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展卻忍不住問道:“謝雲深?什麼人?”
沈覓清了然,原來是這個,“啊~我之前的青梅竹馬。”
楊展臉一黑,抬手兩根修長的手指便夾住了她上下的兩片嘴唇,“什麼馬?”
沈覓清眨了眨無辜的杏兒眼,楊展將她鬆開。
沈覓清眉眼彎彎:“汗血寶馬。”
楊展:“就他?抽不死他!”
沈覓清甜甜一笑,並未當回事,問道道:“你說沈堅都廢了,這個勢利眼怎麼還想著娶我那二姐?”
楊展一挑眉:“吃醋了?”
沈覓清將臉湊到他麵前,細細端詳數秒,“那就罰我今天陪你吃晚飯。”
楊展眼色一沉,眼底濃雲翻滾,寒意瞬間迸發,“你承認吃醋了?”
她若真有那般心思,謝雲深此刻就死在她麵前!
沈覓清小手捧住他的臉,“我承認我讓你吃醋了,所以認罰。”
楊展突然咬著唇看她。
沈覓清一愣,為何她看到一隻小狗狗,一副幽怨的眼神,怪她出門沒領他的錯覺?
沈覓清心一揪,竟然有些心疼,小手托起他絕美的臉:“以後不會再讓你吃一點點醋,吃了就是我的錯,主動撅屁股讓你打,可好?”
楊展將她拉進懷裏,放在腿上,臉貼著她的頭,靜默著待了許久,沈覓清細細的感覺他的胸膛起伏,看上去有些委屈,卻沒有了剛剛的寒意。
“沈堅雖下了大獄,免了職,可你還有個大哥沈熾,雖有受牽連,卻也還尚有一口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中個舉而已,榜上舉人,數不勝數,拔尖兒的也就那麼幾個,別說舉人,就狀元風光過那一天之後,默默無聞的比比皆是,謝雲深也隻有借著他們才能找機會扒住忠義侯的老侯爺,甚至是七王爺。”
沈覓清認真聽講後,點了點頭,心卻軟得一塌糊塗,因為她發現強大如他,卻有著比別人更加脆弱的心。
……
回到上京已經入夜,一位女子上了馬車,楊展盡沒有阻止,女子快速將楊展的容貌恢複到東廠掌印的模樣,沈覓清便知道這女人是秋狐,秋狐做完衝沈覓清眨了眨眼睛,楊展一腳便將他送下了車。
尤昌一屁股跳上馬車邊緣,驚的馬兒踱了幾步,準備進來時,楊展:“在外麵說。”
尤昌扁了扁嘴,便靠在馬車邊緣,殤九一甩馬繩,馬車進了城門。
尤昌小聲回稟:“您走後,九王回京,皇上雖說嘉獎了他,卻也同時嘉獎了太子,朝堂上一時因祥瑞之事倒戈太子的不少,九王麵上雖什麼都沒說,鷹眼的情報卻說,他在王府關起門來一連殺了不少人。”
楊展拉著沈覓清的手,輕輕用嘴唇含著。
尤昌繼續:“太子發現豐安寺出事,在那裏找到了當時追殺您刺客的腰牌,已經斷定是九王所為。”
楊展:“接下來的事,交給南習布置。”
“是,大人,皇上提出今年要去避暑山莊,已經著手準備了半月。”
楊展輕咬著沈覓清的手指,頓了一頓,“還真是坐不住啊。”
尤昌:“楚生準備接替掌印之位,奴才攔下了,放了消息說您馬上回來,可一直沒等到您,九王力定讓他擔任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