屑,就算要加性寒的,還會在膳譜上寫明嗎?怪不得被張靜儀玩弄於股掌之中了!活該你的!

“王爺!”曾太醫為付總管說話:“依臣之見,王爺這寒邪入體也就這幾天,隻要好好的調養下,便可全愈!”

“王爺,喝藥吧!”綠翠端著藥碗,在經過曾太醫前麵時,特地將碗舉高點,剛好在曾太醫的鼻尖處熱氣飄過!

“等等!”曾太醫嗅了嗅自己的鼻子,叫住了越過他向赫連非離走去的綠翠。

“太醫,怎麼了?”綠翠停下腳步,一臉不解的看著太醫。

曾太醫指了指綠翠手中的藥:“拿過來!”

“哦!”綠翠很是聽話的將藥遞於太醫。

太醫拿過藥碗,放於鼻瑞一翻細聞,眉頭一皺:“去將藥渣拿來!”

綠翠不解的一怔,倒也沒說什麼,轉身去拿藥渣。

“曾太醫,怎麼了?”赫連非離疑惑的問著太醫。

“臣懷疑這藥不是臣開的那方子”太醫略帶著疑色說道。

“混帳!”赫連非離大怒。“咳,咳!”

“太醫!這是藥渣!”綠翠將藥渣遞於太醫:“奴婢都是按著太醫的囑咐,煎的藥!”

太醫將那藥渣往桌上一倒,一陣倒吸:“為何這裏麵有蟹殼?蟹乃性涼之物,王爺已經邪寒入體了,誰將這蟹殼放入藥中的!”

綠翠一陣驚慌失措:“不關奴婢事!這是太醫您開的藥,奴婢拿回來沒動……”突然之間不說話了,似是想起了什麼來。

赫連非離氣憤的從床上一個起身,直朝綠翠而來,一腳踢向綠翠:“大膽賤婢,原來是你害的本王!”

“不是,不是!”綠翠手和頭並搖:“王爺饒命,奴婢不敢,奴婢沒有!”

赫連非離又是補上一腳:“還說沒有!王妃是讓你跟太醫去抓的藥,為何這憑白無故的會多出一味蟹殼!”

“是……是……奴婢跟太醫抓的藥!可是……可是,藥抓回來後,奴婢交給王妃了!王妃回房後再重新給奴婢,奴婢才去熬的!”綠翠很是委屈的小聲說著。

“你!”隨便指了一個丫環:“去叫張靜儀過來!”雖然不全信綠翠的話,卻也起了一半的疑心!

“是!”丫環應聲,退下。

不一會,張靜儀急衝衝的大步而來:“王爺,怎麼了!我讓綠翠熬了藥了,你喝了嗎?矣,曾太醫,你怎麼又回來了?”這才發現房內除了曾太醫之外還有後廚的付總管,而綠翠則跪在地上,張靜儀一臉的不解:“王爺,是否綠翠做錯什麼了?”

赫連非離一臉陰霾的看著張靜儀,指了指那放在桌上的藥碗:“這藥是你讓她熬的?”咬牙切齒的問著張靜儀。

張靜儀看了眼那桌上的藥碗,輕輕的點了下頭:“是我讓她跟太醫去抓的,然後讓她熬好了送來給王爺的!”有什麼不對嗎?一臉的疑惑。

“啪!”一個巴掌甩向了張靜儀。“你夠狠啊!張靜儀!謀害親夫!”

張靜儀一臉委屈外加疑惑不解,哭喪著臉看著赫連非離:“王爺,你說什麼呢!靜儀不懂!”

“不懂!”赫連非離陰沉著臉,走向張靜儀:“你敢做不敢認?這是什麼?”伸手從桌上的藥渣裏拿過那蟹殼,在張靜儀麵前一晃。

“蟹殼!”張靜儀如實回答。

“為何本王的藥裏麵會有蟹殼?呃?”赫連非離怒視著張靜儀。

張靜儀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方子是太醫開的!”

太醫一聽急了:“王妃,臣開的方子裏根本沒有蟹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張靜儀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這方子是太醫開的,藥是綠翠跟太醫去抓來的,也是綠翠直接拿去煎的!我怎麼會知道這藥裏多了一味蟹殼!”張靜儀一臉的迷茫不解。

“小姐!”綠翠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忿忿的看著張靜儀:“小姐,你不能這樣的!奴婢為你做了多少事了!現在東窗事發,你不但不救奴婢,還讓奴婢為你背黑鍋!小姐,這藥是奴婢跟太醫去抓回來的沒錯,可是這藥你可是拿回房過的!”綠翠一臉你不仁休怪我不義的看著張靜儀!

“你胡說什麼!”張靜儀一聲大喝。“我哪有動過這藥啊!”

“小姐!綠翠自問對你忠心耿耿,隻要是你吩咐的事,就算是殺人,綠翠也為你做了!可是,你卻翻臉不認人了!”綠翠雙眸含淚,滿含苦澀的看著張靜儀:“奴婢去抓了藥回來時,你還與楚側妃正在院內,你還甩了楚側妃一個耳光,還警告她不準靠過王爺,不然便對她不客氣!奴婢一進院子,也挨了你一個耳光,你責怪奴婢抓藥動作太慢!然後一把拿過奴婢手中的藥,徑自回自己的房裏的!半盞茶的功夫後,你才出來,重新將藥給奴婢,讓奴婢去後廚熬藥再送來給王爺喝的!奴婢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味蟹殼在裏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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