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

“皇後駕到……”

正殿門外傳來了太監那細細的尖尖的高高的刺耳的喊聲。

太監的聲音剛落,便見一襲明黃色鳳袍的皇後高貴無比,優雅大方的向著赫連非靳與文玉慧走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慈愛的笑意!

赫連非靳和文玉慧同時一個快速的起身,文玉慧更是在起身之時輕輕的攏了下輕紗,拉過遮住自己微微外露的香肩。

“母後!你怎麼過來了?”

“臣媳見過母後,母後吉祥!”文玉慧對著皇後很是有禮的側身一福禮。

“嗯!”皇後對著二人慈愛的一點頭:“母後閑來無事,過來看看靳兒!看來,是不是母後打擾到你們了?”皇後很是曖昧的看了眼二人,打趣道。

文玉慧臉上一陣緋紅,微微的一低頭:“母後取笑臣媳了!臣媳正與殿下商討事情來著!”

“是嗎?”皇後半信半疑的望了二人一眼。

“母後,來坐!”赫連非靳拉過皇後,讓她坐於自己剛才躺的躺椅上:“玉慧說的沒錯,兒臣正與她說著赫連非逸來著!”

“皇後娘娘請喝茶!”皇後一坐下,婢女就奉上了茶!

“嗯!”皇後指了指邊上的矮桌,示意婢女將茶放在矮桌上,然後對著婢女擺了擺手:“退下吧,本宮與太子太子妃閑聊一會,不用你們在這了,退下吧!”

“是!”婢女應聲退下。

見婢女退下,宮內隻剩他們三人。

“靳兒,你剛說和玉慧正說赫連非逸來著?”皇後看二人一眼說道。

“是啊,母後,殿下正與臣妾說這事來著!”文玉慧點頭。

“母後也正是為這事而來!”皇後一改剛才有些娛戲的表情,一臉正色的對著赫連非靳與文玉慧:“靳兒,你不是說大婚當日赫連非逸並未見人,既不迎親也不拜堂!為何昨兒他們倆會雙雙進宮?”皇後一臉的不解,纖細的玉指輕輕的撫著自己那挺翹的鼻尖處。

“兒臣也正在著摸!這赫連非逸還真讓人難以猜透!”赫連非靳的眉頭微微的抿,麵色有些深沉。

“靳兒!”皇後雙眸一閃,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那日你讓母後去父皇那湊成他們倆的婚事時,是不是說過,楚雲翹為赫連非逸擋了一劍?”

赫連非靳微想一下,點頭:“確有此事!母後,你的意思是……”赫連非靳突然之間怔了一下,不會吧!

“靳兒,我們會不會做了適得其反的事情?”此時皇後的臉上儼然沒了那一慣溫柔賢淑,有的隻是陰陰的森然。

赫連非靳沒有回答皇後有話,隻是輕輕的撫著自己的鼻尖處,若有所思。

文玉慧站在赫連非靳的身邊同樣沒有說話,右手有意無意的撫上了自己的耳垂處,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同樣若有所思!

皇後也森然的垂下了眼瞼,陷入了深思中。赫連非逸必須除之,他的存在不僅會危及靳兒的地位,更會危及到自己!他本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是多餘的!這麼多年已經是他偷到了!也該是時候還了!所以絕不能讓他再有翻身的機會!赫連非逸!你別怨本宮,要怨就怨你的生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造成的!而你也必死無疑!郭麗瑤,這個女人又該如何解決呢?那女人的心思縝密著,表麵一臉的與世無爭,暗地裏定培養了不少的勢力!表麵上對自己恭恭敬敬,實則句句暗藏珠璣!處處與自己對著幹!不行,這個女人知道的太多,絕不能讓她再來破壞自己的好事!所以這兩人都必須除掉!她必須要找一個妥當的機會,將二人一並除之,即了了自己的心頭之恨又解了靳兒的燃眉之急!

“母後,殿下!”文玉慧突然開口,一臉的泰然自若,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臣妾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說!”皇後與赫連非靳異口同聲道。

“再過一個多月即是中秋,每年的中秋,都會舉行中秋宴,今年亦不例外!我們可以……”對著赫連非逸與皇後的耳邊輕聲說著她的計劃!

皇後與赫連非靳的臉上同時閃過瞬間即逝的暗芒,雙雙撫了下鼻尖,若隱若現的奸笑在他們嘴角邊淡淡的散開。

“玉慧,這事你去辦了!你身為太子妃,於情於理!但是也別失了體麵!”皇後臉上閃著淡淡的暗笑。

“臣妾知道!”文玉慧對著皇後信心十足的行了一個側身禮!

“母後,既然來了,就在兒臣這用膳吧!兒臣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與母後一起進膳了!”赫連非靳臉上溫潤的笑容再次掛起,對著自己的母親如玉般的說道!

“是啊,母後,您難得來東宮一次,就好好的與殿下聚聚母子情!”文玉慧賢淑的和著赫連非逸說道。

“靳兒與玉慧真是有心了!那母後就留下與你們一起用膳,晚些再回宮!”皇後對著二人淡淡然的一笑。

“臣媳這就去準備準備,吩咐人去父皇那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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