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3 / 3)

“太爺爺!”程至宗撲入程老太爺的懷裏,痛聲叫道!

“自作孽啊!自作孽!”程老太爺蒼老的臉上盡是悔恨的淚光:“當年老夫誤信讒言,鬼迷心竅,不僅陷害同僚,更是愧對皇恩!如今這便是報應啊!我程家上下幾十口,竟然無一能幸免!報應啊報應!”

“太爺爺!宗兒想回家!這裏是哪裏啊!”程至宗一臉慌慌的四下掃了下,這裏不是他家,滿地都是髒髒的東西,小小的屋子,而用柵門欄著,太爺爺,爺爺,爹,大伯,三叔,怎麼這麼人都擠在一起,而且個個都一臉不高興,衣服髒兮兮,頭發亂糟糟的!而且這裏還有一味臭臭的味道!他很不喜歡這裏!他想回家,那裏即幹淨又舒服,還有丫環們陪他玩兒。“娘呢!爹,怎麼沒見著娘!”四下看了看,卻沒見著自己的娘親,於是哭喪著臉問著自己的父親!

“宗兒,我們沒有家了!我們再也回不了家了!都是太爺爺的錯!是太爺爺害了程家!我是程家的罪人啊!”程老太爺悔不當初!人心啊,永遠都是不能滿足的!想當初,如果他老老實實的當著自己的官,讓小輩們安安份份的做著生意,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下場啊!他真是不該偏信讒言啊,本還抱著一線希望,以為將宗兒送出去了,可以保住他程家最後一脈香火,卻沒想到還是在牢中團聚啊!

“程賽,你以為偷偷的命讓將程至宗送走,就可以保他一命了?你簡直就是癡心枉想了!”正流著悔淚的程老太爺,耳邊傳來了一聲淩厲的聲音,傳頭,卻見赫連非靳在周通的帶領下,高高在上的立於他們麵前的柵欄外,正附視著他!

程賽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嗬嗬!”一聲幹笑:“老夫真是榮幸啊!臨死了,還勞太子殿下來探望老夫一家,老夫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赫連非靳居高臨下的附神著那坐了一地的程家人:“程賽,你也算是兩朝老臣了,卻臨老晚節不保,你說,你這是何苦呢!還拉上程家全家幾十口性命!”

程賽臉上閃過悔恨:“是啊!老夫真是悔不當初啊!相是瞎了眼,才會相信小人啊!人真是不可貌相啊!”程賽意有所指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語!

“隻要你將雙玉佩交出,本宮可以在父皇麵前求情,或許可以饒程至宗一死,也能為你程家留下最後一點香火!”赫連非靳試探性的說著!

“太子說話算話?”其中一人聽得赫連非靳如是說道,臉上泛起了新的希望:“是否隻要我們交出雙魚玉佩,你就可以求皇上饒我宗兒一命!”

赫連非靳揚起一抹怪笑:“本宮定當盡力!”

“爺爺!”那人爬至程賽麵前:“爺爺,你將玉佩交給玉子吧,這樣我們宗兒就有救了!爺爺!”

“哎……”程賽一聲歎氣:“厚兒!”對著那人投去一抹沒必要的苦笑,轉頭向赫連非靳:“不必了!老夫謝過太子好意了!老夫不放心宗兒一人留在世上,還是老夫自己帶著安心點!”

“你……”赫連非靳怒!

“程賽,你別不識好歹!”周通上前一步,雙手伸過柵欄一把扯起程賽的衣襟,一臉警告的看著程賽:“太子一翻好意,你別不領情!識相的就把玉佩交出來!”

“爺爺!”被程賽喚為厚兒的男子,對著程賽:“通”的一聲跪下,流著淚對著程賽說道:“就算厚兒求你了!你把玉佩交給太子吧!這樣我們宗兒還有一線生機!爺爺,孫兒求你了!”邊說邊對著程賽磕著頭!

“厚兒!”程賽因為被周通抓住了衣襟,又因為年紀已比,明顯有些不支,有些氣喘,但卻努力的不想讓自己在赫連非靳與周通麵前出醜:“你以為,交出玉佩,宗兒就會有機會活命了嗎?不會的!他赫連非靳不過隻是想要拿著玉佩去向他的父皇請功而已!赫連非靳,你別妄想了,玉佩老夫不會交出,就算死,也是帶入地府!”

“程賽!”周通那揪著程賽衣襟的手又用上了幾分力,咬著牙怒瞪著程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程賽不以為意的一聲嗤笑:“周大人,你以為老夫人還敬酒可吃嗎?”

“你不要打我太爺爺!”突然,程至宗跑了上來,通過那柵欄的空檔處,對著周通狠狠的踢去:“你這個壞人,打我太爺爺!我不喜歡你!玉佩已經被那叔叔拿去了,不在我手上了!你去找那叔叔要好了!”

“宗兒!你說什麼?什麼叔叔?”程賽用著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程至宗!

“是那位叔叔把宗兒從這壞人手中救走的!”說著用手指指了下周通:“太爺爺不是告訴過宗兒,隻在帶著這玉佩去見皇上,宗兒就會沒事了!所以宗兒就將玉佩給那叔叔了,讓他帶宗兒去見皇上!可是!”恨恨的瞪一眼周通:“就是這個壞人,他一來,那叔叔就嚇跑了,然後,宗兒就被他帶到這裏,見著了太爺爺!”

“哈哈哈哈……”程賽仰天長笑:“赫連非靳,看來,還是有人比你早一步了!你聽到了,玉佩已經不在老夫手上了!老夫也可以安心的帶著全家上路了!就算是陪命給楊正堯夫婦了!”

“哼!”赫連非靳猛的一甩袖:“明日便會是你程家的祭日!”忿然一個轉身,離去!

“太子殿下!”程賽對著赫連非靳的背影大聲說道:“幫老夫帶句話給皇後娘娘,就說老夫帶著程家二十五口在下麵等著他,欠人的終是要還的!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著鬼的!還請皇後娘娘照亮了宮燈才好!別一個不小心撞著鬼了都還不知道!哈哈哈哈……”

赫連非靳一個轉身,雙眸中充滿戾氣,掌風一個用力,隻見那柵欄四分五裂的轟然倒下,而程至宗那小小的身體則輕如羽毛般的飛了起來,再撞至牆上再由牆彈出,程至宗本就體質較差年紀又小,再這麼三彈四撞,且赫連非靳這一掌用足了勁,隻見程至宗未來的及哼一聲,便已口吐鮮血,直接斷氣了!

“宗兒!”

一時間,牢房裏充滿了喊叫聲,哭啼聲!

“程賽,你敢對本宮母後不敬,本宮便讓你先見著最疼愛的曾孫死在你麵前!這便是不與本宮合作的下場!”赫連非靳如鬼魅般的聲音響轍牢房。“女的絞刑,男的貼紙!立即執行!程賽最後一個執行,本宮要他親眼見著所有親人一個一個在他麵前死去!他卻無能為力!”赫連非靳猶如一頭發了狂的瘋牛一般,此時不管是信,隻要不聽從他的指令,他便對誰下手!對著周通狠言道,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赫連非逸!沒想到,你的動作竟然這麼快!本宮還未想到這玉佩,你竟然先想到了!你想在父皇麵前邀功是吧?本宮不會如你願的!隻要你敢把玉佩拿出來向父皇邀功,本宮一定讓你全盤皆輸!赫連非逸,你等著!隻要有本宮在一日,你永遠都別想翻身!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你都注定隻能是父皇最痛惡的下賤種!憤然的踏著步子,朝著東宮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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