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慕遠眼睛瞬間爆紅,紅血絲都布滿眼眶,頃刻間掌風調轉方向已經送至白覓清麵前,卻欣然停了下來。
白景禦隨時準備拉過白覓清的手搭在她肩膀,卻並未再動,淡淡一笑道:“您不若再仔細看看小女?”
茹慕遠息了內力,掌卻依然停在白覓清麵前,剛剛還豎著的眉眼此刻已經開始慢慢散開,直至變成瞠目結舌。
收回手背在身後,將白覓清細細看了一遍,由上而下,這才出聲,聲音有些幹澀,“你說她是你女兒?”
白景禦:“如假包換。”
茹慕遠卻眯了眼,“哪兒找來的?”
瑞芙卻突然跑過去跪下:“王爺您可還記得奴婢?”
清河王低頭睇向瑞芙,好半晌之後,“你……”漸漸的瞳仁突然繼續收縮,“你!”
連住兩個你後,卻顫抖起來,再發不出一個字來。
白景禦卻道:“借一步說話?”
清河王府前廳裏,茹慕遠聽了整個來龍去脈之後,痛哭流涕,依舊還是將白景禦罵了個遍,一邊罵一邊哭,最終鼻涕眼淚一大把。
白景禦朝白覓清努了努嘴,白覓清拿出帕子走至茹慕遠身邊,遞給他,聲音糯糯道:“外祖父。”
她突然就有些後悔剛剛對這位老人的責怪。
茹慕遠接過帕子,粗大的手拿著繡帕微微顫抖,鼻音極重,“本王就這一個嫡女,捧在手裏怕凍著,含嘴裏怕化了,你個……”剛要罵狗東西,看到白覓清的鞋尖兒後,突然就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他將白覓清的帕子輕輕放在桌上,又從袖子裏掏出自己青色帕子擦了擦眼淚鼻涕,最後還擤掉鼻子裏的鼻涕,這才抬頭:“來人,去將王妃和世子找來。”
人剛走,他又喊:“等等!回來回來!”
管家又弓著身子回來。
茹慕遠:“隻把世子找來,王妃再等等。”
“算了,一起叫來,狂風暴雨一起來吧!”說罷揮了揮手,管家這才退出去。
茹慕遠抬眸細細看著與自己女兒七分相像的白覓清,“你叫什麼名字?”
白覓清:“白覓清。”
茹慕遠突然又繃不住哭起來,“怪我,怪我沒去大炎找找,我兒她覓清……”
王妃和世子茹書肆匆匆趕來,額間冒汗,路上他便聽管家說了情況,進門便震驚的看著白覓清。
茹慕遠示意,“欣兒的孩子,白覓清。”
王妃淚眼婆娑的拉著白覓清。
二人一聽名字便更加確定了她的身份無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突然奔向白景禦,雙手揪住他的衣領,“都怪你!白景禦!若不是你,我姐怎會遭此大難?若不是你……”
王妃眼淚奪眶而出,回頭狠狠盯著白景禦,“你真的該死!”
白覓清憤怒,抽出手,三兩步過去拉著茹書肆衣袖讓他撒手,卻拉不動,怒道:“你給我鬆開!”
茹書肆突然就鬆了手,木木的回頭看著白覓清,“若不是他當年拐你娘走……”
白覓清打斷他的話,“我娘若不願意,沒人能拐走!還有,”白覓清轉過身看著茹慕遠和王妃,“若你們當年同意我爹爹和娘親的親事,便也不會有此遭!你們也並不是全無辜!”
世子茹書肆被嗆的一時無言,“你這丫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