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出不窮

翌日,朝堂。

赫連夜一襲明黃色龍袍,一臉威嚴的坐於鑾座上,附視著堂上的一幹朝臣!

一些官員怯怯的低下了頭,不敢吭聲。赫連夜的那一臉肅穆及死寂,讓人不寒而栗!

朝堂一時之間陷入了萬般沉寂!唯有的隻是輕促的呼吸聲。

赫連非逸一手放於腹前,一手放於背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淡淡,似是這一切的瀟寂都與他無關一般,直直的立於各大臣之中,即不說話,也沒任何反應!

“回父皇,程家潛逃在外的程至宗,兒臣已命周大夫全力緝拿,周大人不負眾望,於昨夜已將程至宗緝拿回案!兒臣已將其打入大牢!”沉寂半晌後,赫連非靳上前出一步,對著赫連夜抱拳回稟。

呼!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輕呼一口氣!都對著赫連非靳投以感激的目光!太子真是他們的救世主啊!打破了這萬般沉寂!

聽著赫連非靳如此說道,臉上微微了平緩了一些,對著赫連非靳滿意的微笑一點頭:“嗯!靳兒果然沒讓朕失望!”轉而麵向各大臣,臉上溫潤的表情不負存在,取而代之的又是之前的肅穆,緊繃著的臉掃視一遍朝堂!

“兒臣辦事不力!”赫連夜正欲再誇赫連非靳時,卻隻見赫連非靳雙手作揖,對著赫連夜彎腰半躬:“人雖然已緝拿歸案,但雙魚玉佩卻被人半途劫走,未能尋回!兒臣懇請父皇降罪!”赫連非靳半低著頭,眼角卻斜向一旁的赫連非逸!赫連非逸,你想用玉佩博取父皇對你的態度,本宮不會讓人得逞的!你懂得先下手為強,本宮亦知道後發製人!玉佩即已被劫,倘若你再將玉佩獻出,那便是你承認了劫玉佩之人是你,如此,就算你真將玉佩獻於父皇,那麼父皇不喜反怒!如果你夠聰明,你便不會再將玉佩拿出,就算是爛,也隻能爛在你自己府上!

眸光斜斜的落在赫連非逸身上,然,赫連非逸卻沒有半點反應,似是赫連非靳所說的事,與他沒有半點的關係,臉上依舊是那千年不變的沒有一絲情緒!

“可知是何人所為?”赫連夜雙眸一暗!

赫連非靳沉思半會:“兒臣未知!隻知是被一黑衣蒙麵人劫走!兒臣認為,玉佩除了在程家手中是一張王牌外,在其他人手中不過也隻是一塊佩而已!知道玉佩與程家淵源的人並不多,而此人費盡心機奪走玉佩,兒臣覺的,無非他是想將玉佩獻於父皇,以得到父皇的嘉許!故,兒臣認為,此人應是知曉玉佩之人!”赫連非靳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突然間,赫連夜的厲光攸的射向一言不發的赫連非逸,似是赫連非靳所說之人不言而喻的便是赫連非逸無疑!

“寧王,回朕,你是如何看玉佩被劫一事?”深沉中略帶怒意的聲音在朝堂上空不斷的飄響著!

“唰”的,眾多大臣對著赫連非逸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赫連非逸不慌不斷,不緊不慢的向前一步,對著赫連夜一福躬:“回父皇,兒臣讚同太子所言!定是知曉玉佩與程家淵源之人所為!”

赫連夜冷冷的一彎嘴角:“那依寧王所見,會是何人所為?”

見皇帝都說到這份上了,朝堂上的大臣們也都心裏有底了!這皇上不明擺著是在質問寧王嗎?

赫連非逸抬眸對上赫連夜那略帶慍怒的的雙眸,眉宇間盡是強硬的熬然:“回父皇,兒臣不敢妄言!如父皇不棄,兒臣願意為父皇查獲!”

“不敢妄言?”赫連夜冷颼颼的看著赫連夜:“你是不敢言,還是不能言!”赫連夜的怒氣再度上升,看著那張與自己像足了八分的臉,雙眸之間充滿憤意,然,在見著赫連非逸那眉宇間若隱若現的神情時,微微的怔了一下,為何,他的眉宇間會有一種讓他似曾熟悉的感覺!似是看到了二十幾年前他與月兒初戀時,月兒眉宇間的神情!這神情,他有多少年未曾在月兒的臉上看到過這神情了,為何,今日卻在他敢憎恨的兒子上臉上看到了那獨屬於月兒的神情!赫連夜失神了!

赫連非逸淺淺的抿了下唇:“兒臣愚昧,不知父皇所言是為何意!”哼!玉佩即是本王劫的,那又何!父皇,你的心太偏了,同樣是你的兒子,就因為母妃的原因,你就如此不待見我!就連赫連非離你對他的態度也不盡然!而我!在你眼中到底算是什麼!隻不過是一個為赫連非靳開疆僻地的棋子嗎?對於赫連夜對自己的態度,赫連非逸雖早已習慣,但卻仍心有不字!

“父皇!”赫連非靳上前一步:“兒臣認為皇兄所言極是!皇兄即願意查獲玉佩,那不如就由皇兄尋查玉佩下落!”赫連非靳很有兄弟情的為赫連非逸說著好話。“玉佩乃父皇以前之貼身物,尋回也是理所應當!”

哼!赫連非逸心中一聲冷哼!虛情假意!不就是想要試探本王嘛!以退為進是嗎?晚了!已經來不及進了!你隻有退的份,沒有進的份了!如果本王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如今還會站在這朝堂之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