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打眼一看,小聲問我怎麼了?這不就是賓主盡歡得喜慶場麵嗎?還專門給他拉起來看。說完轉身又要回去睡覺。

我尋思不對啊,這看了不害怕嗎?往外麵一瞧,采蓮還是那個美麗端莊得樣子,難道是我看錯了?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睜開,又看到那副恐怖的模樣。我一把把周楠薅過來,腦袋按在門縫上。

不看不要緊,一看周楠嘴裏的國粹是止都止不住,連環炮似輸出:\"我靠,我靠,我靠,他娘的還杵在這兒看什麼,還不快跑?\"

我拍了他一巴掌說:“要不是你睡著了,我早跑了。”

我和周楠一邊盯著外麵,一邊向後窗移動,周楠沒注意腳下,勾到了放盆栽的凳子,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我跟周楠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絕望。

往外一看,果然被發現了,眾人齊刷刷回頭,這才看清,這哪是什麼村民,都是些紙糊的人偶,眼睛沒眼仁兒,臉上的紅暈也不是喝酒喝的。發現我們要逃,紙人快速向我們衝來。

我拉著周楠飛快的向窗戶奔去,窗戶狹小,我讓周楠先過去,無數麵容恐怖的紙人伸出尖爪撲了過來,我順手抄起地上的椅子,左揮又回抵擋紙人攻擊,眼見紙人越來越多,一個橫掃擊退紙人,扔掉椅子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周楠在下麵焦急的直跺腳,看我下來,二話沒說拉著我朝村外狂奔,直跑到往後看不見村莊影子,我跟周楠精疲力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周楠問我這是跑到什麼地方來了。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周圍,是一片平整的窪地,麵積不小,我倆是按著來時的路往回跑的,這麼大一片窪地,怎麼上山的時候沒看見。不遠處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圓形的,具體是什麼看不出來。

周楠雙手撐麻了,往後挪了挪,手底下摸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光滑又冰涼,涼氣瞬間從他手心傳到了腦門兒,啊地一聲,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大聲喊著:“老張快看看,我是不是摸到人頭了。

我正想過去看看那圓形的黑影是什麼東西,他大叫一聲嚇我一激靈,跑過去拿手電筒一照,嘿,就是個綠油油的大西瓜。我腦門子突突的,這環境伸手不見五指的,再加上先前的遭遇,我都快得神經敏感症了。

我拍了一下周楠腦袋跟他說:\"西瓜就西瓜,什麼人頭,你他娘的膽子讓狗吃了。在河邊兒不是還一副英雄膽色的模樣?這會兒慫了?就算是人頭,都死了,有什麼好怕的。那邊有個黑影,咱倆過去看看。\"

走過去發現就是個窩棚,可能是附近村民用來守瓜的。裏麵什麼也沒有,但遮風擋雨還行。

我跟周楠走進去,靠著窩棚坐下來,懸著的心這會兒終於放了下來。我從褲兜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白沙煙,打開一看,就剩一根了,我放在手心搓了搓,點燃抽了兩口,又遞給周楠。

周楠接過煙猛吸兩口,心有餘悸的問我:\"剛剛那村子怎麼回事?是一個村子都死了變鬼了嗎?\"

我說:“什麼一個村子都死了,這就是個鬼村,咱們是上山迷了路,才誤入這個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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