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龍鳳攆緩緩的行在去往皇陵的路上!

赫連夜與皇後及太子赫連非靳一同坐於龍鳳攆內!

赫連夜麵色深沉,灰暗,不苟言笑。皇後的臉色亦是不怎麼好看!

赫連非靳坐於一旁,此時他的臉上不帶掛著他那一慣的春風般的沐笑,而是較為嚴肅的表情!

外麵兩個太監在駕著龍鳳攆。

“籲……”

隻聽攆外的太監一聲長籲,龍鳳攆赫然停下!

攆內三個均是一個不平穩的向前倒去!

“何事!”赫連夜悖然大怒,對著外麵駕攆的太監一聲大喝:“為何停下!”

“回皇上!”攆外太監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前麵一棵大樹橫躺在路中央,檔住了去路!待奴才們接那樹移開!皇上恕罪!”

赫連夜一把掀起龍鳳攆上的簾布,向前望去,赫然的,隻見前方不遠處,一棵一人腰圍粗細的大樹穩穩的躺於正中央,將那前麵死死的堵住。

赫連夜眉頭微微的皺,心情有些麻煩!今日心情本就不好,現再被這大樹擋路這麼一鬧,心情更是極度不爽!

憤憤的將那錦簾往下一甩,回到攆內!

“皇上!”皇後清雅的一笑:“搬開就好了!再前行一段路就到了!就當是我們等等麗妃妹妹了,畢竟她徒步沒這麼快!”

赫連夜動了動唇,欲說什麼,但卻什麼也沒說!

皇後用著不解的眼神看著赫連夜。

“啊……”隻聽外麵一聲尖叫。

“啊……”緊接著又是一聲。

然後沒了任何動靜。

再然後隻聽到似乎有人向著龍鳳攆走來,而且聽聲音似乎還不止一人,更有用刀拍著手掌心的聲音!

攆內赫連夜與皇後相覷一望,再與赫連非靳三目相視,臉上均是疑惑不解!

赫連夜一把將那錦簾掀起,隻見攆外五步之遙足足站了有十幾人,個個身材彪悍,粗枝大葉,相貌凶惡,單手執手,將刀在另一隻手上一下一下的拍著,凶視惡煞的看著他們!

赫連夜悖然大怒:“幹什麼!啊!”

“幹什麼?”為首的一人看一眼赫連夜,嗤之以鼻的一笑:“兄弟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老大,就是他沒錯了!”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畫卷,對著攆內的赫連非靳一陣細細的對比後,點了點頭,將那畫卷遞至那為首之人的手上。“準沒錯,就是他!那人和我們說過,今天這裏是他的必經之路!”

為首那人拿過手下遞上來的畫卷,對著赫連非靳又是一陣猛對:“嗯!”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一指赫連非靳:“兄弟們隻要他的命,你們兩個可以離開!”

“混帳!”赫連夜怒火中燒:“說!誰讓你們來的!隻要你們交出幕後之人,朕可以對你們既往不咎!”

“哈哈,哈哈!”那些人一陣轟然大笑:“都說了,兄弟們是拿人錢財,那當然要與人消災了!識相的趕緊滾邊去!別防礙我們做事!”

赫連非靳自攆內而下,笑看著那一群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拿誰的錢財,又是替誰消的災?總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吧?”

“靳兒!”皇後有些不放心的輕喚著赫連非靳。

赫連非靳對著皇後淡淡一笑,轉頭向赫連夜:“父皇,您上攆陪著母後,母後一人,兒臣不放心!”

赫連夜對他投以一抹自己小心的眼神後,上了龍鳳攆。

“笑話,我們當山賊的,也是賊有賊道的!”其中一人蘭花指一開,對著赫連非靳輕聲細語的說道:“我才不會告訴你,誰最討厭你就是誰讓我們來取你的性命羅!”

“狗雜子!閉上你的狗嘴!再多說,小心老子膳了你!”為首那人怒瞪一眼那被稱之為狗雜子的人!

