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兒!”赫連夜回過神來,將視線從赫連非逸臉上收回,轉到赫連非靳身上,臉上再度帶著慈愛:“為父與你說過多少遍!君臣之禮不可越!寧王雖年長於你,但你是儲君,你是君,他是臣!”

赫連非靳對著赫連非逸略帶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是!兒臣知道!”

赫連夜神色稍稍一緩:“那就依靳兒所言,寧王,尋回玉佩之事,朕交於你去辦!”

“兒臣領旨!”赫連非逸抱拳半鞠。

“兒臣還有一事啟稟父皇!”赫連非靳徐徐說道。

“何事?”

“為以防程家一事再有變故,昨兒周大人將程至宗緝拿歸案後,兒臣已讓周大人將程家全家問絞!”赫連非靳略躬著身,對著鑾座上的赫連夜恭敬的說道。

赫連夜眸中閃過什麼,隨即馬上恢複,微一點頭:“程家本應在十日之前便問絞,然,因有人在逃才未問絞,即,已緝拿歸案,問絞也是應當!”

堂上所有官員,未敢出聲,雖然太子這樣實在是先斬後奏,但,程家問絞本是應當,隻是延緩而已!就程家犯下的罪,不誅連九族,也是格外開恩,皇恩浩蕩了!

“既然程家已全家問絞,那麼,程家一案也算是完結了!”赫連夜一手放於鑾座扶把上,另一手輕撫著自己的下巴處,對著堂下的群臣說道:“定青,退朝!”

“退……朝……”立於赫連夜一旁的趙定青有接到赫連夜的指示後,一聲高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堂朝一幹群臣對著赫連夜齊聲高喊。

由始至終,與赫連非逸與赫連非靳一樣立於朝堂上的赫連非離,並未說一句話!置身事外,猶如他的上朝不過就是走馬觀花形式一下而已!然,卻在趙定青高喊退朝,群臣對著赫連夜齊呼萬歲時,那微微低著的頭,嘴角邊揚起了一起淺淺的冷笑!沒有人注意到,那一抹冷笑是如此的詭異!

月夜宮

赫連夜可以說是憋著一肚子的忿意回到的月夜宮!

不知為可,他在見著赫連非逸那眉宇間隱約的神情後,他突然覺的,如果這個孩子是他和月兒的孩子該有多好!那麼,他一定會是他掌心裏的寶!

但,事實卻是如此的殘酷,赫連非逸是郭麗瑤的孩子,是那個害的月兒傷心,凡兒與他無緣的孩子!

但是為何,那眉宇間,總是那麼一抹他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呢!

“皇上!”趙定青緊跟在赫連夜身後,剛才在朝堂之上,赫連夜對著赫連非逸那半會的失神,他是看到眼裏的!就剛才寧王那眉宇間的隱約現出的神情,確實像極了二十幾年前,皇後還未是皇後時的皇後的神情,難怪皇上一時之間會失了神了!

似是沒聽到趙定青的輕喚聲一樣,赫連夜挺直的身子,邁著大步朝前走去!

趙定青快步追上,自桌上倒過一杯溫杯,遞於赫連夜:“皇上,喝杯溫茶,熄熄火吧!”臉上盡是關心!

赫連夜接過茶杯,一言不發,悶聲飲盡!

“皇上,其實……”趙定青欲言又止。

赫連夜一抬頭,對著趙定青:“其實什麼,有什麼話,你直說,不必吞吞吐吐!”

趙定青深吸一口氣:“其實,寧王也不容易!”

“他?”赫連夜臉上蕩起一抹不屑的表情。

趙定青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心疼之意:“奴才知道,其實皇上的心並心如此鐵石心腸的,隻是……”沒有再說下去,趙定青知道,那件事是赫連夜心中永遠的痛:“隻是,奴才覺的寧王真的不易!未到及冠之年,便領兵出戰,如果不是他意誌堅強,我想,他定早已成了刀上亡魂了!其實看著寧王那長的越來越像皇上的龍顏,奴才……”趙定青停下了,沒再往下說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哎!”赫連夜一聲無奈的輕歎:“你說的這些,朕又何償不懂!如果他是朕與月兒的孩子們,該有多好,那麼,朕一定將他為掌中寶,封他為太子,將皇位傳於他!可惜……”赫連夜臉色一變,雙眸一沉:“他的身份是注定的,朕隻有一看到他,便會想起,朕是如何的受辱,還有那月花九死一生誕下卻還是與朕與緣的凡兒!所以,你讓朕如何對他另眼直看!”

“其實……”趙定青神情閃爍,又有些欲言又上的樣子!

“其實什麼?”赫連夜沉聲問。

趙定青一收自己有些失態的表情:“沒什麼,奴才隻是擔心皇上!這下好了,程家的案子終於定了,太子也不負皇上厚望,皇上也該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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