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都風平浪靜,而楊展和沈覓清也在房間裏粘膩了許多天。
聽楊展說,他本想自己的事情穩定下來再跟她提,可事情就是這樣突然,讓人不知所措,他也受夠了忍耐,於是二人就這麼迅速的勾搭在了一處(劃掉)墜入了愛河。
楊展在輿圖上用筆畫著圈圈,沈覓清在一旁研墨,這畫麵要多和諧有多和諧,要多美好有多美好,卻被沈覓清的一句話砸碎,“這圖畫的雞零狗碎的,瞧著就跟小朋友塗鴉一樣。”
楊展手一頓,“要是騰大師知道你這麼評價他花了半生時間所繪的心血,該拿刀過來砍你了。”
看慣了現代地圖的沈覓清,還真看不太懂古代的地圖,她很想對看電視的小朋友們說一句,真的是小朋友塗鴉,真的看不懂,誇張的不得了。
沈覓清問,“你是看上大炎的皇位?還是單純跟皇帝有仇?”
楊展放下筆,拉過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有仇,薛炎打天下的事可聽說過?”他在她麵前好像從未隱瞞過。
或許人家根本不屑隱瞞,直接碾壓還需要隱瞞?
沈覓清點頭,“聽過一些,各種神乎其微的傳說。”
“可知道楊寬大將軍?”
沈覓清點頭,“自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天下若說是當今聖上打下來的,還不如說是楊寬將軍打下來的,楊寬戰神,地圖所過之地皆由他拿下,隻是當時舉兵時,薛炎已經小有勢力,而楊寬跟了他,三年時間便從薛炎原本的兩萬兵拓展至四十萬,正南戰北,鮮有敗績。”
楊展看著她,“嗯,楊寬我的祖父。”
沈覓清一驚,“所以,當年楊將軍功勞過大,封無可封,且廣受眾人擁護,皇上夜不能寐,便按了一個罪名將楊寬一家斬盡殺絕,那你?”
楊展麵上雲淡風輕,淡淡道:“唯有我活下來,假死遁走。”
沈覓清一拍他肩膀,“你怎的如此大膽?用真名真姓?”
楊展一愣,低笑出聲,他想過她知道後的很多種反應,卻沒想到是這樣,“你不害怕?若讓人知曉,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沈覓清大大的杏兒眼中,真的有一絲擔心,“怕呀,怕死了,萬一被發現可怎麼辦?”
楊展將她往自己懷裏緊了緊,“對啊,有哪個傻子會用明知道是罪臣之後的名字,卻仍然還敢用著在皇帝麵前晃悠這麼些年,他總不能將所有姓楊的全部抹殺。”
沈覓清盯盯的看他半晌,不由得笑起來,“嘁,偏你膽大,這麼一來,就算有點什麼,別人也不會將你和當年的楊將軍聯係起來,誰能想到你這般大膽,這般瘋?”
楊展將下巴低在她的頭頂,似是回憶,“當時我年僅八歲,奶娘將我和她的兒子調換”
他聲音頓了頓,“最後她兒子死了,我仍然記得奶娘哭著說她還了老將軍的恩情了,卻永世都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最後跳了湖。當時祖父和她不知說了什麼,奶娘便答應了用孫子換我。”