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夜深人靜,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大街小巷未見一人,還未到打更時間,就連更夫此刻也還安然的與周公下著棋。

突然,一陣急速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隨即便見一群手執佩刀的官兵分成兩列,由一人帶領,快速的朝著一戶大宅而去。

由於天黑,看不清來人的相貌,但依稀能看出是一身著官服之人,而且看樣子,官職不小!

大隊官兵在他的帶領下,直朝目標方向而去。

“開門!”大隊官員在一座府邸處停下,門前掛著兩盞燈籠。那領頭的人對著官兵偏了下頭,手下三四個官兵便用著手中的刀柄用力的敲打著那緊閉的大門,邊敲邊大聲喊著:“再不開門,休怪刀下無情!”

大門依舊緊閉著,沒有半點要開啟的意向。雖然那三四個官兵用盡全力的用刀柄敲打著那大門,但是那門似乎一點不為所動,他們的敲打似乎隻是微不足道的輕風吹過,足以說明這扇大門的牢固。

“讓開!”為首的那人見著這大門在眾官兵的拍打下,根本沒有任何動靜,於是一聲大喝。

眾官兵聽此,於是很自覺的往兩邊一站,為他閃出一條道路。

為首的官員大步走向前,借著那燈籠裏散出的暗淡的燭光,依稀可以看出,這人年約三十,濃黑的雙眉呈倒八字,不苟言笑,麵無表情的臉上掛著隱約可見的殺氣,讓人有一種很是愄懼的感覺!兩步三步走至門前,抬腳,一個用力,諾大的門,一分為二,轟然往裏倒去!

眾官兵見門已倒下,各自握緊手中的配刀,等候著頭領的令下。

“所有人員,一個不放,給我仔細的搜著!”

“是!”

眾官兵見首領如是說,均一股作氣,回答有力!

“周大人,大晚上的,您這是為何?”一年約六十的老者步伐穩健的向周通這邊走來,麵帶敬愄卻半含微笑。

“本官收到線報,說你鄭老爺私藏朝庭要犯!”周通斜視了一眼那老者,不慌不忙的說道,臉上依舊是那一臉的冰冷:“本官奉命行事,鄭老爺,得罪了!搜!”說著對那些官兵作了個全府收尋的動作。

“周大人,老夫這廂真是被您給弄糊塗了!我鄭府向來循規蹈矩,是個安份的商人,何來窩藏要犯一說?”老者臉上陪笑:“周大人,您這玩笑開的可是過了!這大半夜的,老夫府上,上下都已入睡,不知周大人所說的要犯所謂何人?”

“有沒有窩藏要犯,待本官一查便知!”周通臉上沒有半絲笑意,寒氣逼人,直盯著老者:“本官聽說,鄭老爺與程家是世交,如今程府罪證已定!鄭老爺是聰明人,本官不希望鄭老爺為了一已之私,害了鄭府上下三百人!隻要你將程至宗交出,本官保證既往不咎,放你鄭府上下安寧!但是!”周通話峰一轉,臉色一暗:“如果鄭老爺若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官不通人情!”雙眸刀一般的盯著老者,不帶輕眨一下。

“周大人所言及是,老夫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朝庭要犯而不顧鄭府上下三百號人的生命呢?老夫雖與程家是世交,但也不敢與朝庭作對!鄭府怎麼可能會私藏程至宗呢?這中間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鄭家!還請周大人還我鄭府一個清白!”老者義憤填膺對著周通一抱拳!

聽此,周通對著老者一聲冷笑:“看來鄭老爺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就怪不得本官了!搜!就算翻遍整個鄭府,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程至宗!”對著眾手下一聲喝令!

“是!大人!”

眾官賓四麵八方的在鄭府各處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正堂,鄭府上下所有人員均已到場,男女分開,各站一邊,主前仆後,有序立著。下人們驚慌失措,戰戰兢兢的立著,大氣不敢出一聲。鄭府向來安份守己,但是今晚官府卻出動了大批官兵,將鄭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是誰?”周通站於中間,鷹眸掃視著立於眼前的所有人,最後將視線落於一年約六七歲的男孩身上,隻見男孩顫顫的躲於一中年男子懷中,眼神閃爍膽怯,不敢直視別人,隻是一個勁的往那男子懷裏鑽。

“回周大人,這是犬子,剛從睡眠中驚醒!”男子將那男孩緊緊一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