“啊……”狗雜子一臉驚恐,一手捂嘴,一手攔向自己的命根處。

赫連非靳冷冷的一笑:“那你可知道我是誰?轎裏的又是誰?”

“廢話!”狗雜子再度蘭花指一開:“不知道還能來殺你嗎?當然是知道了才來取你性命的羅!啊……”意識到自己又再次失言,這次不用那為首的投來怒視的目光,狗雜子倒是自己把嘴一閉,雙手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胯間,生怕一個不小心真的被膳了似的!

“那你們倒是來試試,看能不能把我怎麼樣了?”赫連非靳不以為意的看著那幫人!

“哎呀!好大的口氣哦!”蹲在地上的狗雜子一聽赫連非靳這語氣,很不服氣了:“咱……呃,不!”趕緊一個搖頭:“老大,他看不起你!說你武功不如他!”一個起身,在那為首的人邊上細細的說著話,說話時還不忘開著蘭花指對著赫連非靳。“老大,要狠狠的揍他,不然,咱在寧……不然咱拿不到那銀子!沒銀子,咱今年不能迎歲!”狗雜子在那為首的身邊一陣的挑撥。

為首那人怒瞪他一眼,視線落在了狗雜子的胯間。

“嗚!”狗雜子趕緊雙手再次護住自己的胯間:“老大,咱……我這裏沒有第二次摧殘的貨了!你……你……你……”很是驚慌的看著那為首的老大!

“那你還在這裏廢什麼話!”那老大狠瞪一眼狗雜子!

“那……我不是擔心咱的銀子嘛!”狗雜子怯怯的說道。

“太子爺,不好意思,兄弟們得罪了!”那老大對著赫連非靳訕訕的說道:“隻有除了你,咱們東主才能睡安穩了!”

“是嗎?”赫連非靳冷冽的一笑:“那我就偏不讓他睡安穩睡了!”

“上!”那老大一揮手,他身邊的兄弟們齊齊的朝著赫連非靳而來!

赫連非靳倒也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那些個人一一打趴!

見著赫連非靳將那些人一個一個的製服,龍鳳攆內的赫連夜輕呼了一口氣!看來這兒子還是很讓他放心的!

“皇上,你說為何這去皇陵的路上會有人埋伏呢?這不是明擺了事先知道我們會經過這裏嗎?”皇後麵帶愁意的問著赫連夜!

赫連夜臉色一沉,眸光一暗,若有所思!

皇後繼續說道:“知道我們今日要去皇陵的人沒幾個的,按著那些人的意思,他們根本就是事先知道的!靳兒向來待人溫厚,不曾與人結下過不是!會是誰與靳兒有如此之深的仇怨,竟要置靳兒與死地?”皇後滿臉愁容中帶著困惑不解的問著赫連夜!

“啊!”皇後一聲小小的驚呼,臉上一臉的不置信:“剛才那人不小心說了個寧字!皇上!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是非逸呢!”皇後趕緊推翻自己的猜測!

聽著皇後的話語,赫連夜眸中一閃而過殺氣!

攆外,一個接著一個被赫連非靳擊斃,唯剩那為首的老大及那狗雜子!

狗雜子用著驚恐萬分的眼神仰望著赫連非靳,為什麼說是仰望,因為此時的狗雜子是屁股落地,雙手雙腳著地的!狗雜子不斷的往後退著,那仰望著赫連非靳的眼神裏充滿著恐懼和求饒:“殿下……奴才……”

赫連非靳手中劍一提,欲刺向狗雜子,就在狗雜子閉上雙眸準備受死之時,卻隻聽到邊上傳來一聲慘叫,狗雜子緩緩的睜開雙眸,隻見赫連非靳的劍直直的刺向了他邊上的老大!

赫連非靳雙眸不帶眨一下的將劍從那老人身上撥出,將劍峰再次對向狗雜子。然卻見那胸口中劍的老大對著赫連非靳視死如歸的一笑:“我知道你……所以……”話音未落,隻見從遠處的一棵樹上:“攸”的飛來一支木箭,箭頭直朝赫連非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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